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樓的大廳内,所有的客人都已經離開了,不是自願離開的,而是被人給趕跑的。
兩個青年,僅僅就這麽兩個人,卻是嚣張又跋扈,一身名牌,一臉的陰險,指着蘇老闆的額頭,令的整家中華樓的工作人員,都不敢靠近,離的遠遠的。
像這樣的事情,在中華樓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以前,蘇老闆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家夥爲什麽要找自己的麻煩,就算是知道,也是花點錢就能打發走的。可今天不同,這兩個一身名牌的青年,是蘇老闆認識的,蘇老闆還非常清楚,這兩個青年,自己得罪不起!
“蘇迅,如果你識相的,就馬上将這中華樓的經營權交出來,不然,可别怪我們兄弟對你不客氣了。”
以這兩個青年的口音來看,他們并不是南京人,而他們來到這中華樓的目的,也已經非常明顯了。隻不過中華樓的老闆是蘇老闆,這兩個青年又憑什麽來要經營權,而且,中華樓開了這麽久,整個南京城裏,也沒聽說有第二個,或者第三個老闆的存在呀!
蘇老闆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雙眼中已經露出了淚痕,說道:“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們,但這中華樓是我親手經營起來的,跟你們名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是不會給你們的。”
“蘇迅,這中華樓跟我們名家有沒有關系,你心裏非常清楚。今天我們兩兄弟來,客客氣氣跟你說話,是看在我們死後的大伯面子上,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老闆苦苦道:“在我離開名家的那一天,就将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你們名家了,連一分錢都沒拿,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靠我娘家的支持起來的,所以,不管你們再怎麽說,我都不會将中華樓給你們名家的。”
“你這個掃把星,克死我們大伯還不夠,還想拿着我大伯的錢在外面亂搞。别以爲我們不知道,你這家中華樓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規模,都是你打着我們名家的旗号在外面亂來,整天跟一些當地的領導人混在一起,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敗類。”
“名震,你别胡說,我向來都是清清白白的,除了你大伯之外,我蘇迅敢對天發誓,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了。”
叫名震的青年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不肯将中華樓交出來,那就别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
“你想做什麽?”
啪。
名震一個巴掌打在了蘇老闆的臉上,蘇老闆連連退了幾步,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旁邊的那些服務員都看不過去了,雖說今天來搗亂的兩個人是老闆夫家的人,但他們也太過分了,這些年來從未問過老闆過的好不好不說,現在還來搶奪老闆所經營起來的中華樓。在這裏工作的人,整座南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中華樓根本就是屬于蘇老闆一個人的,其他人,根本就沒資格擁有一點股份,就更别說是要經營權了。
“你們居然敢動手打人,也太過分了。”
“就是,你們最好馬上走,不然我們就要報警了。”
“哈哈……”
那名震大笑一聲,道:“報警?随便你們,總之,今天蘇迅不将這裏的經營權交出來,這件事就沒完。”
“好大的口氣,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跑到這裏來搗亂,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突地,在蘇老闆的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彭、秦兩家的人全部走了過來,彭添翔是認識蘇老闆的,見到蘇老闆被人打,也爲了自己的親家跟蘇老闆把關系搞好,以便日後在南京城的發展,就想爲蘇老闆出這個頭。
“彭書記,怎麽是您呀!”
“蘇老闆,你放心,今天有我在,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子,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彭書記,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好麻煩您,還是……”
“不用多說了,我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不幫你,怎麽也說不過去。”
彭添翔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上前幾步說道:“你們這些小混混,我勸你們馬上立刻,否則,等警察來了,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名震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彭添翔,問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管我們兄弟的閑事?”
彭波上前說道:“我父親就是江蘇省的省紀委書記。”
“哈哈,省紀委書記,好大的官呀。省大書記,你可知道,我們兄弟是什麽人?”
“我管你們是什麽,馬上給我滾。”
名震臉色一變,說道:“京城,名家。”
京城名家!
