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闆看似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像他這種開酒吧的人,多多少少跟黑道上的人有所解除,嚣張,自然是在所難免的,老實之人,也開不了酒吧。
不過,以這個老闆的語氣來說,他的氣焰,好像已經超過了一家酒吧老闆的架勢,而且,那些黑道上的人物就算要包酒吧辦什麽事,也不會選擇這種酒吧呀,應該是那種比較熱鬧的酒吧才對!
楚子風已經看出點眉頭,估計包下這酒吧之人,應該不是黑道上的,黑道上的人,也沒什麽身份尊貴一說!
酒吧老闆很是不屑的一笑,說道:“小子,雖然幹我們這行的是招待四方酒客,但也要看什麽時候。不要怪我沒警告你,呆會來的客人,不是你這種人能得罪的起地,也不是我能得罪的起地,所以,爲了不讓大家難做,你還是趕快走吧,這頓酒錢,算我的。”
畢竟還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就算再嚣張,酒吧老闆也不能動手趕人呀!
聽酒吧老闆這一說,楚子風才沒那麽氣,但要自己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管包下這裏的人是誰,估計要走的,應該是對方才是!
“包下這裏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
酒吧老闆實在無語,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怎麽這小子就是聽不懂呢!
“小子,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個學生,口氣大,家裏有點錢,那不是你的錯,我像你這種年紀的時候,也嚣張過。但是,在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是不可以用錢來衡量的,而我這位客人,就是那種不能用錢來衡量的人物。”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用錢來衡量的,你的那位客人不是,我,也不是,所以,你今天必須要做我的生意,酒錢,我自己會給。”
說完,楚子風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皮包,丢出了一疊人民币,這還是楚子風第一次帶錢包在身上,也是楚遠山的交代,畢竟這裏是上海,是楚家的老家所在,身爲楚家繼承人,如果身上一點錢都不帶,遇到了什麽事,就很有可能因小變大。在楚子風還未接管騰龍集團之前,楚遠山不容許出現任何問題。
見楚子風所丢出來的錢,酒吧老闆說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呀,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爲好。你還是……”
“老闆,老闆,客人已經到門口了。”
一個女服務員跑到酒吧老闆身前急道。
酒吧老闆一聽客人已經到門口了,他現在也管不了楚子風,交代了那個經理幾句,立刻跑出酒吧去迎接。
經理看了看楚子風,不等他說話,楚子風說道:“我們隻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聊天罷了,你最好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要來管我們,否則,我可以保證,你這家酒吧,馬上關門。”
經理是個打工的,既然連老闆都不管楚子風了,他也懶的去管,轉身就走人。
塔貝兒說道:“有必要這樣嗎?這樣可是會招惹麻煩的。你們這些修真者,不是不喜歡跟俗世人打交道嗎!”
“你說的那種是常年在深山裏修煉的修真者,可我不是。我從董事開始,就生活在這個花花世界。以前被人欺負夠了,既然現在有了點能力,加上又是我請你來這裏的,如果再被别人欺負,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你又知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我們也不知道包下這裏的是什麽人,你剛才又說你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根本就沒必要自找麻煩的。”
“哈哈。我的确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但你剛才不是問過,我有沒有愛人,有沒有朋友嗎?我回答你我沒有愛人,但并沒有說,我沒有朋友。”
“朋友?要有着怎麽樣的朋友,才會讓你如此不屑一顧?”
“一個非常好的朋友,他在這上海說一,估計沒人敢說二。”
“這樣呀,那你還是先通知你朋友一聲吧,我也不想惹麻煩。”
“不用了,他知道我在這裏,估計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此刻,酒吧之外,走進來了一大群人,至少有着二十多個,帶頭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的中西裝,那發型,就是六十年代上海灘大佬的發型。
酒吧老闆跟着這群人一起進來,彎着腰,底着頭,在這個帶頭男人的面前,他好像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好像是日本人!”塔貝兒說道。
“不,是中國人,隻不過他們所穿的衣服,應該是六十年代上海黑幫的衣服。”
“六十年代?也就是說,是幾時年前的上海黑幫?”
