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釣魚台國賓館,聚集着京城裏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中央方面的所有領導人,也全部都在這裏,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早年從位子上退下去的老首長,也都趕了過來。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參加一場婚禮,一場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婚禮。
鳳家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沒落,可因爲有神宗,這個介于政治與黑道之間的存在,試問在京城,又有幾人敢不将神宗放在眼裏的,而鳳舞天,就是神宗下一任神主的繼承人。
來到一場婚禮的現場,剛到門口,第一眼所見到的,自然是迎接客人的新郎跟新娘,可這場婚禮有點不同,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隻有新郎跟新郎的幾個手下,新娘還未出場。
“鳳公子,恭喜,恭喜呀,終于可以娶得美人歸了。”
幾個少年朝鳳舞天,也就是國賓館的大門口走了過來,他們全部都是京城裏的纨绔子弟,也很是畏懼了鳳舞天的身份,如今這位鳳大公子舉辦婚禮,女方又是慕容家的大小姐,試問這些纨绔子弟怎敢不給面子。
鳳舞天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裝,打着領帶,不管面對誰,都是一臉的笑容,哪怕是不容易的人,他也是笑容以對。
“各位,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就先先入席吧。”
鳳舞天對來到自己身前的幾個纨绔子弟說道。
這些纨绔子弟全部都跟鳳舞天身邊的人問了聲好,然後就是入場寫禮金了。
“少爺,慕容老爺子跟慕容先生,已經在房間做慕容小姐的工作了,相信今天這場婚禮,絕對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蛙站在鳳舞天的身邊笑道,在鳳家呆了這麽多年,雖是鳳舞天的女人,但蛙心裏非常清楚,也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是配不上鳳舞天的。現在,鳳舞天能娶到慕容珍珠,蛙也替他高興,最爲重要的是,隻要跟慕容家聯姻了,那就能得到慕容家的那股勢力,同時,也可以逐漸的減少趙家的勢力。
鳳舞天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京城裏沒人不知道,雖說他對慕容珍珠是真心的,可一個女人跟家族相比起來,鳳舞天還是分的清楚輕重的,趙家跟鳳家早年是世交,但在二十年前的華夏風波過後,鳳舞天就已經将趙家當成了敵人,如果不是因爲趙家的勢力太大,動了趙家就等于動搖了國家的根本,鳳舞天早利用神宗的力量,滅了趙家。
如今,可以借着這場娃娃親,成爲慕容家的女婿,那日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算慕容家不幫鳳舞天,也不會反過來去幫趙家的。
“蛙,今天的婚禮是我期盼以久的,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
“少爺請放心,一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什麽事。而且,另外三大宗主也已經到場了,相信不會有任何人敢鬧事的。”
“那趙家方面的人來了沒有?”
“還沒有。趙家方面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我也已經派人過去請了好幾次,可趙家的大門緊閉,外面看守的軍人說,趙老爺子這幾天身體不是很好,可能趕不過來了,就連趙總理他們四姐妹,也都來不了,要在家照顧趙老爺子。”
鳳舞天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世交,在我婚禮之人,居然裝病,他趙樹民心裏在想什麽,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少爺,趙家的人雖然沒來,可黃家,鐵家跟紫家的人都到了,但我也看的出,他們三家是沖着慕容家的面子來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恭喜少爺你。”
“他們心裏怎麽想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我今天能娶到珍珠。好了,蛙,你現在也進去招待客人吧。”
“是,少爺。”
在蛙進入國賓館之後,在鳳舞天身邊一個男人說道:“少爺,是一号首長來了。”
鳳舞天立刻上前迎接,就見一輛加長型的紅旗車停在了國賓館門口,雲首長在幾個中南海保镖的保護下,從車上走了下來。
