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可以說是空空如也,除了一張寶座之外就什麽都沒有。
楚子風快速沖進了殿内,全身被血光所包圍着,今天如果不殺木村武藏的話,那就等于給唐語嫣他們留下了一個最大的禍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費了。
“木村武藏,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楚子風在進入殿内的同時,大門,也自動關閉了起來,可楚子風并沒有回頭去看,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在這殿内,不可能真的什麽都沒有,木村武藏也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否則,他不會選擇入殿!
到了這個時候,木村武藏也是豁出去了,全身的力量完全提升了起來,準備與楚子風一決死戰。
“既然如此,那就來。”
“水之力!……動水!”
殿内的所有海水,随着楚子風的水之力施展出來,居然已經都聚集在了木村武藏周身。
楚子風的雙腳站在了地面之,殿内除了木村武藏的周身之外,已經不見一滴海水了,楚子風以水之力,将殿内的所有海水全部給控制住了,外面的海水無法進入,裏面的海水也成爲了楚子風攻擊性的武器。
木村武藏深知楚子風源術的強大的奇妙,但怎麽也想不到,在這已經沒有結界的殿内,楚子風居然還可以空出一片大大的空地,将那片空地之内的海水,全部給聚集在了自己的周身。
海水像是一種黏人的液體般,使的木村武藏的身體一動也動不了。
此刻的木村武藏已經沒有絲毫反擊的餘地了,被海水所控制住了身體,像是身處一個牢籠般,他出不來!
“木村武藏,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不知你想不想要。”
楚子風不急不忙,慢慢的走到了殿内的中間位置,單腿在地面一踏,轟隆一聲,地面出現了無數條裂痕,在裂痕出現的同時,隻見一把長矛,從地下升了出來。
“這就是楚靜心的法器。”
原來楚子風早已經識破了殿内的一切,表面看似空空如也的殿内,其實暗藏殺機,單單就這支黑色的水晶長矛,就已經具備極爲強大的力量了!
木村武藏之前還想靠這支長矛來對付楚子風,因爲這支長矛是楚靜心的随身法器之一,之前就留在了這裏,也算是亞特蘭蒂斯之寶了,持有這支長矛,足以與楚子風這至尊六品境界的強者打幾百個回合。
卻不料,楚子風這剛一進來,就已經發現了長矛的存在,并且将長矛給震了出來。
右手拿着長矛,楚子風将這支黑色水晶長矛高高的舉過頭頂,木村武藏看着楚子風現在的動作,他清楚知道楚子風想做什麽,可自己的身體卻被海水給困住了,無法再動其一下!
“哈哈……”
不荒反而大笑起來的木村武藏讓楚子風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家夥都死到臨頭了,海面的那些女人全部都死了,殿外的那些荒獸也不可能敵的過殺一他們五個,就連這亞特蘭蒂斯最後的法器,都落到了楚子風手裏,可以說,木村武藏的命,也落到了楚子風手裏,他現在就跟一隻真正的老鼠般,楚子風要他怎麽死,他就要怎麽死。
生死一線之間,木村武藏不荒反而大笑,可見,這家夥,還真是一個真正的枭雄人物呀,跟當時的鳳舞天相比起來,木村武藏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至少,木村武藏沒有求饒,不像鳳舞天那樣,臨死前,要想逃跑!
“不過是一死而已!我木村武藏活的時間雖不長,但我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了。楚子風,少廢話,要殺我,還不快動手。”
“很好,算你有點骨氣。其實,像你這樣的對手,的确是非常難得,比起鳳舞天,比起霍無極,比起我以前所有的對手,你都要好無數倍。隻可惜,我們是敵人,而不是朋,既然是敵人,那我就不容你留在這個世界。”
“就算我死了,你們楚家,也要給我陪葬。”
“哦,是嗎!照你這樣說來,女娲跟楚靜心,還有乾坤大道主,一定是早就跟呼延覺羅暗夜有了什麽計劃了?”
“這些,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既然你不告訴我,那我這個人也不勉強。不過,要一個人死,是一件非常簡單,非常容易的事情。可要一個人生不如死,就比較麻煩了。”
“楚子風,你到底想做什麽?”
楚子風看了一眼自己舉過頭頂的長矛,突然,砰的一聲,長矛被毀了!
