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兩位老爺子也沒有再鬧了,都說人老了就像小孩子一樣,二老現在正坐在大院中下棋,不管外面有多少人想見楚遠山跟楚天雄,全部都被守在外面的軍人給攔了下來。
後天,就是趙樹民七十五歲大壽了,趙巾紅等人也要提前準備,到時來祝壽的人将會很多,怎麽說趙樹民也是中國最後一個元帥,又是早年的國家領導人,身份之顯赫可想而知。
“大表哥,你剛來到京城,不如我們帶你們到處逛一逛吧。”
遊然嬰三個丫頭明顯是在家裏呆不住,想要出去玩,但楊真賢又管的嚴,也就隻能拉着楚子風一起去了,那樣的話楊真賢估計也不會阻止。
其實,遊然嬰她們三個是趙樹民夫妻一手帶大的,沒辦法,因爲她們的父母中也隻有遊然嬰的母親在北京,其他的都在外地工作,請保姆之類的又不放心,就隻能兩位老人家照顧了。
楚子風自然也想到外面去玩玩,加上慕容珍珠已經十年沒有回來了,都是年輕人,自然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臨出門之前,楊真賢還特地交代過,楚子風第一次來北京,對北京不熟習,要遊然嬰她們三個不要到處亂逛,把楚子風這個大表哥給弄丢了。
遊然嬰三人答應了一聲,還嫌楊真賢太啰嗦了,就拉着楚子風跟慕容珍珠跑出了大院。
在幾個轉角處,遊然嬰對一個手拿軍槍的軍人招了招手,輕聲道:“小童,這邊,我們在這邊呢。”
楚子風跟慕容珍珠不知道遊然嬰她們三個搞什麽鬼,不是說要去玩的嗎,你叫個軍人過來做什麽,我可不習慣帶個保镖在身邊的。可又一想,既然出門的時候楊真賢都沒叫人跟着,估計這中央領導人的子孫也不像外界所傳的那般,到什麽地方都有人保護的,加上北京又是天子腳下,誰敢在這裏亂來,嫌命長呀。
身穿軍服的軍人大約三十歲左右,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還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遊然嬰的身前,朝大院門口那邊看了看,說道:“小姐,這回你們可的早點回來呀,如果被老首長跟老夫人知道了,我可又的倒黴了!”
“小童,你膽子怎麽越來越小了,不就是借你輛車開開嗎,吓成這樣!”
軍人小童是這個汗呀,估計他心裏在說,我的大小姐,拜托,你們三個才多大呀,連考駕照的年齡都不到,我現在把軍方的車給你們開,那可是違反軍規的,前段時間已經被發現一次了,如果再有第二次,自己還不卷鋪蓋走人!
“總之你們小心一點,千萬别讓老首長跟老夫人給發現了。還有就是……呃,這位一定是楚公子吧?”
楚子風點頭笑了笑,但卻沒有說話。
“油我已經加滿了,你們可千萬别飚車呀!”
“你廢話太多了!車在什麽地方?”
“呃,我停在了街口,你們自己去開吧!”
接過小童的車鑰匙,遊然嬰三個也是非常鬼祟的朝街口那邊跑去,搞的楚子風跟慕容珍珠很是無奈!
“子風弟弟,看樣子你還是買輛車吧,我感覺有點像做賊!”
郭香香說道:“珍珠姐,你們就放心吧,就算做賊,那我們也是偷自家的東西,沒事的。”
楚子風怎麽聯想到一句老話呀“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遊然嬰駕駛着一輛軍用吉普車,剛開出一條街,她就将油門加大,還大叫道:“我們出發喽,各位,終點爲北京拍賣場。”
“小嬰,你慢着點,會被交警追的。”楚子風說道。
“大表哥,你放心吧,這車挂的軍方牌照,交警沒那膽子。”
唰的一聲,車直沖紅燈,在路邊一個交警拿出一本小本子,邊記錄着什麽邊說道:“第一百三十次,趙家三位大小姐駕駛着軍區車闖紅燈!哎,這罰單估計又的我們大隊長去解決了!”
半個小時之後,遊然嬰将車停在了王府井某大鐵門前,下車後,楚子風見在大鐵門上寫着五個字“北京拍賣場”。
“小嬰,你該不會帶大表哥來買東西吧?”楚子風問道。
鄧衣說道:“大表哥,你還真當我們是出來玩的呀!這不,後天就是外公大壽嗎,怎麽說我們也的準備點像樣的禮物不是,不然,我爸媽又的說我們白吃白喝了!”
瞧瞧,現在的丫頭多董事呀,知道不應該在外公家白吃白喝,在外公大壽之前,還特地跑出來買禮物!隻不過,買禮物到拍賣場來買,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這三個丫頭哪來那麽多錢呀?這裏可是北京第一的拍賣場,所拍賣的東西自然不便宜。
進了拍賣場之後,在這大堂之内已經做滿了人,至少有百名,沒想到這裏的生意如此之好。
“哎呀,還是來晚了,沒好位置了,看來我們隻能坐後面了!”郭香香說完便在最後面找了幾個位子,幾人坐了下來。
慕容珍珠說道:“我在京城的時候都沒有這個地方,這裏都拍賣些什麽東西呀?”