“雲爺爺,舞天可是等您好久了。”
“哈哈,舞天呀,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我這個做爺爺的,怎能不來呢。”
“雲爺爺,上席舞天已經幫您安排好了,您先入席吧,等客人到齊之後,還要請雲爺爺替舞天主持這場婚禮呢。”
“能替舞天主持婚禮,雲爺爺自然高興,老首長雖然身體不好,但也已經交代過我,舞天的婚禮一定不能馬虎,讓我替他恭喜你。”
“趙爺爺老當益壯,相信身體會沒事的,等婚禮結束後,我會帶珍珠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旁邊,又幾輛車開了過來,一個個男人見雲首長在與鳳舞天說話,都不敢上前去打擾。
“鳳大公子的面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就連雲首長都過來了。”
“可不是,聽說這次還是由雲首長親自主持婚禮的。”
“不要羨慕了,要知道,鳳家二十年前可是跟趙家平起平坐的,爲我國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如果不是因爲二十年前的那場變故,相信……”
“老哥呀,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起了,這可是京城裏最大的忌諱,如果别雲首長跟幾位老首長聽到了,你們還想不想混!”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國賓館的一間房間内,慕容珍珠身穿婚紗,雙眼通紅,坐在沙發上是一動也不動。
慕容河在房間來往的走動着,今天就要将自己的寶貝孫女嫁出去了,嫁的還是一個自己不太喜歡的人,說實話,慕容河心裏真不願意。但是,既然是早年就已經定下的娃娃親,如果慕容河誓言的話,那豈不是要被世人所恥笑。
慕容珍珠擦了擦眼淚,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她,是爺爺跟奶奶,還有父親一手帶大的,慕容珍珠也是一個非常關系家族之事的女人,隻要是家族有什麽事,她絕對會第一個站出來的,這也是爲什麽慕容珍珠會答應這門婚事的重要原因。
“老頭子,事情都已經重要了,你就不要再說那些不好的話了。我這個做奶奶的不管珍珠嫁給什麽人,隻要她能幸福就可以了。”
慕容河的妻子在旁邊邊哭邊說道。
慕容博說道:“爸,媽,客人也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今天是珍珠的大婚之日,你們還是先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吧,我想單獨跟珍珠說點事情。”
“那好。老頭子,我們就先出去吧。”
在慕容河夫妻離開房間後,慕容博坐在了慕容珍珠的身邊,輕聲說道:“女兒呀,爸知道,你不想嫁給鳳舞天,雖然這門婚事是你爺爺當年親口答應過的,可爲了你的一生,爸是不會怪你的。外面的所有人,已經被爸給支開了,如果你想走的話,爸絕對不會攔你。”
慕容珍珠邊哭邊笑道:“爸,我知道你痛惜我,但已經沒那個必要了。現在的我,嫁給誰,都一樣。”
慕容博歎了口氣,說道:“女兒,你在燕京受了很多氣嗎?”
“沒有,爸,你不要亂猜了,我在燕京非常好,隻不過,我不能那麽自私,爲了我自己,讓爺爺跟整個家族失信于人,讓爺爺老來背上一個出爾反爾的不利之名!”
“楚家那小子知不知道這件事?”
“他知不知道也已經不重要了。爸,今天是女兒出嫁的日子,我希望你能笑着走出去。當然,女兒也會笑的,笑着去面對所有人,去面對鳳舞天!”
房間門響起,在慕容博将門打開後,一個軍人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慕容先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慕容小姐應該出場了。”
趙家。
趙樹民在自己的書房着着大字,楊真賢跟趙巾紅四姐妹同時走進了書房。
趙樹民沒有擡頭去看自己的妻子跟女兒,手上邊快速的揮寫着大字邊問道:“國賓館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
趙巾煙回答道:“婚禮已經快開始了。”
“那子風呢?”
趙巾紅回答道:“正如爸您所料,子風在得知珍珠要嫁給鳳舞天之後,立刻乘直升機趕回京來了,估計現在已經快到京城了!”
“子風一個人回來的?”
“是的。”
趙樹民将手中的毛筆放在了書桌上,說道:“帶了什麽東西沒有?”
“帶了!帝王狂劍!”
“是然嬰那三個丫頭通知天雄的?”
趙巾煙說道:“爸,那三個丫頭實在太不像話了,我已經将他們給關了起來。可是,子風人都已經快到了我們要怎麽去阻止?”
“爲何要阻止。”
“爸的意思是……”
“神宗找過子風幾次麻煩?”
“兩三次了,都是鳳舞天主動找上門的。”
“那這一次,我們趙家,什麽都不管。老太婆,打電話給老黃他們,叫他們當什麽都沒看見。神宗,真當我們趙家好欺負了,三翻兩次找我孫子麻煩,我趙樹民可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