木村武藏早知道楚子風會這樣做,既然自己都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那也不會去在乎什麽長矛。
“既然這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龍宮,而龍宮跟那孫猴子,又有着很大的關聯,雖說那隻猴子根本就是虛構出來的,可我覺得,一個力量強大的人,如果被困在一個地方,永遠都無法見天日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楚子風,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我是敵人,既然我現在敗了,那你就殺了我。”
“我說過,殺人,很容易,要你死,也很容易,不管你有多麽地狡猾,到最後,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裏。在這亞特蘭蒂斯,沒有楚靜心,沒有女娲,也沒有乾坤世界的人,更加沒有呼延覺羅暗夜,你不敗,就有鬼了。”
頓了頓,楚子風又道:“你已經是至尊境界的強者了,以你的修爲來說,至少也可以活個幾百年的,對于這點,我十分羨慕,相信你也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們楚家血脈的弊處,生命對于我們楚家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寶貴,但對于你這種人來說,就太過浪費。”
“給個痛快,少在這個說風涼話。”
“傳說中的孫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木村武藏,希望你也會有五百年的壽命,不然就不好玩了。”
楚子風雙手打出一個法印,道:“土之力……土破。”
在木村武藏的身下,出現了一個洞,楚子風單手一揮,被海水所控制住的木村武藏,慢慢的朝洞下沉去。
“楚子風,你這個混蛋,你不得不死。”
“我是不得好死,但希望你千萬不要死。亞特蘭蒂斯,從此消息,而你木村武藏,就将永遠被封印在這亞特蘭蒂斯之内,永遠的永遠,都不可能見到外面的世界了。哦,對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因爲我會将這座宮殿,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一個楚靜心萬萬想不到的地方,她是不可能找到你的,或者,她根本就不打算來救你,不然,不會到現在也沒現身。”
走到洞前,楚子風看着下面深處的木村武藏,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兩天爲什麽要做這麽多事情,因爲再過兩天,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我必須在臨走之前,幫我的人,将一些麻煩給處理掉。木村武藏,你我雖是敵人,但最了解對方的,往往也是敵人。你了解我,同樣我也了解你。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能不能再見,實在說不準。可能,我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不得好死,連一個葬身之地都沒有,但在我選擇這條路之前,就已經想到了自己無數個結局,這些結局裏,沒有一個是好的。”
楚子風走到了寶座前,從寶座旁邊,拿起一壺酒,又轉身到洞前,自己喝了一口酒,将酒壺掉給了下面的木村武藏。
“不管怎麽樣,你算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這酒,我敬你。”
木村武藏這個人的确令人讨厭,很多人都狠不的他早點死,但在木村武藏看來,又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呢,又何嘗不想楚子風早點死呢。
站在不同的立場,總會出現不同的想法,楚子風這邊的人,都說木村武藏的反派,但木村武藏那邊的人,又何嘗不是如此,說楚子風是反派呢。
到底誰正誰反,到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木村武藏接着楚子風丢下來的救,不由的又大笑了起來,說道:“粉刺,天大的粉刺。沒想到我木村武藏到了最後,敬我酒的人,不是我身邊的人,而是我最大的敵人。這,也是第一次,有人誠心敬我酒。好,我木村武藏,認命了,我敗了,我輸了,那這酒,我喝。”
将一壺酒全部喝光,木村武藏說道:“楚子風,你也不要得意。今天我的确是輸了,可既然你不殺我,那我們,依舊是敵人。等我破除封印,出來的那天,不管你在什麽地方,我都會去找你的。”
“找我,報仇?”
“廢話,難道還謝你不成。”
“哈哈,随時恭候你來找我。但我怕到時你根本就找不到我,所以,爲了能讓你找到我,臨走之前,送你點東西。”
楚子風手中出現了一個血光球,血光球慢慢的離開楚子風的手掌,到了木村武藏身前。
“這是由我的一點元神所造就出來的,等你破除封印的那天,不管我在什麽地方,哪怕是在宇宙間的另外一個角落,這血光球,也會帶你找到我。木村武藏,我期待那天的到來,也相信你能破除我的封印,更加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這一刻,木村武藏突然發出了一種内心中的笑聲,不帶絲毫的憤怒,也不帶絲毫的抱怨,說道:“很好,楚子風,從現在開始,我才真正的佩服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今日之敗,我也定會赢回來的。”
楚子風笑道:“真不打算告訴我,呼延覺羅暗夜,到底在進行什麽計劃?”
“你覺得,還有必要告訴你嗎,既然你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知不知道呼延覺羅暗夜的計劃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爲難一個失敗的人了。你就在這裏慢慢的破解封印。”
說完,楚子風雙手又打出一個法印,轟隆一聲,地面的洞,自動愈合了起來。
木村武藏被封印在了這殿内之下,如果他真有本事破除封印的話,楚子風也定會等他來找自己報仇,不管自己在什麽地方,都會等的,這也算是楚子風跟木村武藏之間的一個君子約定!
走到殿内的門口,楚子風深深歎了口氣,這一刻,心裏顯的極爲失落,因爲離前往浩瀚王朝的日子,又接近了一步,日後會發生什麽事,楚子風不知道,也沒人會知道。
“最後去将騰龍集團跟美國方面的問題處理完,也就是我真正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