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好。”
“紅姐。”
“……”
紅姐一路走來,不斷的有路過的俱樂部服務人員向她尊敬的打招呼,這也是紅姐最驕傲的事情之一。五年前,她還是一個賠笑的婊;子,五年後,她看着一群婊;子在對着她一臉的假笑。
人生,真是諷刺啊!
紅姐踩着俱樂部柔軟的地毯,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突然,一張美輪美奂的臉,映入了她的眼簾。這不是她所熟悉的大喬、小喬,她對這張臉很陌生,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是一張男人的臉。是的,男人的臉,她在微弱的燈光下,觀察過他的喉結和胸部後,才得出的結論。
她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麽秀氣的男人,女人對唯美的事物都有特殊的占有情節,在風月場所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她原本以爲不會再對男人抱有任何期望了。見到這樣的男人,她甚至有把他收藏在家裏的想法,俊美的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的臉色很蒼白,一身會所服務員的打扮。下身黑色長褲,上身是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隻是很好奇,他還留了一頭帥氣的長發,用一條紫色的條子紮了起來,很妖氣的誘人魅力,紅姐在那一刻就屏住了呼吸。
他并不像是其他會所裏的服務員一樣見到自己就恭敬的低頭打招呼,他隻是安靜的側立在一邊,面色平靜。而且,紅姐特意将眼神放在了他的身上,他仍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
“你是誰?”紅姐在這個男人面前停了下來,嚴厲的問道。以她對這家會所的了解,并沒有這樣的一個服務員存在,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郎白。”男人沉聲回答道。這是他随意起的一個名字,隻是因爲他喜歡白色。
“郎白?”紅姐疑惑的問道。長得中性,話又少……很奇怪的一個男人。“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男人的表情依然是波瀾不驚,這讓想讓他臉上出現一些端倪的紅姐有些失望。
“昨天?誰介紹你來的?”紅姐接着追問道。無論是爲了會所的安全,還是爲了自己心目中的一點兒私;欲,她都要将這個問題問清楚。
“阿蒙。”
“噢,是阿蒙?”紅姐這才點了點頭,阿蒙是會所裏的經理。會所的生意越來越火爆,需要招聘一些人手。阿蒙曾經向紅姐申請過,紅姐批準了。她知道是這兩天在招聘,但是具體招的誰,她還沒有時間過問。
紅姐還想問,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向紅姐走來,喊道:“紅姐……紅姐……”
“阿雀,什麽事?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别在會所裏一驚一乍的,天大的事兒也要放緩腳步。”紅姐皺起眉頭,看着這個跑過來的女人訓斥道。這個阿雀是原來一直跟着她闖蕩的小姐妹兒,雖然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人卻很忠心,這也是紅姐比較寵她的理由。
“是,紅姐,我知道了。”阿雀無意間撇向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眼神瞬間呆滞。
“阿雀……”
“……”
“阿雀……”
“啊!紅姐……你叫我?”阿雀慌忙的将心神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移開,天啊!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男人?
“哼!不叫你叫誰?你這麽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找我幹什麽?半天了又沒個反應。”紅姐知道阿雀剛才是陷入這個男人那張俏臉上去了,也沒有怪她。剛才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她了。
“紅姐,孩子又在發脾氣砸東西了,你快去看看,我們怎麽勸都沒有用。”阿雀這才想起來自己要辦的正事兒,着急的回答道。
“孩子?”紅姐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他怎麽又來了?”
