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孟東甯看着其它一些或年紀大的,或孟家的年少英才問道。這些人懦懦着不說話,但是态度已經表明了,他們也不支持趙強繼任家主。
“我想爺爺會有合适人選的。”一個同樣年輕男人說道。說話的同時,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閉口不語孟榮。
“哼!他已經退休了,現在我才是孟家的家主。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我都會讓律師起草這份家族繼承協議。”孟東甯霸道說道。
“二弟,還是再等等爸的态度吧?咱們也不能太讓他老人家生氣。”孟東清笑着勸慰道。
“不用了。”孟東甯合上面前文件,正要起身走人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掃了衆人一眼,這才掏出手機。“喂,說……什麽?進了醫院?哪家醫院……很好,竟然有人向我兒子下手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孟東甯抓起面前文件夾,心急如焚走了,留下辦公室裏一幅若有所思的人。孟東清看着那個老人問道:“二叔,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臉上長滿老年老人遲疑了一下兒,說道:“去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不去會讓外人笑話。”
“二叔說的對。”孟東清對着孟榮打了個眼色,一群人也浩浩蕩蕩走了出去。
……
負責英郞街交通事故案是上塘警察局的李警官,本來這是一起交通事故,但交通部門的人把這事給推給他們分局了。兩輛重卡一前一後将一輛奔馳夾在中間撞粉碎,你覺得這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裏的陰謀味道也太濃了些。别說是破過不少案子李旺。就是跟在他身邊剛來不久的實習警員也能看出其中的問題。況且還死了兩個人,這件事理所當然落到分局頭上了。
“李警官,我覺得這個案子很有問題。英郞街并不是主幹道,很少會有這種載重十噸以上的大卡車經過。而奇怪的是,這次不僅出現了。還一前一後出現兩輛,從南邊開來的那輛更是逆向行駛……很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謀殺,而謀殺對象正是奔馳車主。隻是,我們暫時還不清楚奔馳車主是否安全。”跟在李警官身後實習警員劉天拿着手裏的記錄薄,向帶他的大哥彙報道。
“嗯,他可能就是奔馳車的車主。隻是現在他還昏迷着,等他醒了再錄口供吧!許能得到用線索。”警察官指了指躺在病房裏的趙強說道。
“李警官,你如何确定他就是車主呢?畢竟在場,,可離汽車爆炸位置也太遠了些,而且豪發無損。又是如何跳車的呢……我懷疑他是經過的路人,被汽車爆炸聲音炸暈了過去。至于真正車主……可能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跑了。”劉天提出自己觀點說道。這個時候就是跟着有經驗的上司學習東西的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這些機會。也許,以後這些東西就是自己用來升職或者保命寶貝。
李警官指指自己的腦袋,笑着說道:“你觀察不夠仔細,第一,能開的起奔馳車人肯定會有些身家,這個年輕人身上穿的衣服牌子你看到沒?不下五萬塊吧?和那輛車很配。第二、雖然他完好無損,但是你打開他的手心看看,上面有灰塵和還刺進肉裏的細小石頭,證明他跳車時候雙手前撐落的。不然,以我們去的時候他的躺姿,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問題。第三、事發現場隻有他一個活口,而目擊證的供詞是并沒有看到任何活人從那邊逃脫。所以,車主一定就是他了。”
“這我有些不明白了,一個跳車逃跑的人即使能毫發無損,但是爲何能跳那麽遠呢?畢竟還有跳過那高達一米多的欄杆。這個難度太高,成龍來也不行吧?”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李警官苦笑着說道。“對了,讓你給他家人打電話,你打了沒?”
“打了。”劉天臉色古怪說道。
“那就好,等到他家長來……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李警官警官看着劉天問道。
“沒有沒有,我沒事。”劉天連忙搖頭,他沒辦法向李警官說自己内心的感受。自從打過那個電話後,他的心就一直無法安靜下來。那個女人,聲音沙啞柔媚說‘喂,小yin;賊,怎麽打電話給我了?’的這句話時時索繞在耳朵裏,它像是自己珍藏記憶裏的寶貴回憶,時不時會忍不住拿出來回味一遍。你相信嗎?隻聽聲音就能愛上一個女人,或者說,想要一個女人?
