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訂婚宴會過後,所有的客人都沒有離開,全部都來到了燕京市醫院,整家醫院也已經被軍隊給包圍了起來,搞的原本住在市醫院的所有病人,全部都轉到分院去了。
楚子風帶着滿身的鮮血,一身的重傷準時出現在唐語焉身前,這雖說讓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對于任何一個女人而言,能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且不管這個男人是爲何受的傷,都會覺得很幸福,至少,這個男人值得一輩子去信任他。
黃裳跟紫風鈴現在很後悔,後悔當時爲什麽不硬闖入南山,說不定自己二人剛上去,楚子風就不會傷成這樣了。而且,那些丹藥,也全部都賣光了,如果可以留下一顆的話,楚子風也不至于趟在醫院的病房裏,還要這麽多人來保護。
楚家的人,趙家的人,還有唐點經爺孫兩,現在全部都站在了病房外,等待着醫生的檢查。
以楚子風的身份來說,普通的醫生,根本就沒資格靠近,更别說爲楚子風檢查傷勢了,現在是由金漢教授接手,幫楚子風治療,加上楚子風本就是修真者,這傷勢,也已經漸漸穩定了下來,但到目前爲止,還未蘇醒,暫在昏迷當中。
“巾紅,我已經把老雲他們全部給叫回酒店等消息去了,畢竟這麽多領導人全部呆在醫院影響不是很好。”
趙樹民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蒼老的臉上顯現的十分擔心。失去外孫十八年,如今失而複得,但現在楚子風又不知爲什麽傷成這樣,趙樹民怎能不擔心,楊真賢那雙眼睛早已經哭紅了。
“爸,你們也要注意身體,這裏有我跟楚天雄在就可以了,你們跟公公就先回酒店等消息吧。”
此刻,所有人的雙眼,全部都看向了楚天雄,可楚天雄卻呆在一旁的角落,靜靜的抽着煙,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趙樹民是歎氣加搖頭,但也沒有說什麽。
楚遠山走到楚天雄的身邊,拍了拍楚天雄的肩膀,說道:“天雄,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楚遠山說完這句話,便進入了電梯,幾個高手保護着楚遠山離開了醫院。
這楚家父子就是與衆不同,令人捉摸不透,如果換成是其他的爺爺,其他的父親,恐怕早已是火冒三丈,喊打喊殺,要爲自己的孫子、兒子報仇了,可這對父子,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有有了解楚天雄嗎?沒有,就算是楚遠山,也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兒子,趙巾紅就更别說了,向來都是楚天雄關心她的一切,而不管是在二十年前,還是經曆了這二十年的時間到現在,趙巾紅,都不了解楚天雄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不過,有一點,趙巾紅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
“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我當不知道。”
趙巾紅此話一出,趙樹民夫妻立刻一怔,老兩口剛想阻止,趙巾紅說道:“爸,媽,這十八年來,我從未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而現在,子風又被人傷成這樣,所以我現在要做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情,不是一個國家的領導人。”
旁邊,李院長他們等人都不明白趙巾紅這話是什麽意思,可也不好去問。
楚天雄将手中的煙頭丢在了地上,用腳踩滅,然後來到趙巾紅身前,說道:“給我十分鍾。”
這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或者說是一個充滿殺戮與血腥的夜。
楚天雄十八年未出手,今天,他同樣不會出手,因爲那些該死的人,根本沒資格讓楚天雄出手。
可是,楚天雄不出手,并不代表他就會閑着。
東北黑道,發生了一連串的屠殺事件,霍家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更加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什麽身份,僅僅在五分鍾之内,東北黑道上三個小幫派,共計五百七十多人,全部被殺,霍家那些已經見光的高手,共計三十五人,全部被人一招秒殺,姓霍的成員,共計十八人,全部被人砍下了人頭,如果不是因爲霍無極人還沒回到東北,他這條小命,也絕對保不住。
日本山口組,在五分鍾之内,共計死亡九百九十九人,就連那些分散在日本周圍幾個國家的分堂,也死了三十多人,同時,日本斷水流,這個聞名于世的忍者殺手組織,也在這五分鍾之内被殺的一個不留,整個東京,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所覆蓋着,這,絕對是一場東京大屠殺,與之二十年前羅刹所掀起的那場東京大屠殺,如今的這場,有過之而無不及。
“死了多少?”
趙巾紅站在病房門口問道。
“沒算,應該兩千左右。”
“跟二十年前比,還少了點。國内暫且作罷,日本方面,還少了點!”
楚天雄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說道:“繼續。”
僅僅兩個字,日本黑道是人心惶惶,躲的躲,藏的藏,最爲可憐的是,那些被殺的家夥還莫名其妙,自己爲什麽被殺都不知道!
日本北海道。
雪山之巅。
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男人,面對一個一身白衣的中國女人,臉上早已消失二十年前憤怒再次顯現了出來。
“煉獄,這次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白衣女人那如冰山般的雙眼看着日本男人,說道:“要怪,就怪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吧。”
“隻是一場決戰而已,你們這些身爲長輩的也要插手嗎?”
這個日本男人的中國話說的非常好,連一點日本口音都不帶。
“如果是一對一的決戰,就算我侄子戰死,我也不會找上門尋仇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大哥說,繼續殺。”
“殺誰?”
“你兒子。如果你想插手,連你,一起殺了。”
“哈哈。煉獄,你還是跟二十年前一樣,一點沒變呀。反倒是楚天雄變了,現在都不自己出手了!”
“不是我大哥不出手,而是你們這些小角色,沒資格讓他出手,二十年前沒有,二十年後的今天,同樣沒有。”
日本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真的要殺嗎?”
“絕對要殺。”
“能不能給年輕人一條生路?”
“憑什麽?”
“我願意拿我在巅峰榜上的排名來換。”
“沒想到,經過這二十年的時間,你也變了。”
“這點,相信你大哥深有體會!同樣是身爲人父,難道,我還真能看着自己的兒子死而不管嗎!”
白衣女人單手在身前一劃,一道白色的劍光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以白色劍光指向日本男人,說道:“你兒子的命,留給我侄子取。你的在巅峰榜上的排名,我靠實力拿。嬰野一夫,出刀吧。”
楚家煉獄,地獄挽歌,楚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