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天也扯了扯嘴角,對趙強問道:“這位是……”
“殺手。”
“我不是殺手!我是烤肉串的!”安皓大聲小氣的說道。
“進去說!”趙強對着安皓的屁股踹了一腳,直接把他給踹屋子裏去了。在趙強進去後,随手把門給帶上了。大聲小氣的說殺手,這話也能說得出來!就算鄰居認爲不是這麽回事,恐怕也得蹲在門口,從貓眼往外看熱鬧的?
“究竟是怎麽回事?”邢傲天看着像是受氣包一樣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安皓問道。
“這位老兄冒充學生家長,來學校找我,趁我不備,出手暗算,幸虧我早有準備,不然你恐怕就看不見我了。”趙強翻了翻白眼,恨恨的看着安皓。
“我什麽時候冒充學生家長了?我就是喻小的後爸!”安皓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也是有預謀的!”
“……”
見安皓又不說話了,趙強就認定了自己的觀點,趙強冷笑着問道:“還不打算說?”
“說什麽?”安皓故作迷茫的問道。
“是誰派你來的?”
“我忘了。”
“天哥,你懂了?”趙強無奈的看着邢傲天。
邢傲天點了點頭,皺眉道:“好,我來!滿清十大酷刑行嗎?”
“死了怎麽辦?”
“放心,我會減輕計量的。”邢傲天咧嘴笑道。
看到兩人那陰恻恻的嘴臉,安皓不由得渾身一哆嗦,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滿清十大酷刑是什麽?”
“沒文化真可怕!”趙強翻了翻白眼,說道:“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淩遲、缢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鸩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
安皓身上一冷,就好像這些刑罰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一樣。安皓“咕噜”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說道:“那個……車震就行了……”安皓想,車震頂多菊花不保,應該沒什麽問題?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車裂……”趙強滿頭黑線的說道。
“……”
“淩遲!一刀一刀的把肉割下來,應該挺過瘾。”邢傲天陰恻恻的笑了笑,說道:“你等着,我去拿刀。”
“太血腥了,我不喜歡。”趙強搖了搖頭,說道:“還是騎木驢!”
“可他是男的。”
“用刀在他下面豁開個口子就好了。”
“……”
安皓紅着眼睛,一咬牙,一跺腳,“來!高手是從來不畏懼死亡的!有本事你們就這麽直接弄死我!”
趙強和邢傲天面面相斥,最後邢傲天說道:“我覺得還是把郎一心叫來,我覺得咱們裏面,就屬他最殘忍。”
“那他會不會殺人?”趙強艱難的問道。這小子可不能死,而且現在看來他也已經認定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應該……不會……”邢傲天也拿不準主意了。
“好,我叫他!”說完,趙強就給郎一心打電話去了。
不多時,郎一心穿着一身白衣,開門走了進來。
“我靠!兄弟你也是一身白的?啧啧……咱哥倆還真像!”安皓心中清楚現在來的這個人,一定就是要對自己用刑的人了,如果套套近乎,或許還能讓他下手輕一點。
“白嗎?”郎一心皺眉問道。
“白!”
“我說你。”
“……”安皓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西裝,此時全是土灰,甚至褲裆還被撕扯開了,看起來十分的難看。安皓哭喪着臉,一言不發了。
趙強走了過去,又把事情全都說了一次,包括這安皓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态。
郎一心皺了皺眉,看了安皓一眼,此時的安皓正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郎一心一言不發的走進了卧室,留下三個人,全都不知道這位比安皓還像小白臉的家夥要幹什麽。
不一會兒的功夫,郎一心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手上帶着手套,手裏還拿着一個白色藥丸。郎一心拖住安皓的下巴,捏開了他的嘴,直接把白色藥丸給塞了進去。
“啊……嘔……嘔……”安皓在一旁又是幹嘔,又是摳嗓子眼,可都是沒有把那白色藥丸給吐出來。
“吐!吐出來我還有。”郎一心淡淡的說道。
“……”安皓不吐了,吐出來人家還有,而且他也知道跑不出去,隻能受刑,那還吐什麽?那不是遭罪受呢嗎?安皓膽戰心驚的說道:“你給我吃的什麽?”
