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僅沒有救下趙俊良,反而把自己給放倒了。那些人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是一群人!所以,他敗了。趙強雖然突破了極限,但他終究不是喬峰的千杯不醉,也不是段譽的六脈神劍,更不是“昙”裏面的boss,用嘴喝酒,用腳排酒。
趙強記得最後一幕的情景,是自己深情款款的拉着趙俊良的手,滿臉遺憾的說道:“兄弟,我先走一步。”
趙俊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把他擡出去,兄弟們,咱們再戰!”
媽了個逼的,要不是頭疼欲裂,實在是爬不起來了,趙強非得踹他幾腳不可。
桌子上有一大杯水,趙強猜測肯定是宣寶兒放的。郎一心不會放,蘭馨也不會放,糟老頭兒……那老頭兒能照顧好自己就很好了。抓起那杯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趙強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他實在是擔心這群怪人沒有了自己,會過怎麽樣的生活……
老子就跟他們媽似的!
先是走到二樓中間的那個大房間門口,用手試了試,門從裏面反鎖住了。正想從口袋裏那張卡,把門打開的時候,裏面傳來了蘭馨冷冰冰的聲音,“你要是敢進來,我就剁了你!”
“咯咯,趙強,我們可沒有睡着噢!你别想偷偷摸摸的溜進來。”宣寶兒的聲音從房間裏面傳了出來。
趙強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說道:“哈哈,沒睡着就好。北港冬天比較冷,我怕你們睡覺踢被子,會感冒的,正準備進去看看呢……”
“咯咯,想進來就進來!我們正好也睡不着。”随着宣寶兒說話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腳步聲。沒讓趙強多等,房間門就被打開了,一身紫色睡衣的宣寶兒,微笑着站在門口。
趙強打量了一下房間,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兩個人都沒有睡過去。蘭馨一身白色睡衣的站在房間的大落地窗前,欣賞着窗外一望無際的大海,正在發呆。看到宣寶兒打開房間門放趙強進來,對趙強深有了解,并且深受其害的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爲什麽還不睡?”趙強笑着走了進來,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心境亂了!從一個很安靜的地方突然來到了一個很……吵鬧的地方,我還适應不了。而且第一次看到别人結婚的場景,不知道怎麽的,一直在爲别人開心。咯咯,我如果能像是蘭馨師妹那樣就好了,不論是走到哪裏,都能夠古井無波。”宣寶兒看着蘭馨的表情,笑着在中間融合氣氛。
“别跟她似的,跟個七老八十的老修女似的。”趙強笑着說道。
“你說什麽?”蘭馨滿臉怒氣的看着趙強,一副要上去揍人的架勢。剛才還被人誇了一句古井無波的心境,被他一句話就給擾亂了。傲人的胸部在單薄的睡衣裏面波濤起伏着,煞是好看。
“嘿嘿,我沒說什麽。隻是讓寶兒師姐保持活力,她可不能像你一樣,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公。”趙強嬉笑着說道。多年不見,小時候那個一直是自己最忠誠的跟屁蟲的小丫頭,竟然變得性格怎麽冷淡。
沒想到,趙強無意間的一句話,反而讓剛才還一臉笑容的宣寶兒,頓時臉色黯然了下來,輕輕的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的凝視着外面的世界。在蘭馨面色不善的怒視下,趙強落荒而逃。出了他們的房間,趙強徑直跑到糟老頭兒的門口,用腳踹門。
“誰啊?”糟老頭兒滿臉憤怒的打開了房間門,一看到站在門口的是趙強,立即就笑了起來,說道:“嘿嘿,小子,是不是給我開小竈來了?”
趙強笑着點了點頭,走進了他的房間,說道:“隻要你回答我的幾個問題,我就給你做一套滿漢全席……很好吃的那種,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而已,你很占便宜的,怎麽樣?”
“好……好……你多問幾個問題也沒事兒。”糟老頭兒的臉上都笑成一朵花了,露出八顆整齊的大黃牙和牙縫裏的一塊雞肉絲。這個老頭子,估計還沒有刷牙呢!趙強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媽了個逼的,中午白他娘的教導他半天了……
“寶兒師姐的病怎麽樣?”趙強一臉認真的問道。
“不好。”糟老頭兒聽到趙強的這個問題,也認真了起來。
“不好到什麽程度?”
