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再對我說對不起。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的時候,那就是女人應該哭泣的時候。”葛蓉知道讓郎一心親口答應自己是不可能的,他沒有立即拒絕就證明他心裏不反對了。
“……”郎一心茫然點了點頭,對于感情愚笨他來說,實在不明白這些東西。
“那……我以後還給你發短信?”葛蓉這幾天郁悶心情因這一番溝通一掃而光,臉上的笑容也陽光明媚起來。
“……”郎一心點了點頭。
“啵!”
葛蓉一激動,猛然趴在郎一心臉上親了一口。葛蓉還隻是臉色微紅,而郎一心蒼白臉卻從耳朵紅到了脖子,葛蓉見狀,笑起來。
……
南方的天氣和北方的天氣有很明顯的區别。南方大部份城市天氣比較濕熱,空氣的濕度比較大,總感覺身上黏黏的,像是被一層透明的薄膜給包住一樣。剛剛過來的人會很不适應。而北方綠化措施做的不好,空氣比較幹燥,而且大部份重工業城市的空氣又不及南方的清洌。
一股股濁氣呼進肺腑,極其的不舒服。在機上大家感覺不到寒冷,幾個女孩兒甚至都穿着短袖過來的。一下飛機,就感覺到有些冷意了。看到機場其它的人都穿着厚厚毛衣,幾個女孩兒也取出外套加上。
當時他給商德羽電話的時候就說過,不用接他們了,他們自己驅車去就行了,商德羽堅決不同意。趙強又說要低調些才行,随随便便派幾輛車來接一下就行了。别把北港市政府和市委領導都給拉來了,這樣太張揚,商德羽這才答應。
可是看着外面機場密密麻麻人群,站在最前面滿臉笑容等待一幫子領導以及長槍短炮扛着相機準備拍照去記者,趙強苦笑不已,看來這次是低調不了了。北港是打定了主意,要借助這次機會,好好炒作一把。
一個市能拉到劉冬易這樣的投資者,肯定會炒到全國各去,甚至中央都會關注。如果再把事情漂漂亮亮做好了,這就是政績啊!總比那群整天琢磨着在自己屁大點兒管轄來搞個形象工程‘利民廣場’家夥強多了。
商德羽已經是市委書記了,他向趙強介紹了那個稍後半步跟在他身後的中年人,北港市新任市長齊龍。介紹齊龍的時候商德羽滿臉笑意,但趙強知道兩人相處的肯定不會很如意,這個市長肯定是上面派來制衡商德羽的。看來,想讓北港保持鐵闆一塊是不容易的。除非,能把上面那位捅下來。
齊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不高,卻很魁梧,看起來有些氣質。戴着幅無框眼鏡,一幅文質彬彬樣子。能這個年紀能到這個級别,肯定會有些常人所沒有的優勢,能力和背景缺一不可。
“這位就是趙先生吧?雖然你人不在北港,但大名卻是如雷灌耳啊!”齊龍滿臉笑意說道,搶先一步向趙強伸出手。笑容看起來很燦爛,趙強無法分辯他此時的想法。但心裏對自己肯定沒有好感,但眼前的局勢卻不得不讓他如此選擇。如果商德羽将這次事件辦好的話,很有可能在兩年後的換屆中再上一步,而他也許能借助這次機會得到商德羽位置。而上面想法又不得不考慮,估計也夠他頭疼的。
趙強不知道自己爲何在北港如雷灌耳了,在他自己的印象中,好像原來自己在北港的時候一直都很低調啊!還是自己在香港事傳出來了?那更不可能了。孟家家主繼承人鬥争的事除了少數上得了台面的人知道,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哈哈,齊市長過獎了。”習慣使然,本來趙強也想拍他幾句馬屁,但想想自己現在身份。還真沒有什麽可以求到他身上的,也就算了,淡淡應了一聲。
看到趙強的态度,齊龍臉上笑容沒變,心裏卻琢磨開了。看來這個趙強對自己并沒有善意,那麽,商德羽升上去後,這個空位自己有沒有機會補上去?如果沒機會補上去的話,自己這麽支持還有什麽意義?
