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小殡儀館内,滿堂的花圈跟白色的布,左右兩邊坐着的,居然全部都是當今的國家領導人,級别還全部都不小,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黑西裝,表情非常沉重,也有不少人的雙眼已經紅腫,眼淚依舊停在了他們的眼眶中。
小蠻穿着孝服,跪在遺照旁邊,整個人顯的非常蕉萃,不停的哭泣着。
爺爺,是小蠻唯一的親人,是一手将她帶大的親人,可現在,連唯一的親人都離開了,就剩下小蠻一個人了,小小年紀,僅僅二十出頭的她,今後又該怎麽生活。
“有客到。”
在這場葬禮上的禮儀高聲喊道,就見從大門口,走進來了一行人,其中一個,是坐着輪椅的鳳舞天,跟鳳舞天一起來的,還有神宗的另外三大宗主,高天恩三人。
在自己的婚禮上連自己的新娘都保不住,還被搶自己新娘之人給廢了,鳳舞天已經成爲了整個京城的笑話,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鳳舞天居然會趕過來。
左右兩邊的所有人,都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想當年,躺在棺材裏的那位老者,安此屏不犧牲一切的站在鳳家那邊,就算再多的人背叛,再多人的死去,可他也沒有離開鳳家一步,如今,安此屏過世了,鳳舞天能趕來,也算他有點良心吧。
“來客請留步。一鞠躬,二鞠躬。家屬答謝。”
小蠻邊痛苦着,邊向鳳舞天他們感謝謝意,其實,在場的這些人中,除了一個劉寶強之外,小蠻一個也不認識,更加沒見過,以前都是劉寶強代表這些人來找爺爺的,今天,爺爺過世了,他們全部都來了。
“安小姐,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
坐在輪椅上的鳳舞天輕聲道。
小蠻沒有說話,隻是說了聲謝謝,然後高天恩剛想說話,又聽禮儀喊到有客到。
此刻,走進殡儀館的是趙樹民,還有黃霸天他們幾位老爺子,京城裏所有的老爺子,全部都到齊了。
如果是在平時,這幾位老爺子是絕對不會随随便便出現在一個場合的,一但出現,那就一定有什麽大事。今天,趙樹民幾位老爺子的到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都有所擔心,他們在擔心什麽?擔心趙樹民幾位老爺子并不是誠信來拜祭的!
“站住。”
鳳舞天冷聲說道,所說的,不是趙樹民他們幾位老爺子,而是楚子風。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鳳大公子呀!”楚子風笑了笑,說道:“聽說鳳大公子最近身體不是太好,你這年紀輕輕的,可要多多保重呀,如果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我豈不是太寂寞了。”
“楚子風,我們之間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算清楚的。但今天,是安老爺子的葬禮,我想,你既然來了,那是不是要給在場所有人一個交代?”
“交代?奇怪了,我爲什麽要給出交代,你這話說的也太沒水平了吧。”
高天恩說道:“老安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而最後見過他的人就是你楚子風,難道,你不應該給出一個交代嗎?”
楊真賢說道:“老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懷疑是我孫子殺了安此屏不成?”
“趙老夫人,相信這件事不單單是我一個人懷疑吧,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有懷疑。當然,如果楚子風是清白的,又何必怕呢。”
楚子風說道:“怕?紫禁城殺你們神宗五十五人,我怕過嗎?”
“楚子風,上次你僥幸不死,别以爲真是我們神宗不敢殺你。不過,一事歸一事,不管怎麽樣,你必須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交代清楚,晚上老安在見了你之後就被人殺了?”
“是不是被人殺的,那要等我看過老安的遺體再說。”
趙樹民上前幾步,看着小蠻,問道:“你就是老安的孫女?”
小蠻自然知道眼前這幾位的身份,就算在現實生活中沒見過,電視裏也見過不少呀。國家的頭号元首全部到場,這面子,可不小呀。
“是的,我叫安小蠻。”
“小蠻,對于你爺爺的離世,我們都感到很傷心。你爺爺當年爲我們國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是我們國家的支柱,如今他過世了,除了這葬禮不能從減之外,我們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趙老首長有什麽問題就問吧,但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孫子楚子風,你見過嗎?”
“見過,他今天來過我們店裏。”
“那當時發生了什麽事?”
安小蠻将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又有劉寶強作證,這對于楚子風來說非常有利。
“大家也都聽到了,我這個孫子平日裏做事雖不經過大鬧,但在今天,他不但沒有跟老安發生沖突,反而非常有禮貌的讓老安完成了他多年的心願,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單憑這一點,難道,你們還懷疑是我孫子對老安下的殺手嗎?”
