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淮河畔,進入了一條小巷子,巷子的盡頭處,有一座老式的房子,這裏居住着普通的市民,但很多市民爲了賺一口飯吃,卻不犧在自家門口,擺起了一個吃飯的攤子,這種攤子名爲路邊攤,也可以說是快餐,不管是菜式還是做法,都是最快,最簡單的那種。
南宮烈帶着楚子風跟肖靜來到了此地,手中的蛋糕,放在了一桌破舊的桌上。
“南宮烈,你有沒有搞錯。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怎麽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
肖靜看了看周圍,這裏的生意雖好,可在這裏吃飯的,全部都是上身光着闆子,一身紋身的男人,跟一些小太妹!
“小靜,你可不要小看這種地方,這裏的菜可是非常好吃的。最爲重要的一點是,實惠呀實惠。”
“可是……”
“小靜,我覺得這裏挺不錯的。相信你以前也沒在這種地方吃過飯吧。記的在老家的時候,我就經常帶孤兒院的孩子們在這種地方吃飯,夏天雖是熱了點,冬天雖是冷了點,可卻别有一翻情調。”
“哈哈,這位兄弟說的是,看樣子,你也是苦命人家出生呀。”
“南宮兄,我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聊吧。”
“你叫我南宮兄呀,叫我小烈就可以了。”
南宮烈的年紀比楚子風要大,今年應該有二十四五歲了。他身上的那套名牌,已經換了下來,所穿的,跟楚子風一樣,全身上下加一起,最多不超過三百人民币。
肖靜勉強坐了下來,南宮烈喊道:“老闆,點菜了。”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很是不爽的走了過來,問道:“南宮烈,今天你該不會是來白吃百喝的吧。”
得,敢情這家夥還是這裏的老顧客,而且……
“我說老闆,你可不要瞧不起人。不就是欠你幾頓飯錢嗎,今天我一次性全部付清。”
“那好,先把前面的付清,我馬上給你點菜。”
南宮烈苦笑了一下,起身将這個老闆拉到一旁,說道:“老闆,今天是我朋友過生日,你就留點面子給我吧。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
“照你這樣說,就是連今天的,也要欠下來了?”
“這幾天不是手氣背了。你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會赢回來還你的。”
“少廢話,沒錢也可以,拿點什麽東西來做抵押吧。”
“東西?”
南宮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扁扁的瓶子,瓶子上畫着山水畫,沒有絲毫心痛的給了老闆,說道:“你看這個行吧?”
“鼻煙壺?這有什麽鳥用,值幾個錢呀!”
“老闆,你可别小看了這鼻煙壺,你随便拿到什麽當鋪去,都值我幾頓飯的錢了。”
“如果真是好東西,真值錢的話,你自己爲什麽不拿去換錢?”
“這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祖訓嗎,我們家的子孫不管窮到一個怎麽樣的地步,都不能自己拿家裏傳下來的東西去檔的。”
老闆很是不滿意,但幹他們這行的,爲的不就是從南宮烈他們這種人的身上賺幾個錢嗎,那些生活比較富有的主,怎麽會跑到這裏這來吃飯。
“算我倒黴。今天就給讓你消費一百塊錢吧。”
“給點面子,瞧我朋友看着我呢,一百五怎麽樣?”
老闆歎了口氣,無奈的點菜去了,看這樣子,南宮烈連點菜的資格的沒有。
而南宮烈跟老闆所說的話,給老闆的東西,楚子風都看的非常清楚,也聽的非常清楚。
肖靜說道:“南宮烈,我還今天還是我自己請自己吧,你就别費心了。”
“小靜,這單我都已經買了。”
“不用了,我還擔心呆會會人追債呢。”
“可是……”
楚子風說道:“小靜,就讓他負責你的生日吧,相信你能搞定的。”
肖無語,而楚子風卻輕聲問道:“南宮兄,你那個東西,價值不菲吧?”
“哈哈,小玩意而已,那些東西,我家好幾籮筐呢。”
“不知貴府在什麽地方?”
“天橋底下呀。”
“天橋底下?别開玩笑了。”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不信你問小靜。”
肖靜說道:“你雖然喜歡開玩笑,但卻是真的住天橋底下。他的家人從來沒管過他,也不在燕京,自從我小學認識他開始,都是他自己養自己的,這點我還是挺佩服他的。”
從小學開始就自己養自己,這還真不簡單呀!
南宮烈拿出一包五塊錢的錢,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給了楚子風一支,然後自己又給自己點了一支,還用上了一個像是過濾器的東西,非常老舊。
“南宮烈,今天我生日,誰也不許抽煙。”
說完,肖靜将南宮烈剛點燃的煙搶了過來,連同那個像過濾器的東西一起,給丢進了旁邊的水溝。
南宮烈愣了一下,說道:“小靜,那東西還挺值錢的!”
“少廢話,說不許抽就不許抽。”
“好吧,反正我家籮筐裏還有很多。”
楚子風問道:“小靜,你經常丢他的東西?”
“他那些垃圾,我見一個丢一個。”
“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後他有什麽東西落到你手裏,你全部拿給我怎麽樣?”
“他那些垃圾你要來做什麽?”
楚子風苦笑了一下,肖靜看不懂,難道自己還看不懂嗎!不管是剛才給老闆的那個鼻煙壺,還是被肖靜丢進水溝的東西,随随便便拿出去賣,至少能賣給上百萬的價格呢,那可都是真正的古董呀!
酒菜上桌,南宮烈大大咧咧的倒酒,也不管楚子風二人,自己先喝了三杯白的。
“哈哈,來,今天是小靜的生日,先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
“那你喝茶。”
“連飲料都沒有嗎?”
“那玩意兒貴,又對身體不好,還是少喝吧。”
肖靜真想立馬走人,過了這麽多年的生日,今天這個生日,可真是讓自己畢生難忘呀!
楚子風問道:“南宮兄,不知令尊跟令堂是做什麽的?”
“他們呀,山野中人,在老家種種田。”
“南宮也算是大姓了,而且還是一種非常特别的姓氏。在我國古代,南宮一姓,可謂是名門貴族,與北堂一姓,一南一北,甚至還出現過皇族。”
南宮烈笑道:“楚兄弟的曆史還真不錯,連這些也知道呀。不過,我可沒學什麽曆史,對于這些東西,也沒什麽興趣。”
“北堂無邪,這個名字你聽過沒有?”
南宮烈的酒杯剛到嘴邊,一聽到楚子風所問出的名字,立馬停止了下來。
楚子風仔細觀察着南宮烈臉上的變化,但這家夥,卻根本什麽都沒聽到似的,又喝了一杯白酒下肚,笑道:“楚兄弟,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楚子風說道:“沒什麽了,我們還是一起敬小靜一杯,祝她生日快樂吧。”
楚子風喝了一小口白酒,又再看了看南宮烈,心道:“南宮北堂,這家夥跟北堂無邪一定不僅僅是認識那麽簡單,否則,他不會有剛才那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