“珍珠姐,我聽我媽說你在燕京呆了十年,當然不知道北京這邊的發展了。我告訴你哦,在這裏什麽東西都有,而且還全部都是最好的,限量的,比起國際上那些限量版的名牌不知道好多少倍呢,我們就經常跑來這裏買東西。”
楚子風問道:“小嬰,你們三個還在讀中學,哪來那麽多錢呀?”
“呵呵,壓歲錢,過生日的錢,全部加在一起,一年可以買好多件呢。”
暈,一個壓歲錢跟過生日的錢加一起可以在這拍賣場買好多東西,我說小姐,你們這壓歲錢跟過生日的錢也賊多了點吧。
不過,這三個丫頭都是楚子風的妹妹,又是初次見面,這見面禮還是要的。
“那今天你們看中了什麽東西,大表哥送給你們吧。”
“大表姐,你說真的,你送給我們?”鄧衣問道。
“當然,大表哥可從來不騙人的,尤其是你們這些小丫頭。”
“人家不小了,都十五了……快看,第一件拍賣品出來了……哇,好漂亮的鑽戒呀……可是,大表哥,這……”
楚子風笑道:“盡管開價,不用爲大表哥省錢。”
在遊然嬰她們認爲,楚子風可是騰龍集團的接班人,錢對于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但她們卻萬萬想不到,楚子風現在所有的錢,可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就連上次趙巾紅轉給他的那些錢,楚子風也一分沒用過。
“各位先生、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到我們拍賣場,今天要拍賣的第一件物品就是這個鑽戒,起價爲十萬人民币。”
這主持拍賣的男人話才剛落,就聽在前面有人喊道:“十五萬,誰也别跟我争,否則我跟他急。”
好吧,這拍賣剛一開始,就冒出一傻b出來,還不讓别人跟他争的,他什麽玩意呀!
但是,事情還就是這麽奇怪,被前面那說話的人一喊,全場是鴉雀無聲,主持人也是一把敲定,一點猶豫都沒有,說道:“這個鑽戒屬于項公子了。”
主持人話剛落,就見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胖子青年站起了身來,很不屑的朝全場看了一眼,還大聲道:“一群窮鬼,沒錢也敢跑到這裏來。”
“我說項少,憑你家老爺子跟你父親的能量,在這京城有誰敢跟你争呀。”
那項公子身邊一個與他差不多大的瘦青年笑道,兩家夥看上去都不是啥好東西。
而在後面的郭香香見到那兩家夥很是不爽,說道:“又是項金寶跟馬定先那兩王八蛋。”
遊然嬰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呀,怎麽每次來這裏都碰到他們兩個,他們還真當這拍賣場是他們項家開的了。”
慕容珍珠問道:“香香,那小子是不是項進爵的孫子?”
“除了項老頭的孫子,在這京城裏還有誰這麽讨厭呀。”
楚子風問道:“你們說的都是些什麽人呀?”
“大表哥,那個項金寶的爺爺是項進爵,前任副總理,他老頭子叫項百生,剛好接了項進爵的班,是現任副總理,也是大姨的死對頭。”
“我媽的對頭?”
“是的。本來國家總理的位子是應該由副總理頂上去的,可因爲他項百生的表現讓一号首長跟雲總理不滿意,所以下個月的換屆就直接将他給除名了,由大姨擔任總理一職,也正因爲如此,她們項家是處處跟我們趙家做對,可外公礙于身份,不好出面幹涉,他們項家就更加的得寸進尺了。”
遊然嬰說完,郭香香說道:“聽說項百生還聯合起了一群國務院的老家夥,反對大姨上位,好在被一号首長跟雲總理給壓制了下來。不過他們項家并沒有就這樣放棄,這段時間明着暗着跟大姨做對呢。”
聽了遊然嬰她們三個所講,楚子風覺得,這京城可真不愧是京城,就算你的權勢再大,地位再高,别人表面上尊敬你,可暗中真不知道會使什麽壞心眼來陷害你,這政治的圈子,真有點令人發毛呀!
慕容珍珠說道:“雖然我十年沒回來過了,但也聽小裳說起,在中央裏,早年就分爲了兩派勢力,一派就是以你媽爲首的趙系,另外一派就是以項家爲首的項系,雙方的領頭人雖從未發生過明處的較量,但下面的人卻從未停止過小動作。而一号首長跟雲總理雖是站在你媽這邊的,可也不好直接插手進兩派的争鬥中,就連這次定爲你媽爲下任總理,項系那邊的人也沒一個參加過會議,明顯是很不服氣,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在換屆之前,項家他們那邊一定會有大規模的動作。”
遊然嬰說道:“這都怪外公,也不站出來說句話,否則,以外公的身份,我看他們項家有誰敢亂來。”
慕容珍珠笑道:“小嬰,你要知道,雖然趙爺爺的一句話足以左右大局,可如果他那樣做了,就會落下個護短之名,相信趙阿姨她們也不願意外界說閑話!”
對于政治那些事,楚子風可不懂,但既然他們項家的人跟自己的母親做對,那自己也該幫母親做點什麽了,至少現在就能讓那位項公子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