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你覺得木神會不會安排人手在哪兒等咱們?”趙強一邊往洗漱間走,一邊問道。
“不知道。”郎一心并沒有進去的打算,站在門口回答道。
“你猜呢?”趙強一邊擠牙膏,一邊問道。皇帝也是要刷牙的。
“應該不會。我和木神見過,他不是那種人。不然,他也不用費盡心機的選擇那樣一個地點。就算他讓我們去香港,我們也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郎一心冷冷地分析道。
“那就好,讓馨兒繼續監視王侯門夏侯姓派和異姓派的動靜,我們兩人過去就行了。”趙強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傳出來。他正在刷牙,聲音也跟着斷斷續續的。
“那我呢?”一身緊身黑衣地蓮花滿臉笑容地走過來。飽滿地胸部不斷地顫抖。她小時候是玄武門衆女中發育最早的,現在也是發育最好的,笨鳥先飛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協助馨兒……嗯,蓮花發育越來越好了。”趙強用冷水抹了把臉,從洗漱間裏走出來,看了眼剛剛做完瑜珈地蓮花。笑眯眯地說道。
“要你管,啊……”蓮花指着趙強的下體尖叫,“你怎麽起床不穿褲子啊?”
“我穿了啊!”趙強指指自己地内褲說道。
“我是說長褲,你個色;情狂。你看看人家郎一心的着裝,還是我們的門主呢,都不怕給玄武門抹黑……回去了我也是要向你師父投訴你地。”蓮花氣呼呼地說道。轉身走了。
“我又不知道你會來。”趙強郁悶地說道。從衣架上取出套黑色的休閑西裝穿上,感覺是這段時間最帥的自己了,這才滿意地跟着郎一心一起去客廳吃飯。
趙強要去澳門去見夏侯若萱,而且會碰到郎一心見過一次面後評價爲“很恐怖”地木神。香港的事這個時候還沒有傳到珠海,至少沒有通過報紙電視等傳統媒體傳過來。有沒有傳達到網絡上去,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在趙強要去解決一件懸疑多日對他極爲重要的事件時,在香港,一起風暴狂卷而來。
……
“總編,元郞所有攤點的報紙已銷售一空,需要加送……”
“總編,九龍需要再送五萬份……不,十萬份,按現在的銷售勢頭,我想幾個小時後還需要鋪貨……”
“總編,香港島所有的報紙都銷售完了,各個攤點甚至排起了長隊。各個銷售點都打來催貨電話,可是現在工廠加印不及……”
“李總,你們的消息是真地假的?到底從哪兒得來的?多年地朋友你可要照顧着點兒兄弟啊。給透露點兒資料吧,賞兄弟口飯吃……”
“……”
李弘勇辦公室裏的電話響個不停,才挂斷個,又響了起來。因爲大老闆對這件事極爲觀注,這也将是自己大翻身地一場戰役,所以李弘勇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做好。平時他隻負責做報紙,本不對銷售負責。可今天他特意把辦公室所有的下屬都派了出去,在各地把最新的銷售情況和反響給反饋到他這兒來。
效果是很顯著的,成績是很喜人的。他已經對這件事的最好的估計,每次的起印量也是平時發行量的十倍,他吩咐銷售部門将每個攤點的要貨量提高許多,有些老闆還有些不情願,但是當那點兒報紙很快就被搶購一又着急着催貨。
今天隻是個開始,現在隻是淩晨的七點零五分,可《港島報》的銷售量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迹,他的銷量是以前地十倍。最高銷量記錄的七倍,而這個奇迹是在他李弘勇手裏創造的。李弘勇正沉溺在自己現在地成就感以及對末來生活的緬懷時,外面傳來争吵聲。
“喂,你是誰……你有預約嗎?不許進去,你站住。”李弘勇聽的出來,這是公司的前台彭雪燕的聲音。因爲今天是公司的大日子,所有的員工都提前站在了工作崗位上。
“咣!”