得找機會再試試他們的态度,适時調整好自己的立場。政治家就是如此,有利則合,無利則分,沒有所謂的忠誠或者背叛。一個政治家不會背叛和謊言,那麽他就是個不合格政治家。
因爲人太多,北港政府方面幾個領導和劉冬易尤松晨簡單認識一番後,就在唐糖歌迷們的吆喝聲中向外走去。唐糖拒絕了記者們采訪,歉意對等在機場歌迷揮了揮手,就走了。葛蓉的家在省城,郎一心要跟着趙強去北港,在此自然要分開了。看着站在旁邊不動聲色郎一心,葛蓉依依不舍說道:“一心,我要回家了。”
“嗯。”郎一心将視線放在這個敢愛敢恨女孩兒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郎一心的的表情,葛蓉一陣氣憤,瞪了郎一心一眼。氣呼呼說道:“木頭,你就沒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保重。”郎一心想了想,一臉認真說道。
睫毛如扇,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了一會兒,看到他臉上認真樣子,咯咯笑了起來,葛蓉笑呵呵說道:“你真是個木頭,咯咯,那我們先分開咯,我會給你發信息的。”
“小蓉,這位是?”一個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聲音傳來。
葛蓉驚喜回過頭,看到一個西裝革履面目英俊男人站在他們的身後,笑眯眯看着兩人。葛蓉瞪大了眼睛,詫異問道:“爸,你怎麽會在這裏?”
“呵呵,劉先生他們過來,北港市政府将場面搞的這麽熱鬧,公司這邊商量,也抽出兩個手過來迎接一下,我跟着馬書記過來看看。”男人笑眯眯說道,眼神卻在郎一心身上掃來掃去。葛蓉知道父親所說馬書記是航空公司的黨務副書記,自己的父親是分管行政的經理,自然也要跟着來迎接。
看到父親眼神總是打量着郎一心,葛蓉立即就明白了父親意思。估計自己爲了一個男人請假留在香港事已經有人告訴父母了吧?現在他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嶽丈打量女婿似的,葛蓉又轉過頭去看郎一心,他仍然是一幅雲淡風清表情,看來倒挺沉得住氣。隻有郎一心自己感覺到此時心跳的頻率是多麽的快,明明不認識這個男人,卻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映?第一次見嶽父郎一心心裏實在不像表面那麽平靜。
“爸,這是我的朋友郎一心。”葛蓉指着郎一心向父親介紹道。
“嗯。”葛蓉的父親對着趙強點了點頭。看到郎一心俊美之極臉,葛蓉父親有些不舒服。這樣男人,能不能靠的住啊?拴在腰帶上也會被人給勾走了。
“郎一心,這是我爸。”葛蓉又給郎一心介紹自己的父親。
“……伯父。”郎一心憋了半天,終于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句,這讓葛蓉父親眉頭皺了皺,這個男人驕傲得很啊!但自己也是經曆過大場面的人,自然不會在這公共場合翻臉,心裏卻是打定主意不再讓自己的女兒和郎一心接觸。
人群中忙碌的趙強看到這邊的情景,滿臉笑意過來給趙強解圍。看來這家夥傻乎乎,馬屁不會拍也就算了,連句話都不說,能不讓嶽父大人生氣嗎?你以爲人家的女兒就那麽好騙啊?這年頭,騙個老婆是很需要技巧的,不是長的帥就行的。
劉冬易和尤松晨對這塊的環境和人都不熟悉,都是靠趙強在裏面維持着。看到趙強突然向一邊走去,他們倆也跟着過去,劉冬易尤松晨跟着過去了,将他們當作财神北港政府官員全都莫名其妙跟了過去。
“伯父你好,我叫趙強,是葛蓉的朋友。”趙強笑着向葛蓉的父親伸出手,笑着說道。說着,又指了指站在旁邊郎一心,笑着說道:“他是我的兄弟郎一心。”
葛蓉的父親雖然不知道趙強是誰,但是卻認識劉冬易和尤松晨。在中國,站位是極其講究的。而他清楚看到,在出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是走在正中間的位置,而劉冬易和尤松晨一左一右走在他兩邊。
也就是說,他的身份比其它兩人更加重要。至少,在其它兩人眼裏,他的位置非常重要。難道他是哪位大人物的太子爺?這個叫郎一心的男人和他是兄弟?那麽自己的女兒和他們是如何認識的?
“爸,這是趙強,我在香港多虧了他照顧。”葛蓉看到父親的表情有些遲鈍,人家都伸手出來了,他還慢騰騰發傻,走過去輕輕在他背後捅了捅。
“啊!趙先生……久仰,多謝趙先生照顧小女。”葛蓉的父親快速反應過來,組織了兩句客套話出來。
“哈哈,伯父别客氣。以後大家是一家人了,說不定我還要常去叨擾伯父伯母呢!”趙強笑哈哈握着葛蓉父親的手說道。趙強話中的意思傻瓜都能聽出來。郎一心仍然是那幅死樣子去站着,葛蓉倒是羞的滿臉通紅。似喜似怨瞪了趙強一眼,卻忍不住卻偷瞄郎一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