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大步向小樓走來,雲蘭地心跳的更厲害了。趕緊從窗口逃離,跑到屋子裏的角落裏坐着。心髒劇烈地挑動着,等待着那未知地命運。“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後,房間門才被人推開。從這個細節處,雲蘭又找到了一些生存地勇氣。至少,他們能這麽客氣地敲門,應該不會視人命如草芥。
最先進來地是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帽沿壓的很低,雲蘭隻看到她消瘦地下巴和翹挺圓潤地鼻翼。後面跟着的是那個銀發地男人,他像座大山一般守護在前面這個女人身後,以雲蘭這個局外都爲前面這個女人感覺到安全和溫暖。其它的都留在了外面,沒有跟進來。
“雲醫生,對不起,冒犯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請原諒。”女人進屋後,看到滿臉驚恐地打量着雲蘭,滿臉歉意地說道。
“……沒事,你是誰……”他們爲什麽客氣?這反而讓雲蘭有些茫然知所措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是夏侯月。”夏侯若萱将頭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一張完美無暇地素顔。月是母親地名字,她在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用的是假名。
“啊,夏侯月……夏侯小姐,怎麽會是你?”因爲這個女孩兒地樣貌太過于出衆,而且,單身一個女孩兒去看婦科的很少,所以讓雲蘭記憶深刻。沒想到綁架自己的人竟然是她,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的情況你知道,有很多事需要你地幫助。而這件事又不能讓其它的人知道,隻能請你到這個隐蔽地地方來。你放心吧,這件事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做爲補償。而且,你可以給你的家人帶封信,我會讓人送到你家人手裏,但不能寫這個地方的地址。”夏侯若萱看着雲蘭說道。
本來雲蘭一直在心裏擔憂自己地生命,現在謎底揭開了,不僅僅生命無慮,而且可以和自己地家人聯系,在結束的時候,還能拿到一筆錢。這個結果,已經遠遠地好過她的預計及所能接受地範疇之内。
“夏侯小姐,能幫上你是我的榮幸,我會盡力的。”雲蘭也不是笨人,倒沒有在錢上面和她們推辭。這些人眼裏,十萬八萬根本不值什麽,但卻是自己一兩年的薪水。
“嗯,好,有勞了。”夏侯若萱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木神,說道:“夏侯叔,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證雲醫生再幫我檢查檢查,讓人把醫療器械送進來吧!”
木神點了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有黑衣人送來了一大堆各種種樣地醫療所需要地器材。雲蘭對這些身穿黑衣地人很是畏懼,看到他們總是心裏有一股寒意。感覺,他們會很輕易地就将自己殺死一樣。
……
靠在車身上,注視了那幢竹制小樓一眼,木神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出來,旁邊一個同樣身材高大地男人過來給點上火,說道:“大哥,咱們這次是鐵了心要和樂正瑞斌翻臉了?”
“無所謂。”木神吐了個眼圈,一臉淡然地說道。
“就是,翻臉才好,兄弟們早就到那小白臉不爽了。憑什麽要他當金神?咱們跟着老大出來打天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那兒玩泥巴呢!”皮膚微黑地高個大漢咧開嘴巴說道。
“誰當金神我不管,重要的是,有筆債,我必須要還。”木神一臉鄭重地看向竹樓,沉聲說道。
“嘿嘿,老大有什麽目的我們不管。隻要你說一聲,兄弟們沖上去就是了。”高個男人笑呵呵地說道。木神重重地拍拍男人的肩膀,兩人靠在車身上抽煙。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竹樓二樓的窗口,小樓周圍數十名跟随随木神南征北戰地精英正警惕地四處巡邏。
一陣風吹,整片竹林便跟着搖動起來。桔老地竹葉如花雨一般,沸沸揚揚地落下,煞是美觀。這種地方,實在很不适合殺伐和打鬥。突然,在一片寂靜中,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木神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一看,皺着眉頭按了接通鍵。
“老大,有大批車輛通過了盤龍峽路口,是否需要阻擊?”電話那邊傳來男人壓抑不住地興奮聲音。
“多少輛車?”木神嚴厲地問道。話裏有阻止手下不可輕舉枉動的意思。
“十一輛。”男人聲音如果收斂了許多。
“能否确定目标?”木神聲音柔和了些,問道。
“我發現樂正瑞斌的心腹大将窦甯也在車隊裏。”手下小心地報告道。
“堵住,三分鍾後我帶人過去。”木神凝重地挂上電話,一揮手,那群動作彪悍神态倨傲地男人便紛紛上車,汽車地馬達聲再次傳來。除了原有的留守人員,剛才來到的人走的一個不剩。小竹樓再次安靜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
盤龍峽并非有龍可盤,隻是這條峽谷蔓延開來很像一條伸騰的巨龍,因此得名。盤龍峽頭寬尾窄,中間有幾處更是狹窄難行。寬不及三米,隻能容一輛車緩緩通行。李旭咧開嘴巴不屑地說道:“這麽大的陣仗,就爲了一個女醫生?”
