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了,張母接到了趙強的電話,說是今天要去趙家聚一聚的。本來張母沒想去,可是也坳不過趙強,也就隻好答應了下來。張母正在幫着張鵬智脫掉病号服,換上外套的時候,傅傑青便又一次走了進來。
張母看到傅傑青,迅速的把張鵬智擋在了身後,冷聲道:“你們又來幹什麽?”
“你說呢?”傅傑青陰恻恻的笑了起來,往日裏那溫文儒雅的模樣,不複存在。傅傑青冷笑道:“今天我讓老爺子罵了一頓,心裏很不爽,所以就找你們撒撒氣,怎麽?有意見?”
張母聽到傅傑青的話,心情反而是平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快過年了,麻煩大少爺你讓我們母子倆消停的過個好年,今天我和鵬智是要出去吃飯的,年後你再來好不好?”
“如果我說不呢?”傅傑青嗤笑着說道。
“不你媽啊!”張鵬智從張母的身後冒出頭來,雙目猩紅的說道。他聽從張母的教誨,一忍再忍,可是見到傅傑青壓根就沒有打算饒了他們,張鵬智也就不打算忍下去了。可是,不忍了,又能如何?他能打得過傅傑青嗎?
傅傑青的臉色一變,呲牙笑了起來,說道:“很久沒有人敢罵我了……”
“操;你媽!”張鵬智聽見傅傑青這話,迅速的脫口而出一句國罵。
“鵬智……”張母趕緊扯了扯張鵬智的衣袖,臉上終于有了驚慌的神色。她不怕挨打,但是她怕看到自己的兒子挨打啊!
“媽,沒事!”張鵬智咬着牙說道。“咱們娘倆來北京這幾個月,幾乎每個禮拜都會被他欺負一次,憑什麽?”
“憑什麽?好一句憑什麽!老子就告訴你憑什麽!就憑你們認識趙強!這個理由,夠不?”傅傑青面目猙獰的嘶吼道。然後,傅傑青揮了揮手,身後便有兩個保镖上前去了。他們跟着傅傑青,打過不少次這對可憐的母子,所以對這套路,已經是很熟悉的了!
“啪!”
一名保镖對着張鵬智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張鵬智雖然病情在逐漸的好轉,但是身體仍舊十分的虛弱,再加上保镖的力氣很大,張鵬智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飛了出去。張母見狀,頓時尖叫了起來,“啊……不要啊……你們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的兒子……”
“嘿嘿,今天老子都要打!”傅傑青冷笑着說道。
“砰……”
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了,從病房門口,走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身上髒兮兮的老頭子。年輕的男人冷眼看着這一次,冷漠的說道:“要不要連我一起打啊?”
“趙強……”傅傑青見到來人,頓時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趙強看也不看傅傑青一眼,而是把張鵬智和張母從地上扶了起來,保镖們不認識趙強,但是見到傅傑青的表情,并且也沒有說話,便也不敢随便的阻攔。
糟老頭兒迅速的來到了張鵬智的身邊,先是号脈,然後又在張鵬智的臉上和身上一些受傷的地方按摩了起來,皺眉道:“我說病情怎麽可能恢複的這麽慢……本來還以爲是這小兔崽子吃的不好,營養跟不上,現在才明白,他娘的這是内傷和外傷結合在一起了……難怪……難怪……”
聽到糟老頭兒的話,趙強心中的怒氣就更加上湧了。丫的這個傻逼,搶女人沒搶過老子,竟然就找老子身邊的軟柿子捏,真他娘的當老子是好欺負的啊?不過,趙強的臉上卻是十分的平和,淡淡的說道:“爲什麽要打他們?”
“因爲我恨你!”傅傑青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都已經撞破了,那就再也不用掩飾什麽了,雖然傅傑青的心中有着很多的緊張和猶豫,但是他知道,越是到這時候,就越不能讓别人看不起!
