“想明白了?”趙強看着鄭光文驚愕的表情,笑着問道。“可惜,你必須要爲自己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說吧,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沒有誰來指使我。我是做記者的,得到這種新聞,理所當然要報出來。”鄭光文無力地跌坐在床上,說道。
“是嗎?你就沒有得到過别人的幫助?那一千萬的支票是怎麽回事?鄭光文,我最後提醒你一次,我雖然時間很寬裕,但是不想和你lang費太多的口舌。如果你再和我繞圈子的話,我就送你去死。真的,你的命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鄭光文眼神驚恐地看着趙強,身體努力的向床後面靠,趙強的話卻又不敢不回答:“我不認識他是誰,我想逃離香港的時候,他突然找上酒店,并且給了我的支票,說讓我繼續戰鬥,将這件事給推動下去……”
“我知道他是誰。”趙強笑着說道。“不過,我需要你的配合,無條件的配合。”
……
夏侯文凱的心情很不好,看着寬敞遼闊的辦公室牆上那幅大型海報,夏侯文凱的心裏就一陣心疼。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納入後宮,實在是人生的一大遺憾啊!要是她愛上的是一個普通男人,夏侯文凱早就讓那個男人無故從世界消失了。可惜,他是趙強。以夏侯家族的強大權勢,在香港也無法撼動的人物。
夏侯文凱正斜靠在椅子上思考問題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夏侯文凱對外喊道:“請進。”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面目僵硬的男人進來,對着夏侯文凱恭敬地鞠躬。夏侯文凱擡起頭問道:“什麽事?”
“董事長,一個叫趙強的男人求見。”男人聲音古闆沉重的說道。
“趙強?”
“是的。”
夏侯文凱從坐位上站起來,在這寬敞的辦公室起來走去。心裏有些奇怪,他來拜訪自己幹什麽?夏侯文凱的腦袋有些暈。“他一個人來的?”
“還有另外一個男子陪同。”
“那個男人是什麽身份?”夏侯文凱問道。夏侯文凱想不出原因,也沒有時間再給他考慮,對着進門通報的男人說道:“請他們進來。”
……
被一個男人的帶領下,趙強和惶恐不安的鄭光文進了夏侯文凱的辦公室,眼睛也被這幾百平方卻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物的寬敞辦公室所吸引。趙強笑着說道:“夏侯集團果然财大氣粗,就這個辦公室都能給人個下馬威。”
夏侯文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向趙強伸出手,語氣近乎讨好的說道:“趙先生取笑了,整個港島趙先生占據一半,我這一間小小的辦公室,怎麽能入得了趙先生的法眼?呃……這位是?”
“怎麽?夏侯先生不認識他?”趙強笑眯眯的走到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也就是夏侯的辦公椅上坐下來,眼神在房間裏遊離,當他看到房間牆上挂着的那幅唐糖的泳裝照時,臉上的笑容稍有停頓,然後便笑的更加邪氣了。
夏侯文凱的視線一直都放在趙強身上,在趙強的眼神在唐糖的泳裝照上停留時,夏侯的臉就苦了起來。剛才一直在思考趙強拜訪自己的目的,根本就忽略了牆上的那幅照片。但願,他把自己當成唐糖的一個普通fans,千千萬萬的粉絲一樣。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
夏侯文凱又端詳了鄭光文一陣,笑着搖了搖頭:“确實不認識。”
“鄭光文,夏侯先生說他不認識你,你怎麽說?”趙強眼神掃向低頭不語的鄭光文,微笑着問道。
聽到趙強的問話,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剛才在強勢酒店裏時這個男人地交代,鄭光文體内終于來了一股力氣,對着夏侯文凱說道:“夏侯先生,你怎麽能裝作不認識我?當初就是你讓人把我叫到這間辦公室來。給了我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支票還在我這兒呢,然後給我唐糖小姐的手機,讓我把裏面的内容給爆料出去……夏侯先生,你怎麽能忘記了?”
