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被判刑了,三年的監牢生活相信能給他一點教訓,同時也告訴了z市那些所謂有權有勢的人,你誰都可以去得罪,誰都可以去招惹,但偏偏是孤兒院,你得罪不起,也招惹不起!甚至,在大多數人來說,都還不知道孤兒院的那位大人物是什麽來頭,什麽身份。
上官晨晨的婚禮原本是定在這個月底的,可随着賀青入獄,婚禮自然取消,賀老市長夫妻跟他們那個不争氣的兒子不一樣,深知自己的兒子這一輩子算是完了,他們也不想拖累上官晨晨,畢竟是一個花樣女孩,現在也正是她人生的起步,如果硬将她留下來的話,就等于耽誤了她大好的青春。
上官晨晨在賀青入獄的第三天于單位辭職,離開了z市,就連那些同學,都不知道上官晨晨到什麽地方去了。而跟上官晨晨一起離開z市的,還有郭采妮,這一對老同學,好朋友,估計也學着其他的同學那樣,到外地打工去了。
孤兒院雖是楚子風長大的地方,但因爲燕京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楚子風處理,不管是東幫還是王朝集團,或是一直沒什麽氣色的帝王保镖公司,都需要楚子風盯着,一但出了什麽問題,那到後面解決起來會很麻煩!所以楚子風也隻能先行告别孤兒院的所有人,回燕京去!同時還留下了一大筆錢,讓李院長将孤兒院重新裝修一下,等大年初七的那天到了燕京,自己的父母也會親自答謝孤兒院這十八年來對自己的養育之恩!
燕京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不,應該說是整個亞洲的天氣都比往年要異常許多,有好幾個國家還被暴風雪所襲擊了,像這樣的情況,在亞洲地區本不應該發生的,但卻偏偏是發生了。
上海楚家。
楚遠山看着天空中不知道第幾次降落下來的鵝毛大雪,臉上的表情顯的比平日裏更加的蒼老,像是有什麽心事解不開似的。
“天雄,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去解決吧,也許,我們楚家,即将要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了。”
楚天雄說道:“子風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打算過插手,不管他跟哪方面的人鬥,就算是我們楚家自己的人,我也不想去管。”
“嗯。天雄,你應該很清楚,近段時間所發生的異常情況實在是太多了,我真是有點擔心呀。”
不管是在四十年前還是今天,騰龍楚遠山的口中,從未出現過“擔心”之類的話,不管是什麽危機,在他的身上都不算是危機,可今天,這位擁有着無盡财富的騰龍,卻說出了擔心之語!
“爸,您這幾天夜觀天象,是不是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楚天雄現在的表情也有幾分的沉重,二十年前目空一切的狂獅,如今也已經有了牽挂,不能跟二十年前那般的飛揚跋扈了,每走一步,都要爲自己的妻兒着想。
“我楚遠山的子孫雖多,但對于我楚家的來由,也隻有你跟天音才知道,這也是因爲我們這一脈的血統比較特殊,并不是每一個子孫都能繼承我們這種無上血統。”
“爸,您是不是在擔心子風?”
楚遠山走到了沙發前,慢慢的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老人茶,說道:“在子風還沒出生之前,我就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也能跟你一樣,繼承我們楚家一脈的無上血統,還是最爲強大的那種,但當年我以爲子風夭折了,這讓我心灰意冷!好在,子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使的我當年的期望又回來了,可現在,我又失望了!”
楚天雄說道:“既然先天不足,那就隻能後天彌補了,加上子風的底子本就不錯,還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楚遠山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我擔心的是時間不夠呀!”
“爸,關于這件事您在三十年前也考慮過,爲了能提前做好防備,也讓我去了一趟修真界,隻不過修真界的那些家夥太過固執,我也是在一氣之下,将通往修真界的傳送陣給毀了,使的修真界這三十年來都無法來到俗世界。可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還真是有點太過沖動了!”
“天雄,這件事我并沒有怪你,怎麽說我楚家也是修真界的死對頭,他們那些人估計都恨不的我早點死,怎麽可能會答應你當年的要求!”
“爸,這樣說來,我當年隻是毀了一個傳送陣,沒直接滅了修真界還是個錯誤了!”
“哈哈。”
楚遠山一笑,說道:“滅了修真界!我當年也想過,可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麽說你母親也是出身修真界的,雖然過世早,但我們楚家總不能将你母親的娘家給滅了吧!”