“是嗎?其實我也挺恨你的……”趙強緩步走到了傅傑青的面前,然後“啪”的一聲,反手一個巴掌煽在了他的臉上,嗤笑道:“我他媽的還有很多賬沒有跟你算呢,你就敢來招惹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趙強今天很生氣,多了一個情敵不說,在這裏,又碰見這麽一個二貨,竟然趁着自己不在北京的這段時間,欺負一對孤兒寡母……趙強其實沒想過要找傅傑青的麻煩,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主動送上門來了!所以,趙強對這種犯賤的人沒什麽話好說,直接是一個巴掌煽過去了。
傅傑青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卻沒有伸出手撫摸,那樣隻會顯得更加的可憐。傅傑青的雙眼死死的盯着趙強,眼睛裏面燃燒起熊熊烈火。而站在傅傑青身後的保镖們也是氣急敗壞,從懷中掏出手槍,指着趙強。
看到這麽多人用槍指着趙強,剛剛給張鵬智推拿了一番的糟老頭,頓時站了起來,臉上也不見平時那種嬉笑的樣子,而是繃着老臉,怒聲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你們不就是想要打我們孤兒寡母的嗎?打!我們讓你們打!你們不要去找趙老師的麻煩……”張母也是慌了神,但仍舊是在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張母就是一個小城市的平常主婦,根本就不懂什麽權勢之争。她知道趙強的家裏可能很有錢,但她知道的也僅此而已,人家對面都把槍掏出來了,她就覺得趙強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媽媽,沒事兒,這件事是因我而起,那自然是要由我來解決的。”趙強先是安慰了張母一句,然後又不屑的看着傅傑青,冷笑着說道:“傅傑青,你是想在北京跟我比人多嗎?”
“趙強,你真的以爲香港就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了嗎?難道你以爲在北京,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傅傑青面色冷峻的問道。臉上一個很大的手掌印,看上去十分的滑稽,趙強剛才這一個巴掌,真的是沒怎麽省力。
“我就是這麽認爲的!”趙強得意洋洋的說道。在别的地方,沒準自己真的就得去當孫子去,但是在北京,在自己的地盤,這種不長眼的臭蟲還是踩死比較好。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把韓家當爲何物?”傅傑青嗤笑着說道。傅傑青本來就是韓家那邊的人,隻是最近韓家在弱勢的一方,總是會躲閃着趙家,傅傑青也是真的想借用韓家的手,讓這趙強吃一吃苦頭的。
“趙家和韓家是世交,我還真不知道雙方有什麽沖突的地方……”趙強笑眯眯的說道。“傅傑青,你給老子記住了,北京是我的地盤!要麽,你帶着全家老小滾出北京,要麽,就乖乖蹲下來做一隻不會咬人的廢狗!”
“你……”
“我什麽我?”趙強無視了傅傑青,掃了一眼那些握着槍的保镖,說道:“把槍給我放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那些保镖一起回過頭看着傅傑青,等待着他的吩咐。傅傑青正在猶豫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砰”的一聲槍響,一個保镖突然間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槍也滑落得遠遠的了。那些保镖頓時一驚,把傅傑青圍在了中間,并且嘶吼道:“有埋伏……”
“埋伏你妹啊?是老子開的槍好不好?”趙強沒好氣兒的翻了翻白眼,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傅傑青,一臉貓捉老鼠的戲谑,用手裏的槍指着傅傑青的腦袋,說道:“如果他們再不把槍放下,你猜……下一個中槍的會是誰呢?”
“把槍都收起來……”傅傑青羞愧不已,但是他不得不去聽趙強的話。他說的沒錯,北京确實是趙強的地盤,在這裏,他不是趙強的對手。也可以說……在任何地方,他都不可能是趙強的對手。就憑借着趙強敢在無數的槍口下對他的保镖開槍,可是他卻不敢讓無數的槍口對趙強開槍一樣,從心理方面,他就已經輸了。
“算你聰明!”趙強見到那些保镖們都收起了槍,趙強也把槍給收了起來。這槍,是他找趙淩借的。他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在出門前,和趙淩借了一把槍,現在看起來,自己的預感還真沒錯!趙強對傅傑青說道:“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了,你欠我的,我晚些再來找你讨要!”
在趙強帶着糟老頭兒、張鵬智和張母走出去後,一名保镖才急忙的說道:“少爺,狗娃快不行了!”
“他傷在哪裏了?”傅傑青關心的問道。
“下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