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衣服是今天買的,因爲葛蓉出來的時候隻穿着一套藍色空姐職業套裝出來,所以,今天任夢帶他們吃完飯後特意帶她去買衣服。雖然郎一心不喜歡逛街,但也被迫陪同。葛蓉挑的衣服所有顔色都是白色的,當時任夢就對着郎一心打了個眼色,郎一心轉過頭當作沒看見。他雖然沒有經曆過感情方面的事,也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他的腦子不笨。他知道,她這樣是爲了和自己色調保持一緻。
“怎麽樣?好看嗎?”葛蓉攤開雙手做了個手勢,笑嬉嬉看着郎一心問道。
“……”郎一心不知道怎麽回答,點了點頭。郎一心雖然話少,但并不是不搭理人。隻是說話的句子比較簡單而已。但是在面對葛蓉的時候,他是真正的不說話了。更多的是搖頭,或者點頭。
葛蓉眼睛亮晶晶的,裏面盛滿了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身白衣俊氣逼人的郎一心,葛蓉笑呵呵說道:“你覺不覺得我們穿的很像情侶裝?”
“……”這個問題更不是郎一心能回答了的,所以又一次點頭。确實,兩個人都是一身白衣,男的俊美無匹,女秀麗嬌豔。如果走在大街上,肯定會引起轟動。
“咯咯,你不請我進去嗎?”葛蓉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郎一心,輕聲問道。現在天色已晚,大家都自都在自己的房間,一個單身男人門口站着一個漂亮女人,空氣裏有暧昧元素在浮動。
“……”郎一心遲疑了一下,讓到門口,葛蓉掃了他一眼,從他旁邊穿過去。
看到郎一心丢在椅子上的髒衣服,葛蓉笑着說道:“衣服放在那兒吧!我走的時候幫你洗。”
“不用了,有洗衣機。”郎一心關上門,回頭說道。總是搖頭點頭也不是回事,終究是要說話的。
“不行,你這種衣服用洗衣機的話會起折皺。反正我在這兒也沒事,我幫你洗吧!嗯,就當是……你收留了我,我付的房租。”葛蓉找了個借口說道。
“……”郎一心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也并不了解一個女人要給一個男人洗衣服意味着什麽。
“郎一心。”葛蓉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看着郎一心喊道。
“……”郎一心看過去,正對上葛蓉含情默默眸子。心一慌,郎一心有些狼狽低下頭。
“咯咯,你是男人,怎麽比我還害羞?郎一心,我們出去逛逛吧?聽說香港的夜生活很迷人,我從來都沒有體驗過。”葛蓉咯咯笑着說道。
“我有事要做。”郎一心僵硬說道。
“有事?這麽晚了有什麽事要做啊?”葛蓉疑惑問道。
“……”郎一心閉口不語,自己做事并不适合告訴這個女孩兒。
葛蓉理解郎一心的性格,也不勉強,笑着說道:“好吧!快去快回,我還想和你聊天呢!”
“……”郎一心有些難以理解,自己整天都不說話,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找我聊天有什麽意思?
房間外又一次響起敲門聲,郎一心大步走過去打開房間門。一身黑色緊身衣任夢站在門口,看到屋子裏的葛蓉,任夢愣了下神,笑着說道:“抱歉,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嫂子。”郎一心喊住任夢。
“郎一心,你陪陪小蓉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任夢笑着說道。她一直将郎一心蓮花這些人當作晚輩,他們能找到屬于自己歸宿,她也很開心。
郎一心搖了搖頭,轉身對葛蓉說道:“我有事出去。”
“嗯,我等你。”被任夢發現自己在郎一心的房間,葛蓉有些臉紅,躲閃着她的眼神,小聲說道。
“你先睡覺。”郎一心拿了件白色外套,邊外往走,邊說道。
“不,我等你。”葛蓉固執說道。房門砰一聲關住了,也将她的聲音關在門内。
“郎一心,你别去了吧!我帶殘血組的人去就好,你多陪陪葛蓉。”任夢站在門外說道。
“不行。”郎一心堅決拒絕了,帶頭向外面走去。任夢搖搖頭,苦笑着跟上,她知道郎一心是怕她一個人去危險。
蓮花穿着睡衣從房間裏面跑出來,對着兩人喊道:“嫂子,你們去哪兒?我也要去。”
任夢對着她打了個噤色的手勢,小聲說道:“不要吵到小蓉,蓮花,你要留在屋裏保護好她們兩個,我和郎一心去就行了。外圍保護殘血組成員大半被我們帶走,你們小心點兒。”
“噢。”聽了任夢的話,蓮花這才不再堅持。站在大門口看到兩人的車開出去,這才回到客廳坐下來。看來今天晚上他們不回來,自己也不用睡了。
……
郎一心和任夢的車剛剛開出路口,後面又跟上來兩輛車,不遠不近在後面吊着。這個冷酷傲慢男人如果戀愛了,不知道是一幅怎樣的光景,肯定會很搞笑吧?任夢看着專心開車郎一心,笑着問道:“郎一心,有沒有最新消息傳過來?”