“我覺得,這件事您根本就不用多想,隻要我一劍在手,來多少,殺多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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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燕京城被大學所覆蓋着,一個成年人的腳踩在地上,小腿就有三分之一陷入了積雪之中,在如此惡劣的天氣,還是有不少人在大街上行走的,但每一個人都不敢走快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
而燕京城已經已經很少見到有車輛在街上飛馳了,就算偶爾有幾輛,那也是出租車,速度還非常緩慢,因爲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交通意外,那些交通警察更是不敢有半刻的輕松,全部都忙着在大街上指揮着交通。
天氣不由的人力所控制,它要怎麽變誰也改變不了,但現在最爲倒黴的,因爲算是那些還在火車上跟長途汽車上的旅客了,重要的天氣,不管是火車還是長途汽車,都不敢行駛,全部都停止了下來,使的全國一半的火車暫停,在那一條條的國道上,也都形成了一排長長的車隊,楚子風跟唐語焉就是其中的兩個。
“還好這裏離燕京已經不遠了,否則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家!”
楚子風伸了一個懶腰,從身邊的一個包裏拿出了兩個面包,給了唐語焉一個。
“你該不會是想從這裏步行回燕京吧?”
唐語焉接過面包問道。
“不然呢,難道真要在這車上呆幾天嗎!我看這路一時刻會是通不了的,估計現在全國有一半省市的政府都已經展開了送食物跟水給我們這些人的工作,不然,在無法到達城市,又不吃不喝的情況下,還不鬧出人命呀!”
“我早就說過幾天在回燕京,可你又不肯。這下可好吧,搞的要走路,也不知道從這裏到燕京城還有多遠!”
唐語焉跟孤兒院的孩子非常投緣,走的時候都有點舍不得,但因爲楚子風的堅持她也不得不走。
“不遠,普通人半天的時間就到了,我們兩個最多五個小時,就算路不好走,也就六到七個小時的樣子。”
嘭……
轟隆……
楚子風話剛落,突然,車外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這使的車内所有的乘客都吓了一跳,在前面左右的那些車上,所有人也都跑下了車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前面好像有一輛車爆炸了。”
也不知道哪個乘客剛一下車就大喊道,這讓楚子風都想跑下去看看情況,但唐語焉卻拉住了楚子風,說道:“你就少管點閑事吧,爆炸又跟你無關。”
“客車爆炸呢,肯定是死傷無數,這還不快過去看看呀,說不定燕京正方跟警方會有人來呢,我們可以跟他們一起走。”
“你怎麽一下子說起胡話來了,剛才還是這裏到燕京要半天的時間,就算這片地區歸燕京政府管,可他們沒有半天的時間也到了不呀!”
“說的也對,不過現在國道上的車可是一輛緊接一輛的,一但爆炸的火蔓延開來,那豈不是連我們都有危險。不行,還是趕快下車,到旁邊的路上玩玩雪也好呀。”
說完,楚子風拉着唐語焉下了車,這個時候後面過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大家都想知道前面的爆炸是怎麽一回事。
嘀嘀……
楚子風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慕容珍珠打過來的。
“喂,子風弟弟,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慕容珍珠直接問道。
“呃,倒黴着呢,估計在天黑之前是到不了燕京了,現在跟語焉正困在國道上。”
“那你們離燕京還有多遠?”
“不遠,走路半天的時間就到。”
“你們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有一輛客車發生了爆炸?”
“我說珍珠姐,你這消息可真靈呀,我們都剛下車,想過去看看情況你就已經知道了。”
“廢話,我現在可是燕京市的副市長,你所在的地區又是歸燕京政府管的,我能不知道嗎。”
頓了頓,慕容珍珠說道:“好了,不廢話,既然你剛好在現場,那就先幫我過去看看爆炸的情況吧,我們估計也要半天的時間才能走路到達爆炸地點。子風弟弟,你可要記清楚了,一定要将現場給維持好,将死難的人跟他們的家屬全部安撫好,那些受了傷的人也要照顧好,可不能出什麽問題呀。”
“珍珠姐,你不是吧,現在到底你是市長還是我是市長呀,我一個學生來的,你怎麽能……”
“子風弟弟,不跟你多說了,你馬上按照我的話去做,我跟呂書記他們現在就趕過來。”
“喂,喂……珍珠姐,你不能重要呀,這,這……跟我沒多大的關系呀!”
楚子風将手機放進了口袋裏,歎了口氣,說道::“看樣子,我今天是回不了燕京了!”
“怎麽,你那位珍珠姐姐要你幫忙?”
“可不是嗎,我都想說我幫不了,可她直接挂電話!語焉,你看現在都已經是晚飯時間了,等珍珠姐他們過來,那估計要到明天天亮了,我們這一夜怎麽過呀!”
“你自找的,誰叫你誰在這個鬼地方了。”
“我怎麽知道她會提出重要的要求呀!好了,什麽不管都不行了!走吧,過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