在場又有誰敢說一個“是”字,但也不會沒人說人不是楚子風殺的。
高天恩說道:“表面上的文章,誰都會做。趙老首長,我想,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你也非常清楚,楚子風是姓楚的,他的體内流着楚家的血,楚家都是些什麽人,大家心知肚明,一門奸雄,從來就沒有他們做不出,不敢做的事情,就算當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也是他們楚家的作風。”
楚子風說道:“說我可以,但千萬不要牽扯上楚家跟趙家,否則,就算你再老,我也照樣抽你。”
“子風,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你先不要說話。”趙巾紅說道。
“哼,你們楚家了不起,趙家了不起,一個權勢滔天,一個富可敵國,就算你們想把黑的說成白的,又有誰敢去反駁你們。”
黃霸天說道:“老高,話可不能這樣說。如果懷疑是子風對老安下的殺手,那你有沒有什麽證據,如果沒有的話,最好不要亂說。”
高天恩對安小蠻說道:“小蠻,你爺爺被殺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場,當時你有沒有留意,還有其他人走出飯店的?”
安小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當時就我跟爺爺兩個人在店裏,沒有第三個人。不過,我相信,我爺爺絕對不是他殺的。”
高天恩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的爺爺被人殺了,自己的父母又是被楚子風的父親所殺,今天,安小蠻居然會幫着楚子風。
“小蠻,你可要想清楚,你也不想你爺爺死的不明不白吧!”
“我可以的确,跟他無關。雖然我不認識他,今天他們來到我們店裏時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我看的出,他的爲人非常好,當時不管我爺爺怎麽罵人,怎麽說他,他都沒有半句的反駁,在我爺爺放下心中的仇恨時,他還非常有禮貌的告别,我想,這樣的人,是不會反過來殺我爺爺的。”
楚子風不需要任何人幫自己解釋什麽,就算他們所有人說自己是兇手,自己也不會介意的。
“楚子風,你做什麽?”鳳舞天依舊冷聲道。
“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普通人,還是旁邊呆着吧。”
楚子風不理會鳳舞天,直接走到了棺材前,查看了一下安此屏的遺體。
“子風,老安是怎麽死的?”趙樹民問道。
“被人殺的。”
“兇器是什麽?”
“劍。”
高天恩說道:“跟你的并且符合。”
楚子風還是不理會高天恩他們,又說道:“兇手出劍的手法非常特别,他用的是反手劍,所以緻命的傷口跟我們平日見過的劍痕走向相反。不過,兇手出劍的非常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兇手出劍之後的半分鍾到一分鍾之後,老先生的鮮血才湧出來。安小姐,我說的對不對?”
安小蠻點頭說道:“是的,當時我正要叫爺爺吃飯,見到躺在了搖椅上,我過去叫了他好幾句之後,才發現爺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之後血才湧出來的!”
鳳舞天說道:“你同樣可以以反手劍。”
“鳳大公子,麻煩你不懂就閉嘴。沒錯,我當然可以用反手劍殺人,但以這緻命的傷口來看,我還沒到這等功力。”
黃大牛是跟随黃霸天一起來的,因爲他們當時全部都在小店裏,也見到了經過,他們來了也能爲楚子風做個證人。
“楚大哥,也就是說,兇手的劍法,在你之上?”
“不是劍法,是功力,因爲以這緻命的傷口來看,對方所用的并不是真正的劍,而是劍氣,以氣運劍,殺人于無形!兇手,一身好修爲呀!”
趙巾紅上前輕聲問道:“子風,你的意思是說,兇手,也是修真者?”
“沒錯。”
“那你心裏有沒有兇手的人選?”
“有。”
一個“有”字,讓在場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來。
趙樹民說道:“子風,盡管說,有外公在,誰也别想冤枉你。”
楚子風說道:“有這此等功力跟修爲的,在我們國家,并不多。但其中有五個,可以直接除去。”
鳳舞天說道:“直接除去?楚子風,你說的倒輕巧。”
“當然,如果你鳳大公子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先說出這五人的名字。”
“說吧,洗耳恭聽。”
“第一個是,我父親楚天雄。”
楚天雄二十年前沒殺安此屏,就是因爲趙樹民他們及時趕到。而且,既然楚天雄二十年前沒殺,那今天,也不可能會殺,更加不屑去殺,甚至都不知道安此屏是什麽人。
對于第一個除名的,沒人會去懷疑,楚天雄想殺一個人,還需要偷偷摸摸嗎!
“第二個,我九姑姑楚天音。”
楚家煉獄,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再說了,楚天音隻挑戰巅峰高手,對于安此屏這種,絕對連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第三個是神宗那位神秘的神主,第四個是四十年前的神宗血魔,第五個是二十年前的神宗羅刹。相信這五個人除名,你鳳大公子沒意見吧。”
“算你說的過去。”
“既然我說的過去,接下來,就說說有直接嫌疑跟那等功力的吧。”
“洗耳恭聽。”
“神宗,天榜跟地榜上任何一個人,都有着此等勢力,也就是說,嫌疑最大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神宗。”
“楚子風,你想栽贓我們。”
“我隻是說我的想法,既然你們能懷疑我,那我爲什麽就不能懷疑你們,你還真當你們神宗是神了!”
“夠了,先一人少說一句,既然這件事沒人可以給出個肯定,那我覺得還是先讓老安入土吧,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至于老安的孫女,我趙樹民自會照看,誰也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