“毒藥。”郎一心淡淡的說道。“既然你是殺手,你也應該知道,有些毒藥醫院的醫生是檢查不出來的。”
“我是烤肉串的!我不是殺手!”安皓氣得直跳腳。
“那你現在也知道了。”
“……”
“這藥毒性很大,我奉勸你小心點比較好。”
安皓一聽,頓時倆眼一翻,吓得癱軟在了地上,“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這是慢性毒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安皓頓時睜開了眼睛,卻見到三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安皓無精打采的說道:“有什麽問題,你們問!”
“是誰派你來的?”趙強問道。
“是一個老外,不過中國話說的挺利索的。”安皓蔫兒了唧的說道。“那天我在夜市賣肉串,就有一個老外來找我,問我有個大買賣做不做。你也知道,烤肉串能掙多少錢,我當然做了。後來他就說……”
“讓你殺了我?”趙強笑眯眯的說道。
“嗯。”安皓沒有隐瞞,點了點頭,說道:“我當時挺害怕的,不敢,但是事成之後他們給我一千萬……美金,我一時鬼迷了心竅,就做了。”
郎一心看了趙強一眼,說道:“你挺貴的。”
趙強翻了翻白眼,沒搭理郎一心,而是繼續對安皓問道:“讓你接近喻小的母親,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安排的?”
“嗯,他們說你是臨風高中的老師,但是身手很好。就給了我喻小母親的信息,讓我先接觸喻小她媽,然後迂回接近你,這樣好讓你掉以輕心。”安皓悻悻然的說道。“當時我還不服,哎……再怎麽說我也是個高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高高手,失策……失策啊!”
老外?邢傲天靈光一動,對趙強問道:“會不會是他們?”
趙強心中也猛然一驚,“一心,雨昔怎麽樣?”
“沈瑩在。”
“那就好。”趙強算是長出了口氣,轉而對安皓繼續問道:“那個老外長什麽模樣?”
“人模狗樣。”
“還想要解藥嗎?”
“呃……我想想……”安皓馬上反悔,說道:“我也沒看太清,但是這人跟個精神病似的,大晚上帶個墨鏡,金色的頭發,皮膚挺白……嗯……其實老外都長一個模樣,我也看不出來啊!”
“好。”趙強也顯得十分的無奈,“你知道他叫什麽嗎?”
“不知道。”安皓搖了搖頭,“嘿嘿,不過我也不傻,我也問過,問他叫什麽,他說我沒必要知道。”
“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他不說我就不幫,最後他說……隻要我記得我是給……給什麽公爵大人辦事的就好了。”安皓回憶着說道。
趙強眼皮跳了跳,那個侯爵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又來了一個公爵,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啊!趙強說道:“不要等我一樣一樣問,你還知道什麽,自己說出來。”
“沒了。”
“真沒了?”
“真沒了。”安皓哭喪着臉,說道:“他們就和我見過那一次,也沒說什麽。”
“嗯,既然這樣,你就回去!我想他們會在來找你的,如果他們找你了,有什麽消息及時跟……他彙報!”趙強指了指邢傲天,說道:“天哥,你把你的手機号留給他!”
在安皓記下了邢傲天的手機号碼後,才回過神來,渾身一哆嗦,說道:“你們是想讓我當卧底?”
“答對!”趙強敲了一個響指,說道。
安皓的頭搖的跟撥lang鼓似的,說道:“不行!我不幹!你們都是高高手,我一個小小的高手,那不是送死嗎?”
“不當我就不給你解藥!你現在就得死!”郎一心冷冷的說道。
“你們這是在卸磨殺驢!”安皓氣得直跳腳。
“你是驢?”
“……”
“答應了?”
“嗯。”安皓悻悻然的說道:“我的命都在你們手裏攥着,我能不答應麽?”
“呵呵,既然這樣,你走!”趙強笑呵呵的說道。
“那解藥……”安皓可憐巴巴的看着郎一心。
“以後每個月來一次,我給你。”
“呃……不是一次性的?”
“你跑了怎麽辦?”
“……好!”安皓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點了點頭,對三個人說道:“三位高高手,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安皓調頭就走了,速度那叫一個快,就好像這裏是人間煉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