“不好到我随時都要跟在她的身後,聽他師父說,自從你說要接她出來,她就一直期待着元宵節。可是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本來她師父是不願意讓她出來的,最後你把我請了過去,她師父才算是同意。”糟老頭兒滿臉傲氣的說道。宣寶兒的師父也是國之聖手,可是糟老頭兒卻比他強,自然是要驕傲一番的。
“你爲什麽不治好她?”趙強有些心疼的問道。
“如果我能治好的話,我還能不把她給治好嗎?上次在北京中毒的那個小丫頭,她可是比那個小丫頭還要嚴重!”糟老頭兒生氣的瞪着趙強,說道。顯然,趙強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那就沒有辦法治好了嗎?她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這是一種先天性心髒病,由父親或者母親的一方遺傳,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但是心髒的機能卻每天都在衰退,也就是說,别人的心髒能夠維持六十年,或者八十年的生命,而她隻能夠維持三十年,或者更短。看現在的情況,可能會更短了,在醫學上還沒有這種病例。她的心髒搏動非常微弱,我也不敢輕易的做手術。我怕一有什麽外力進入,她的心髒就會停止跳動。”說到自己的領域,糟老頭兒就一副很虔誠的表情。
“現代醫術能解決嗎?”趙強有些難過的問道。他可不向寶兒師姐年紀輕輕的,就這麽離開了這個世界,她還有不曾接觸到的地方啊!
“難,很難治療。”糟老頭兒搖了搖頭,說道。
“中西醫結合呢?”
糟老頭兒又一次搖了搖頭,說道:“可以,但是很危險,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拜托,想辦法治療好她。無論你需要什麽樣的幫助,我都能做到。”趙強拍了拍糟老頭兒的肩膀,鄭重的懇求道。
糟老頭兒擡起頭,說道:“有一種辦法。”
“什麽辦法?”趙強驚喜的問道。
“中西醫結合。”
“我靠!我剛才不是說了這種辦法,你不是說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了嗎?”趙強氣憤的喊道。
“還有另外一個條件。”糟老頭兒慢悠悠的說道。
“什麽條件?”
“用一個新鮮的突破極限強者的心髒,并且要和宣寶兒相吻合。”
“……”
……
郎一心在巨大的卧室裏做了一遍自己特有的練功方式後,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脫掉了身上的髒衣服,走進浴室,把水溫調到最低,任由冰冷的冷水噴灑在身體上。郎一心的肌膚稍顯蒼白,全身的肌肉從腳踝到脖頸,都是線條分明的凸顯了出來。和趙強相比,更加壯實一些,然而卻不給人那種粗壯、魯莽的感覺。身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塊骨肉,以及腹部的那一大塊腹肌都是按照黃金比例排列的,完美得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沖完了澡,郎一心也不急着用毛巾擦拭身體,就直接走了出去,任由身體上的水自然滑落、晾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按下了開機鍵。自從在“海洋酒樓”接到那個陌生人的電話後,他就把手機給關機了,一直沒有打開。
手機剛打開,不絕于耳的信息聲就洶湧而至。滴滴答答的響了半天,才安靜了下來。郎一心看了看顯示的号碼,一共有九條。郎一心的手放在了删除鍵上,猶豫着要不要給删除了。按下去,删除的是信息,也許同時删除的還有愛情。遲疑許久,郎一心的拇指從删除鍵上挪開,按下了閱讀鍵。
第一條,“大豬頭,你爲什麽挂我的電話?”
第二條,“郎一心,你這個白癡,你怎麽關機了?我打不通你電話了。”
第三條,“郎一心,你别生氣嘛!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因爲我又要飛了,在飛機上是不允許開機的,我可能好長時間都沒有辦法聯系到你。”
第四條,“一心,你知道嗎?你一上飛機我就知道你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見到你,是我的同事們都在那兒唧唧喳喳的讨論,說你如何如何的帥,我對此并不在意。因爲帥哥我見多了,我實在是不明白她們爲什麽那麽激動。”
第五條,“在我給你送食物的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次我明白她們爲什麽那麽激動了,因爲你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但是你的表情很恐怖,到你身邊就感覺冷飕飕的,我當時還有些怕你噢!”
第六條,“在給你旁邊的兩個印度人送蛋糕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果汁撒到他們大腿上了。其實這都怪你,因爲當時你突然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他們大發雷霆,我怎麽道歉也沒有用。”
第七條,“他們其中一個人把手伸到我的大腿上,我驚叫着躲開了。雖然我聽同事們說她們也遇到過這種不良顧客的騷擾,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反映太激動了一些。”
第八條,“沒想到那麽冷酷的你,竟然會挺身而出,雖然把事情搞得更加麻煩了,但我心裏真的很感激你。”
第九條,“你知道嗎?我并不是爲你的外表所迷惑,我隻是看到你不笑的樣子,很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