彭添翔那副自以爲是的表情立刻就發生了轉變,還是翻天覆地的轉變。
在京城的家族太多,如果是地方上的官員丢進京城,那連個屁都不是,誰又會認識你呀。
可彭添翔是知道京城名家的,名家的現任掌舵人,可是北京軍區中的第三把手,名家的其他人,也全部都在軍隊,可以說,京城的名家,是一個軍事家族。
本想爲蘇老闆出頭的,可彭添翔萬萬想不到,自己今天居然踢到石頭了,可既然這頭都已經出了,彭添翔難道還會隐身不成。
此時此刻,所有人,全部都看着彭添翔,也有人知道他是省紀委書記,有他爲蘇老闆出面,這兩小子一定不敢亂來的。
可誰知,我們這位省紀委書記,居然臉色一變,從剛才的目空一切,變爲了一副嘴臉,問道:“難道兩位公子,是名字的公子?”
“家父民毫,現任什麽職務,你既身爲這江蘇省紀委書記,就不需要我多介紹了吧。”
彭添翔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京城名家的那位聽說在今年年底的時候就要被疏于少将軍銜了,是一位準将軍,手底下的兵可不少,自己哪得罪的起呀!可他彭紀委書記,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麽多人看着自己,這臉,怎麽丢呀!
後面的秦天勢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一但得罪了京城名家,那就酸是自己這些人背後的中央派系,都保不住自己了!
秦天勢立刻說前,非常客氣道:“兩位名公子,這隻是個誤會,誤會而已,彭書記剛才不知道兩位公子的身份,有所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公子多多見諒。”
瞧瞧,這就是所謂的官,還是省官,可一聽說人家是從京城來的,人家的父親即将是将軍了,這臉立刻就變了!
“怎麽樣,這位彭大紀委書記,我們名家的事情,你是不是想管呀?”
“不,不,不敢,兩位公子,這,這……”
蘇老闆也知道彭添翔爲難,京城名家,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省紀委書記能得罪的起地,人家随便一句話下來,要你死,你就活不了,随便查查你,都可以查出一大堆的罪名出來!
“彭書記,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處理吧。”蘇老闆想爲彭添翔找台階下,而他彭大紀委書記,現在也是無奈呀!
你說你一個這麽大的人了,也不先打聽打聽人家的身份就這樣沖出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麽角色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都非常難看,尤其是這中華樓的工作人員,難道,老闆真要将中華樓送給這兩個什麽京城來的公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中華樓的二樓,一間包廂的門打開開來,八個人,先後從包廂内走出,其中一個女人,一個男人跟六個少年。
“齊白,關于你堂口的問題,我會慢慢跟你算的。”
楚子風的聲音雖輕,但讓齊白的心是七上八下的。
“君主,這不能怪我呀!您也知道,我的地盤開銷大,所以……”
“開銷大,賺的也多。我都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要給我亂來,可你就是不聽,一個月就你自己,一兩百萬是不成問題吧,你可倒好,還要伸手跟少軍借錢,你說你這臉皮敢不敢再厚點?”
東幫這幾大堂口,就屬齊白的地盤油水最多,但他卻是最窮的一個,怪誰,還不怪他自己,正天在外面吃喝嫖賭,反正不花錢的事他不幹。
“君主,其實我……”
齊白剛想解釋,雙眼一轉,看向下面,愣道:“這搞什麽東東呀,怎麽這麽熱鬧?”
楚子風也往下一看,之前在包廂,什麽都沒聽到,那可是中華樓最好的包廂,有着隔音效果,所以聽不到外面的吵鬧聲。
秦敏一見楚子風出來了,就心想,呆會還是找個理由,跟楚子風走吧,可不要到時自己的父母又說什麽結婚的事情。
楚子風帶着林少軍幾人,從二樓走了下來,蘇老闆也是剛剛知道他楚大公子來了,才從外面趕回來的,卻不料,還沒去跟楚子風打招呼,名家兩兄弟就怒氣沖沖的找上了自己!
“蘇老闆,好久不見你,你可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楚子風哈哈一笑,這個女人給楚子風的印象很不錯,一個女人可以經營起一家規模如此之大的中華樓,不簡單呀。而對于外界那些說法,什麽蘇老闆是靠着跟領導搞關系才有今天規模的,楚子風向來都不相信。
蘇老闆一臉的苦笑,其實,她的眼中還帶着淚痕,臉上那個手掌印也非常明顯,但蘇老闆還是非常客氣的向楚子風問好。
“楚公子,這麽久不見,你也是越來越帥了。聽古将軍說,你這段時間去旅遊了,是剛剛回來吧?”
蘇老闆居然會跟楚子風打招呼,這讓旁邊那還愣着,一臉尴尬的彭添翔跟秦天勢夫妻都傻了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