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商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楚子風兩隻手裏都提着一個袋子,袋子裏裝着的全部都是吃的。
見到一個這樣的公子哥,應桃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加上之前對楚子風的誤會,應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紅潤,很不好意思。
“子風,你這都買了些什麽東西呀?”
坐上應桃的車後,寒優很是好奇問道,因爲楚子風買的東西,都是黑黑的,寒優從沒見過。
“鴨脖子呀,你沒吃過嗎?”
“鴨脖子當然吃過,可我吃過的都是白色的,你買的怎麽是黑色的?”
“因爲這種是我們家鄉的特産,剛才隻是随便去逛逛,沒想到在台灣連我們家鄉的特産都有。”
說完,楚子風将金卡還給了寒優,又說道:“剛才就不應該給我卡的。我買這些吃的隻要一百多台币,折合人民币才幾十塊錢,還搞的刷卡,讓那些服務員都跟看怪物似的看我。”
拿了别人的無限金卡,居然才刷了一百多台币,應桃心裏自然出現了那種小人之心之感,但她又不好意思說點什麽,最後來了一句:“北京的鴨脖子是這樣的嗎?”
“北京?我家鄉在江西。”
“江西?那個專出窮人的地方?”
問出這話,應桃立馬就後悔了,怎麽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呀,不該說的話随便亂說!
寒優的臉色也是一沉,她是見識過楚子風的手段的,一但把楚子風惹不高興了,那可真要出大事!
“子風,桃子不是那個意思。她……”
“哈哈,沒事的。我們江西人都被稱之爲老表,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稱呼,并不是罵人的。”
應桃開着車,一路朝台北最熱鬧的夜市行去,一路上,她實在不敢說話了,生怕得罪了這位大少爺!
在夜市下車後,應桃說道:“小優,我們就在這吃點東西吧,這裏的小吃是整個台北最好吃的了。”
應桃說完還看了看楚子風,楚子風笑道:“我随意。”
找了一家路邊攤坐了下來,應桃點了幾個台灣的小吃,叫了幾瓶啤酒,給楚子風跟寒優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楚公子,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實在抱歉,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應桃對自己的稱呼,楚子風看了一眼寒優,也不問什麽,隻是對應桃說道:“叫我楚子風就可以了,什麽公子不公子的,我就一草根出身而已。”
草根出身!
應桃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什麽叫低調,但以楚子風這種身份來說,也未免太過低調了點吧。當然,就連寒優都不太了解楚子風的過去,楚子風也從沒跟她提起過,自然将楚子風當成是那種一出生就光芒萬丈的公子,大少爺!
一個不太會喝酒的男人,跟兩個根本就不怎麽喝酒的女人在一起喝酒,這種感覺,就跟喝茶似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口半杯,不急也不燥。
寒優跟應桃聊了一會她們學生時期的事情,然後又聊了一會現在的事業。
應桃是一個很能吃苦的女人,在她高中剛畢業的時候,他的母親就改嫁給了一個台灣人,所以才會從内地來到台灣居住的。但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她的母親跟繼父就出車禍過世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應桃不但要負責自己的學費,還要負責自己的夥食費,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幫她,如果不是因爲成就好,能拿到獎學金的話,應桃估計是畢不了業的!
聽完了應桃的事情,楚子風有點好奇問道:“以你的學曆,要找一份比現在好的工作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呀,爲什麽要在商場打工?”
應桃歎了口氣,說道:“在内地跟小優一起讀書的時候,就以爲内地的關系網複雜,沒有一個好的關系網,今後也很難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可到了台灣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所謂的關系網,不單單是在内地,全部世界都是一樣的。”
很明顯,應桃就是因爲沒有關系,所以才找不到工作的。當然,如果要拿應桃跟西門淑相比起來的話,就差的很遠了,應桃沒有西門淑那種在商業界中的天賦,也沒有西門淑那等運氣!
“既然你跟寒優的關系這麽好,她現在又這麽紅,我想,她要幫你找一份好點的工作,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這件事小優之前在電話裏就跟我說過了,可我在這行已經好幾年了,早已經習慣了這行的規律跟生活,如果要換工作的話,我怕适應不過來。”
不管在什麽地方,什麽時代,适者生存,隻有能去适應任何生活的人,才能最到最後,走的走好。應桃這個女人雖是有一點能力,但很可惜,她不是女強人的料,滿足于現在,不會爲将來着想!
“姐妹們,你們快看,這不是狐狸小姐嗎?”
突地,五個女人不知從什麽地方走到了楚子風三人這邊,就聽其中一個女人笑道。
這五個女人的年紀都跟寒優差不多大,适合那種即将結婚的類型。
“真不知道是我們倒黴還是她倒黴,怎麽又碰上了。我說狐狸精,你又在這裏勾搭别人的男朋友嗎?”
應桃很是不自在,說道:“小優,我們走吧!”
寒優知道,這五個女人一定是認識應桃的,應桃又好像非常怕了她們,爲了不惹上麻煩,寒優立刻答應走人。
“狐狸精,你勾搭了别人的男朋友就想走嗎。我告訴你,沒這麽容易。”
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攔住應桃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想怎麽樣。上次算你跑的快,可這次,就沒那麽輕松了。”
話落,穿白色裙子的女人一個巴掌朝應桃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應桃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手掌應,與此同時,周圍的所有人,都朝應桃這邊看了過來。
“喂,你們怎麽能動手打人,你們這樣太過份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這種狐狸精一起的,也好不到哪去。姐妹們,不要跟她們客氣,打完再說。”
應擋在寒優身前,說道:“如果你們敢亂來,我就報警。”
“報警?哈哈。臭婊子,你難道不知道,這台北的警察局,是我們家開的嗎?”
好大的口氣,警察局都是她們家開的,那她還真可以無法無天了。但是,警察局,很了不起麽!
“路路,出了什麽事?”
一個男人跑到了穿白色裙子的女人面前,但一看見應桃時,臉色立馬一變,說道:“好久不見了!”
應桃根本就不想理這個男人,轉身拉着寒優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
“路路,算了吧,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名叫路路的女人瞪了一眼男人,狠狠說道:“怎麽,心痛了?賴機,如果你還想在律師行混下去的話,現在就給這臭婊子十個耳光,并且保證以後不再見她了,否則,我立刻叫我爸聯系律師行,将你開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