“應該是。但很奇怪,在如今這個時代,怎麽還會有人穿這種中西裝,以他們的年紀來說,應該不屬于那種老古董才對呀。”
楚子風正好奇那些家夥的身份時,酒吧老闆在那帶頭男人的身邊輕聲道:“馬老大,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被酒吧老闆稱之爲馬老大的男人掃視了酒吧内一眼,卻将目光停留在了楚子風二人的身上,然後瞪了酒吧老闆一眼,說道:“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在我們談事情之時,不允許在場有其他人。”
“馬老大,實在抱歉,我馬上趕他們走。”
“不用了,我們談我們的,先不用去管他們,等談完之後,你将他們給處理掉就是了。”
“是,馬老大。”
楚子風還以爲包下這裏的客人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但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以這些家夥的穿着打扮,加上那馬老大的語氣來說,絕對是黑道上的人!
塔貝兒說道:“他說呆會要處理掉我們,是什麽意思?”
楚子風輕聲一笑,道:“就是殺了我們。”
“不會吧,難道中國就沒有法律了嗎,他們說殺就殺呀。”
“這就是黑道上的做事方法,法律對于他們來說,根本連屁都不是。”
“那我們還是快走吧。”
“不用急,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麽人。看樣子,我那個朋友,好像沒将這上海管理好呀!”
馬老大他們一看就不是東幫的人,東幫的人是不會穿成他們那樣的,可這上海,整個華東都是東幫的天下,現在卻出現了一批不屬于東幫的人馬,很明顯,是被其他地區的黑幫給踩了進來!
石頭那家夥在搞什麽鬼,把上海交給他管理,他卻讓其他地區的幫派給踩進來了,呆會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賬!
“馬老大,您這麽突然把我們召集起來,是不是老爺子有什麽吩咐?”
一個同穿黑色中西裝的光頭男人問道。
馬老大說道:“老爺子,在一個小時前過世了!”
“什麽!老爺子過世了!”
“沒錯。突發心髒病,沒來的急搶救!”
“老爺子這些年來爲了兄弟們所付出的太多了,現在他老人家過世了,我們一定要去送他一程!”
“不用了。老爺子過世前交代過,不許任何人去送他,但老爺子卻留下了他平生最大的心願,想必,大家應該都還沒忘記吧?”
旁邊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男人說道:“稱霸上海灘,再現我小刀會當年之威!”
“沒錯,這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願,現在他走了,我們,必須完成他的心願,重震小刀會。”
“可是馬老大,我們小刀會的仇敵是青幫,現在青幫已經被滅了,我們該找誰報仇呀?”
“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所說的,是稱霸上海,既然青幫已經被滅,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去記以前的仇了,隻要将現在的上海拿下來,就可以完成老爺子的心願。”
“拿下現在的上海,也就是說,要對付東幫。”
“東幫,可以說是目前全國最大的黑幫了,要跟東幫爲敵,那……”
“我們隻要上海,其他的地方我們不要。而這上海,原本就是屬于我們小刀會的,大家也都應該還記的,你們的父輩,當年都是怎麽死的!他們當年都是我小刀會的最高領袖,爲小刀會拼殺大半輩子,難道,你們就願意看着他們當年的心血白流嗎?難道,你們就想看到他們當年所打下來的江山,現在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嗎?”
這二十多人都在猶豫,因爲他們清楚知道東幫的勢力,要跟東幫爲敵,那就要做好随時死的準備。
雞蛋碰石頭,明着不能爲,卻硬要爲之。
“就算賠上這條命,我也跟定馬老大了。”
“我也是。”
“我也是。”
“很好,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做點什麽,讓整個上海都知道,小刀會,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