要是以前有人對劉天說,他肯定不信。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信了。他甚至希望那個女人口中“yin;賊”就是自己。因爲工作的方便,他已經偷偷抄下那個女人電話号碼。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邀請那個女人出來喝杯茶,也許……也許……自己會有機會。
“沒有就好,讓其它兄弟快将案發現場的資料送過來。呆會兒要是有媒體或者病人的家人問起,我們也能回答上來。”李警官拍拍劉天的肩膀說道。他對這個小夥子還是很欣賞的,雖然剛剛從察校畢業稍顯稚嫩,但誰不是從那一步走過來呢?他熱愛這個行業并時時在想辦法提高自己。這樣就行了。
“是。長官。”劉天答了一聲,就去打電話讓人送資料到醫院。
……
任夢趕到上塘醫院的時候,距離警察給他打電話的時間隻過了二十七分鍾。而且,中途她還抽空給唐糖打了一個電話。在導醫台問清楚了樓層,任夢就往樓上跑去。剛剛到了六樓,就看到電梯門口有一個警察,正在打電話。任夢正急沖沖要闖進去時,被那個警察給叫住了。原來,他電話已經挂了。
劉天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腦袋“嗡”一下就懵了。是她,一定是她。雖然沒有見過她人,但是劉天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那個接電話的女人。她穿着一套裁剪合身米色咖啡套裝,白色的襯衣衣領比較小,解開到第二顆扣子,飽滿胸部因爲剛才急促運動而上下起伏着。這個女人給人很冷傲感覺,但是一張臉卻很媚。甚至讓人酥到骨子裏。劉天想說話,想打聲招呼,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什麽事?”任夢心情不是很好,又見他呆呆看着自己而不說話,冰冷掃了他一眼問道。
“你……是任小姐?”劉天結巴問道。
“是我。”任夢冷淡答道。
“你是來找任先生的吧?我是上塘警察局實習警員劉天,我帶你過去。”劉天平息了一下心情,說話終于通順多了。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帶她最快找到趙強,于是,任夢點了點頭。
看到任夢點頭,劉天高懸心終于落了下來。天知道,他是多麽想多看她一眼。劉天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在前面帶路。“請跟我來。”
“李警官,任小姐來了,她是病人的家屬。”劉天主動向李警官介紹任夢身份。劉天想了想,又幫任夢介紹了李警官。“任小姐,這是負責這次案件的李警官。”
“病人怎麽樣了?我現在要去見他。”任夢着急問道。沒有心情和這幾個警察寒喧。
“病人的情況很穩定,沒有任何外傷,但就是昏迷不醒。醫生說可能是受到汽車爆炸氣流沖擊,應該很快就會醒來。”李官員旁邊的另外一個警察說道。他也算是老警察了,見到任夢這樣的女人,忍不住上去說兩句話。
“帶我見他。”任夢冷冷說道。
“是……好的。”那個瘦高個警察腦袋上浮出一層冷汗,剛才被她嚴厲眼神一掃,自己都覺得心裏冷冰冰的,連回答長官的慣用語‘是’都喊出來了。媽的,我天生奴才相。男人一邊帶着任夢往病房走,一邊暗裏罵着自己。
任夢跟着警察進了病房,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趙強,呼吸立即加重了。腳步也沉重無比。第一次,任夢有害怕感覺,這是頂尖殺手不可能會有的一種情緒。任夢到着趙強臉,在心裏暗暗說道,趙強,你一定要沒事啊!不然,很多人都要死。
“一直沒有清醒?”
“沒有。”
任夢猶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般,用手試了試他的呼吸。又探了探他的脈博後,臉上神色不動,心裏卻已經有數了。趁那個帶路的警察不注意,任夢一把掐上趙強的腰肉。
“唐糖來了……”
“天啊!真的是唐糖耶……”
“唐糖,快看……是唐糖……”
“唐糖小姐,有什麽事可以幫到你?”
“……”
醫院是一個迎來送往的方,很少能聽到歡呼聲。特别是六樓的加急病房裏,更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但是此時外面卻吵吵嚷嚷的,驚呼歡笑聲不斷。醫院内部工作人員激動叫了幾句後,知道點不合時宜,便自動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