“除了六點時傳過信息外,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郎一心簡短回答道。
“嗯,對方的實力如何?”任夢笑着問道。她知道,現在趙強的勢力主要分成了兩塊。處于名面上的生意這塊都交給了自己,而将下的武裝力量都交給了郎一心手裏。掌握情報科的林淺雪也掌握了小部份。這次行動也都是郎一心在暗裏安排,自己無非是個參與者。
“一個都不放過。”郎一心平靜說道。任夢卻從他的話裏聽出濃烈的殺伐欲;望。
林淺雪中午傳來消息,王侯門二神中的東王窦甯和西王任亞悄然離開總部去了香港。不用置疑,他們來到香港的目的肯定是爲了對付玄武門,更确切說是爲了對付玄武門的門主趙強。得到這個消息後,郎一心立即将香港系統高速運轉起來,挖三尺尋找王侯門二神的下落。
七個多小時的努力,終于有人彙報來信息,在一處港口的船塢處發現了任亞活動的影子。郎一心知道他們将停留點選擇在那兒是爲了随時能逃跑,所以吩咐情報人員繼續跟蹤,準備晚上趁着黑暗的掩護,将他們一網打盡。
上次他們來香港搗亂,并差點讓趙強受傷,這件事讓當時并不在現場的郎一心暗裏非常生氣。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們跑了。他一定要替趙強報仇——夜黑風高殺人夜!
……
又解決掉一個暗樁後,郎一心稍微有片刻的停歇。窦甯果然是個智将,心思稠密果然不是虛的,隻短短幾百米距離,竟然設了六七處埋伏,每一處都在讓人意想不到之處。有兩次要不是郎一心反應靈敏,自己這一行人的行蹤就暴露了。
郎一心心底裏打定了全殲準備,所以并不要暴露。他們有可能正在船上,如果在沒有靠近前驚動他們的話,他們開船逃走,再很難追的上了。郎一心向後揮了揮手,任夢和八名殘血組成員迅速靠了過來。動作靈敏,落無聲。一行十人除了一身白衣郎一心,其它人都是一身黑衣。雖然郎一心像盞大燈泡一樣,容易暴露目标。但是……人家甯願死也要白衣飄飄。
“找到目标船隻了嗎?”任夢輕聲問道。
“找到了,正對面往左第三艘……希望号,他們可能就藏身在那艘遊艇裏面。”郎一心的手向前指了指,借着港口微弱燈光,看到了藏身在一排排漁船裏面的遊艇,以及遊艇身上三個深紅色的大字。
“船上大楖有多少人?”任夢輕聲問道。
“不下十人。”郎一心将自己猜測的結論告訴任夢。
任夢低頭想了想,說道:“王侯門在香港肯定有隐藏勢力,王侯門二神過來,也不可能隻帶這麽點兒人。那麽,其它的人都在那呢?”
郎一心看看這艘遊艇旁邊的其它小型漁船,問道:“會不會在其它的船裏面埋伏?彼此呼應?”
“我帶幾個人去希望号,你帶狙擊手尋找有利位置埋伏。如果旁邊有人沖過去救援,就做掉吧!”任夢輕聲說道。
“我去希望号。你去埋伏。”郎一心立即拒絕了,對着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立即有六個人跟着他向外面潛去。
可能是怕人多眼雜,王侯門的人害怕暴露目标,所以選擇了這個這并不是很熱鬧的港口停靠。沒有唯多利亞港那種全天二十四小時熱火朝天的情景,除了白天會有短暫的熱鬧之外,晚上很少會有人往來。偶爾有出海晚歸船回來,熱鬧一陣後,很快又安靜了。
郎一心在前面帶路,六個殘血組的精英保持一定距離跟在後面。外面沒有人把守,但郎一心知道,遊艇裏面肯定會有人在監視着外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