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資料已經查到了,是你自己看,還是我直接說?”
“直接說吧,我現在有點頭暈。”
不是因爲傷勢剛剛恢複頭暈,而是趙英雄的事情,讓楚子風頭暈。
當然,如果當時那大伯直接承認他就是趙英雄,那什麽事情都好辦,這三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代軍神爲什麽有家不歸,有親不認,又爲什麽會瘸了,這些,他自己可以直接說清楚。但現在,人家都不承認他的身份,又剛巧被楚子風給遇上了,怎會不頭暈。
想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夠人老爺子跟母親他們頭痛了,這眼下就要過年了,如果能有一件事,讓全家都開心的話,楚子風會不犧一切去辦!
黃裳将資料放在了桌上,說道:“正如我們所猜想,她現在還在讀書,但所讀的學校,卻不簡單。”
“什麽學校?”
“解放軍南京政治學院。”
楚子風微微擡頭,道:“軍校?”
“沒錯。要知道,軍校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必須要先當兵,通過一系列考核之後才能進,可以說,比考公務員要難上無數倍。在一般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門路的話,除非是極爲優秀的兵,否則是不可能進入軍校的。另外,一但能考入軍校,那就已經是一位軍官了,所以,這個女人,非常厲害,在沒有任何關系的情況下能考入軍校,從小到大的生活,都是她的父親靠撿破爛爲生的,換了别的女人,估計早就那個了!”
楚子風很明白黃裳所說的“早就那個了”是什麽意思。畢竟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熬那種苦日子的,誰不想過好生活,天天大魚大肉呀!
“她的母親是什麽人?”
“西藏人,二十五年前,他的父親在西藏娶了她的母親,但在她剛出生不到一年,她的母親就因病過世了,而她的父親不知什麽原因,就帶着她來到了南京,靠撿破爛過日子,供她讀書,直到幾年前當兵,然後考進了軍校生活才稍微好一點。”
“西藏,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的戶口是西藏的?”
“沒錯,都是西藏戶口。不過,按照西藏那邊的記錄,他的父親是在二十五年前,重新入的西藏戶口,那個時候戶口這方面的管理并不嚴,所以也不難,加上他們是西藏戶口,所以她幾年前是在西藏檢兵的,幾年的時間,因爲表現優秀,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被調到了南京軍區。”
“西藏?那我小舅當年戰死的地方,是西藏還新疆?”
“剛巧就是西藏。”
楚子風站起身來,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黃裳歎了口氣,像是都已經開始懷疑了什麽,回答道:“趙思親。”
“趙思親?思親,思親,思念家親!那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
“沒有了,她的父親沒親人的記錄,她的母親,也沒有,從表面上的資料來看,她的父母,都是孤兒的樣子。”
楚子風雙眼出神,在大廳内來回的走動着,自言自語道:“聽外公說,大舅,二舅,三舅是戰死新疆的,而四舅,五舅跟小舅,是在西藏戰死的。而這個女人,又名思親,這也太巧了點吧!”
“子風,該不會……那個人……不會真是……”
“我也希望他是,可如果他真是我小舅,那他這些年,爲什麽不家不歸,有親不認,這其中的問題,一定非常嚴重,否則,趙家男兒,沙場拼殺都不怕,怎會怕回家家老父!”
“那你打算怎麽做?”
“明天去一趟軍校,先見見那趙思親再說。另外,關于這件事,你們幾個全部不要插手,也不要去南京軍區找古樂。如果被我知道,此人真是我小舅,那女人真是我表姐的話,他古樂,就有功,我定叫我媽好好提撥他。”
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大清早,楚子風就出門了,前往那趙思親所在的解放軍南京政治學院!
在軍校跟其他的大學可不同,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每天都要訓練,加上在這裏就讀的全部都是軍人,所以紀律方面早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那算晚上不在學院,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會趕回來。
軍校大門口,已經有不少學院進入了,不管男女,每一個都是直挺身闆,一副副大将之風,而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穿着軍服,戴着軍帽,無不例外。
楚子風在進入校門時,被兩個站崗的軍人給攔住了,這種地方,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請出示證件。”
軍人沒有廢話,直接要楚子風出示證件,沒穿軍服,就不是這裏的學院,不是學院,又沒證件的,不能進入。
楚子風先是有點猶豫,證件,自己哪來的……對了,黃大牛他們幾個被革職了,自己可還有軍銜在身呢,隻是沒軍權罷了。
楚子風今天剛好帶上了這本中央軍委頒發的證件,在兩個站崗的軍人眼前一亮,這兩個軍人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眼前這少年,心下多多少少都有點懷疑!老天爺呀,這什麽世道!少将,這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居然是少将,開什麽國際玩笑,你這不是明擺着打擊人嗎!
可兩個站崗的軍人都清楚,像這種證件,誰敢作假了,你活的不耐煩了,什麽假證件不好用,去用将軍的證件,嚴重的可是要被槍斃的!而且,證件上那中央軍委的印章,也是決計無法做假的,眼前這少年,還真是一位将軍呀。
兩個站崗的軍人心裏想的很多,又想起國慶大閱兵的事情,他們是軍人,關于國慶大閱兵之事,自然最爲關注,讨論的也最多,當時出現在軍隊中的那位少年将軍,到現在,都有很多軍人在讨論,難道,眼前這少年,就是當時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上的那少年将軍嗎?
兩個軍人不敢怠慢,将軍到來,幾年都難得一次,難道是來檢查工作的嗎?
兩個軍人将手中的軍槍一立,另外一隻手随而敬出了軍禮,同聲道:“首長好。”
楚子風一頭大汗,你們就不能輕聲點,低調點嗎,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來對你們怎地的!
好在這時進入學院的學院也沒太留意這邊,隻是見到兩個站崗的向一個少年敬禮,都在想,這一定又是哪位領導的工作來軍校泡mm了,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
“嗯,好好工作,我先進去了。”
“首長辛苦了。”
楚子風一溜煙,現在是有多快走多快,可不想被人當怪物看,但楚子風卻不知道,門口這一幕,已經引的很多學院注意了,雖沒聽到兩個站崗軍人向首長問好的話,但領導公子來軍校泡mm的事情,卻傳了開來。
一個個的學院立刻去通知自己的戰友、同學,又有那些纨绔子弟來泡軍花了,大家猶着點。
而兩個站崗的軍人自然不敢就這樣繼續站崗,其中一個說道:“我馬上通知校長,你看着點。”
“好的,趕緊的,這可是我國最爲年輕的将軍,說不定是來挑選優秀學院的,讓校長他們做好準備最好,可不要什麽地方做的不好,受到處分。”
此刻,校門口,一輛挂着軍方牌照的吉普車開來,一個身穿軍裝的青年,從車上下來,軍車随離開!
“包公子,包公子……”
兩個學院從校内跑出來,邊跑邊喊道。
青年問道:“急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包公子,又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來泡軍花了。”
“靠,他nnd,那些家夥真是不知死活,整天來我們這找mm,難道女兵真這麽好嗎。被老子教訓一頓又一頓,一個個還不甘心。走,去将那家夥處理掉。”
“可是包公子,上次的事情,校長都還在氣頭上,如果我們又教訓了人,會不會出事呀?”
“怕個毛,凡是有老子頂着。不過你們說的也對,這眼看要過年了,不能出太大的事情,就算大事,也不能老子搞。打個電話給呂兵那王八羔子,他nnd,她老子升了省長的德行了,老子叫他請客都不請,這次老子叫他過來修理人,看他丫的給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