李弘勇還在猜測是什麽人找上門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給一腳踹開了。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李弘勇地眼睛先是瞬間地明亮了起來,然後便縮着脖子想往後躲。這個女人身上的殺意也太濃重了些,讓人身體涼“嗖”、“嗖”的。
“手機呢?”任夢臉色冰冷地問道。
“什麽手機?”李弘勇疑惑不解地問道。細看之下,覺得這個妩媚地女人好像有些面熟。
“唐糖的手機。”
“唐糖的手機?我怎麽可能知道她地手機在哪兒?”李弘勇冷笑着說道。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再問一次,唐糖的手機在哪?”任夢冷酷無比地說道。熟悉她的人會知道,她已經動了殺機。
“我真地不知道,你這人很奇怪……找唐糖的手機去她家裏找,幹嗎跑到我辦公室來……”李弘勇嘴巴雖然這個女人的眼睛讓他很害怕。
任夢不再說話,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還想往後縮的李弘勇,然後向前一扯。李弘勇的身體便被他從坐椅上拉了起來,再次用力,“唰”的一下子,李弘勇的身體從他的大辦公桌上滑下來,摔倒在地上。
任夢面無表情地走過去,高高地皮靴跟踩在他的脖子上,說道:“手機在哪?”
“你竟敢動手打人……香港是個法制社會……我要報警了……”李弘勇的腦袋緊緊地和地上冰冷地花闆岩扣在一起,一股寒意從地下往腦子裏鑽。
任夢回答他地是加重腳上的力氣,再次冷冰冰地問道:“把手機交給我。”
“救命……救命……我快死了……不能呼吸了……”
“手機在哪兒?”任夢再次加重力氣。鞋跟扣在李弘勇的脖子上,在她地大力下,有血水流了出來。
“放了我……在辦……公……桌……”李弘勇地臉色發紫,瞳孔向外突出。脖子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那種大力壓制的感覺讓人絕望。他知道,再不說出來地話,這個瘋狂的女人真的會把他殺了。
任夢這才松開了腳,大步走向李弘勇的辦公桌邊,從他的抽屜裏找出唐糖的手機。李弘勇暗自慶幸,本來他是想把手機用完之後送到家裏的保險櫃的。要是真的那麽做了的話,這個時候拿不出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很有耐心的樣子。
她真的會殺了自己,真的會!從那踹門而入時的冷漠,從她抓着自己的頭發從桌子上摔到地上的冷酷,從她踩着自己的脖子不斷加力時的冷血,這些,都告訴李弘勇,再不說出來的話,他會死。
任夢拿到手機後,立即開機。一陣悅耳的開機聲音響起後,她看到了裏面的内容。還是完整的,他們并沒有删除任何東西。當然,他們也沒必要删除。有内容的手機才是珍貴的手機,什麽都删了,要這個手機也沒有什麽作用了。
“手機是從哪兒來的?”任夢将手機揣進口袋,走到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地李弘勇問道。
“從鄭光文那兒買來的。”李弘勇聲音嘶啞地答道。每說一個字,嗓子都疼的厲害。
“鄭光文是誰?”
“我們公司原來的職員,不過現在不是了。他不知道從哪兒搞到唐糖的手機,然後高價賣給了我們。”李弘勇頹廢地說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事情急轉而下,他剛才還洋洋得意,沒想到短短瞬間,便被人踩在腳下。末來沒了,前途也沒了。這個黑鍋将由誰背?
鄭光文是誰,任夢自然會追查,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時候。“起來,有幾件事,你要立即給我去辦。第一,立即停止出售今天的報紙。第二,召開新聞發布會,當着媒體的面向唐糖道歉,說此次事件純粹屬于公司無中生有,隻是爲了提高公司的報紙銷量。”
“不行,這個會敗壞公司的名聲,我們以後……”李弘勇還想解釋,但是看到任夢投過來的眼神,知趣地閉嘴了。
“必須要辦,還有,不許再打斷我說話。否則,後果自負。第三,立即将你們今天賣出去的所有報紙和沒有賣出去的報紙全部收回。記住,一份不落的全部收回來。”任夢站在李弘勇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冰冷地說道。李弘勇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看着那雙皮靴,上面還有血漬,是他自己的。
報紙一份不落地收回來,也許這有些強人所難。但任夢就是要強人所難。站在一個媒體從業人員的立場上,他們獲得一個大明星的私人手機,爲了自己的經濟利益和報紙雜志的發行量,加工一番刊登出去是無可厚非的。任夢是個商人,如果要是讓她站在李弘勇的角度,她會把這部手機利用的更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