“咯咯……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規矩啊!他每個月都要來一次,解決一下生理需求……”阿雀“咯咯”的笑了起來,想起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而自己的回答又太過于粗俗,不由得多看那個男人兩眼。見到他臉色并沒有絲毫的改變,仿佛沒有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一般,這才放下心來。無端的,心裏竟然對他産生了那麽一點兒好感。
自己是個小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雖然在紅姐的幫助下,脫掉了那些暴露的外衣,換上了這身和公司白領一樣的職業套裝,但是本質是改不了的。那些人雖然表面上很尊重自己,可是眼神裏有着無法掩飾的鄙夷。他,沒有嘲笑自己的低俗。
紅姐掃了一眼旁邊的那個男人,這才讓開擋住的路,說道:“你先去忙!好好幹,隻要你努力,會得到升遷的機會的。”
男人點了點頭,身體繃得直直的,擦身而過,驕傲的像是一個王子。這讓紅姐很氣憤,本來想喊他回來教訓一頓,可想到眼前還有事情要處理,隻好暫且放他一馬,回頭再找機會和他算賬。
男人走到阿雀旁邊的時候,阿雀突然身手向他的胸部摸去,那個男人眼神一凜,便要出手扣人,但是他很快就放棄了自己的動作,任由她摸上自己的胸部。阿雀嬉笑着說道:“嘻嘻,好有彈性噢!”
“好了,阿雀,我們快走。孩子是什麽時候來的?上次他不是**了一個女大學生嗎?這次還讓她伺候他不就行了?”紅姐一邊拉着阿雀向前走,一邊問道。
“紅姐,那個男人真帥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帥的男人。”阿雀興緻勃勃的講着,看到紅姐不悅的眼神,趕緊轉移話題,說道:“我說過,可是他不願意要。非要大喬和小喬其中之一去陪他,怎麽勸都不行,還在包間裏亂丢東西……你說也真是的,長得跟三寸丁似的,小弟弟跟個牙簽似的,找什麽女人,也不怕折斷了……唔……唔……”
“阿雀,你記住,如果你不想突然人間蒸發的話,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兒,千萬不要在孩子面前提‘矮’這個字。否則,我也幫不了你。”紅姐捂着阿雀的嘴巴,一臉嚴肅的說道。見到阿雀點頭答應,她這才松開了手。
“呼……紅姐,你差點兒憋死我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阿雀呼出了一口氣,認真的回答道。
“孩子在哪個包間?”紅姐沒有再一次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糾纏,一邊走,一邊問道。
“2号包間。”阿雀回答道。
“這個變态,還真會享受。”紅姐也忍不住抱怨道。
那個被阿雀襲胸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向前走,然後迅速的轉到一扇門的後面,這兒是樓梯的安全通道。他掃視了周圍環境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胸口剛才被人摸過的位置。
……
孩子是“王侯門”的土神,雖然他這個土神當得名不副其實,但是他在“王侯門”裏的地位很高,金神對他非常的看重。這個人的性格暴戾、怪異,而且做起事來非常的瘋狂,不計後果。
雖然他不會武功,打起架來甚至不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對手。但是,他的炸彈制造能力卻讓人十分的頭疼。上次唐糖演唱會的事件,就是因爲他讓人防不勝防的炸彈威脅,才讓窦甯和任亞逃脫。
因爲孩子沒有自保能力,所以“王侯門”的金神專門針對他提出了多項安全事項,而且盡量的控制了他的外出次數。如果沒有必要,甚至拒絕他出門。就算出門,身邊也會跟着一群“王侯門”高手在身邊保護。所以,想要對孩子動手,是非常苦難的。
孩子有一個缺點,雖然他個頭兒矮小,但是卻非常好色。而且喜歡有些身份,長得漂亮的女人,最好是處女。因爲他加入“王侯門”以前,這兩種女人對他不屑一顧以及挖苦打擊,所以,每個月的中旬,他都會到“香港俱樂部”消遣一次,這裏面的女人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紅姐剛剛推開2号包間的門時,孩子正踩在沙發上怒吼着,“都他媽的給老子聽好了,立即讓雙喬過來陪我。要麽大喬來、要麽小喬來,最好是兩個都能來……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在我規定的時間内,還不把人帶到的話,我就把這兒炸成一個大坑。”
“孩子大爺,大喬和小喬都在陪一位尊貴的客人,現在真的抽不開空。您再等等行嗎?要不,我把上次被你開過苞的那個女學生給叫來?”經理阿蒙在一旁賠笑着解釋道。心裏卻是委屈得很,本來就是一個孩子,但是這個稱呼可不是他能喊的,隻能在後面加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