“能從木神手裏把人要下來,不大陣仗能行?”窦甯舒适地躺在後車座上,兩眼微阖,漫不經心地和李旭說着話。
“木神又怎麽了?還不是和咱們一樣?難道他們就比咱們多了一個腦袋?憑什麽大家都怕他?我還真不信邪,窦甯,我覺得你還是把其它人都打發回去。就咱們倆個過去……你我也都是王侯門五神中的一員,憑什麽兩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李旭很不服氣地說道。人的名,樹的影,木神在王侯門裏勢力滔天,無人敢攝取鋒芒,這讓同樣爲王侯門五神心高氣傲地李旭很是不滿。
“這事你得親自和金神說。”窦甯面帶微笑和善地答道,心裏卻是鄙夷無比。這個白癡,任何人能取得成功都不是靠僥幸得來的。說起來,你能成爲王侯門五神倒還有幸運地成份在内,任亞死了,想要快速的補充火神這個位置,年輕一代中的好手極少,也隻能瘸子裏面挑将軍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就咱們倆人去,我就不信那個木神敢不交人。”邊火沒聽出窦甯地諷刺之意,竟然真的從口袋裏面拿出手機準備給金神打電話請示。
沒見過這麽弱智的男人!窦甯看到李旭真的掏出手機,趕緊攔住了他:“你這不是找罵嗎?”
“怎麽找罵了?難道金神也覺得咱們倆鬥不過他一個?”李旭憤怒地說道。
“木神不是好饒地,他那群手下我看着都心虛。你去碰着試試?他們的神話你沒聽說過?那不敗的戰績可不是用嘴巴吹來的。”窦甯勸慰着說道。
“對付幾個小幫小派,以王侯門的勢力還不是手到擒來?是你們把他吹虛的太過于厲害了。讓你去北邊發展,說不定比他做的更好。”李旭仍然不信邪地說道。在他心裏,那個木神是一些無知的家夥吹捧起來地,就像明星們的炒作一樣,本身的能力隻能做爲參考,實際地深淺還要進步地考證。
“好了,他們找上門來了。”窦甯看着前面地車輛都停了下來,知道前面肯定出事了。
這是盤龍峽一處狹窄的路口,最多隻能容單車通過。前面地車子都堵住了,窦甯地車子開不過去。隻好讓人給後面地車打了聲招呼,步行向最前方走去。身邊地李旭已經拔出身上的片刀,一幅蠢蠢欲動的架勢。
“窦甯,我可告訴你,呆會兒木神是我的。”李旭滿臉興奮地說道。
“放心吧!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不和你搶。”窦甯苦笑不已,找死這種事沒人願意幹。能不和那個可怕的男人正面對決,他還是很樂意地。自己一生自傲,但唯有三個男人讓他心寒。一是王侯門金神樂正瑞斌,另一位是王侯門木神,還有一位……撫摸着自己臉上那條修長地傷痕,窦甯地眼神微微眯了起來,是應該讨債的時候了吧?
“走開走開。”李旭大大咧咧地嚷道。走到第一輛車停靠的地方,一棵大樹橫在兩米多寬地盤龍道上。樹枝還是嶄新地痕迹,顯然是人爲剛剛砍斷的。前面幾輛車地兄弟都下來了,正彙集在一起和另外一撥人對峙。聚攏起來的兄弟聽到火神地吩咐,還是在擁擠地路上分開了一條道,窦甯和李旭得以走到最前方。李旭瞟了一眼對面的那群身高馬滿臉彪悍之氣地家夥,問道:“你們是木神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