夏侯文凱差點被鄭光文這番話氣的吐血,平時他用這招對付别人地時候不覺得什麽,今天有人對自己使這招的時候,才知道那滋味是真不好受。他們擺明了是誣蔑!前段事件香港以至于全國炒沸沸揚揚地手機風波的幕後推手确實是夏侯文凱,他爲了能打擊趙強這個仇敵,離間唐糖和他的關系,所以想到了這麽一招。
根據手下人的彙報。事情确實和他預料的一般,進展的很順利,有人上鈎了。有媒體上鈎了……夏侯文凱等待香港娛樂圈石破天驚的那一刻,确實,《港島日報》地新聞一出來,确實轟動港島,人們議論紛紛……
夏侯文凱臉上的笑容還沒消退,事情就來了個絕地大轉機。《港島日報》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今天的新聞是爲了報紙發行量而杜撰地,他們向當事人道歉……夏侯文凱還是低估了孟家在香港的影響力。
幸好負責此次事件的手下又向他彙報了另外一個好消息,說引起這場風暴的記者鄭光文好像也和趙強有仇,這個機會不能不利用,夏侯文凱讓手下帶了一千萬的支票去找鄭光文……繼續散布事情的真相,有那麽多重要的證據,足以讓市民信以爲真。重要的是,事情結束後,人要殺了,支票要撕了。可惜啊,這次失敗的更加快速。一千萬丢出去還沒聽到個響聲,人死了,錢沒了。
從頭到尾,都是有中間人在負責操作。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個鄭光文?什麽時候讓他這樣的人進自己的辦公室?鄭光文甚至想他連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隻是,今天他這麽做是因爲什麽?趙強的故意栽贓?
“鄭先生,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你。更不會給你一千萬的支票和什麽手機……你是在挑撥我和趙先生的關系!”夏侯文凱滿臉憤怒地盯着鄭光文說道。無法對趙強怒氣出在鄭光文身上。
“我沒有記錯,就是幾天前,就是剛才帶我們上來的那個人帶我上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很瘦小,眉毛淡淡的,嘴唇邊長了一顆痣……我們三個人一起來你辦公室的。你忘記了?夏侯先生,你可要救救我啊,不能不承認……”鄭光文苦着臉哀求道。
“趙先生,我懷疑這是一起陰謀。這個男人受了誰的蠱惑,故意來挑撥我們的關系,促使我們不合,以此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趙先生,請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夏侯文凱滿臉歉意地對趙強說道。
“夏侯先生,我不喜歡拐着彎子說話,今天我們就開誠布公的把話說明白吧!鄭光文說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自己人也對這件事有過調查,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背後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
“趙先生,我想你是誤會。請相信我的友誼,我正準備以昨天的事向趙先生道歉,到貴府上去拜訪……”夏侯文凱着急地解釋。他還沒做好獨自面對趙強的準備,以前站在東郭秀後面還能做些小動作,現在東郭秀不漏頭了,,如果自己承認了那些事,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和趙強以及他所代表的孟家做對了,這不符合他的利益以及夏侯家族的利益。
“夏侯先生,不要打斷我說話。”趙強冷笑着說道。
“……”夏侯文凱看到趙強發怒,趕緊閉上了嘴。
“夏侯先生,大家都不是傻瓜。在香港,還真沒有什麽事能瞞的了我。假如我想知道的話,現在,好好聽着我說話。第一、夏侯集團從東裕鋼鐵集團撤資,放棄東鐵與海立集團準備籌建的電廠項目。這個項目我很有興趣,将會和劉冬易入股。你不用争了,争也是白費力氣。第二,我每次走到這條路的時候都有些頭暈,甚至連車都開不好。今天我才想清楚原因,是這幢樓上的招牌太耀眼了,晃的我眼不開眼睛。我希望你能把這個牌子給摘下來,如果你非要挂間裏也行嘛!第三,嗯,香港雖然是個自由貿易的城市,但是,夏侯集團在金融行和鋼鐵業的動作太大了些,讓人心裏很不舒服。怎麽樣?撤回去一點兒?不然的話,可就晚了啊!我可是對夏侯先生控制的鋼鐵旗艦很有興趣啊!”
趙強每說一句話,夏侯文凱的臉色都陰沉一下。“你這是趕盡殺絕,我夏侯家的招牌就要立在香港,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麽樣。”
“我怎麽敢動夏侯家族呢?我要動的是你夏侯文凱的企業。”趙強從座位上站起來,笑眯眯的向夏侯文凱走過去。
“來人……快來人啊……有人……”夏侯文凱向門外大聲喊道,還沒喊完,脖子就被趙強的手給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