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楚子風跟三個姨媽,三個姨夫,三個表妹,還有慕容珍珠幾人在客廳中聊天,所聊的自然還是楚子風的事情,他這十八年來的生活,點點滴滴,大大小小的事情,趙巾煙他們都想知道。
當楚子風說到自己在四年前以一副“孤兒拜年圖”引起江西省畫壇的一場風波,之後又被那些所謂的大師封殺後,趙巾煙等人都很氣憤,遊然嬰她們三個丫頭也是咬牙切齒,說要去江西将那些家夥給滅了。
而當楚子風說到高考狀元時,趙巾煙他們倒是覺得奇怪,江西省的高考狀元隻比全國的高考狀元少三分,爲什麽楚子風當時不好好把握,将這三分給拿下來呢?當然,關于這件事,楚子風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當時也是故意放水的。
直到楚子風說到自己到達燕京大學,在燕京這兩個月所經曆的種種,趙家的所有人都恨不得馬上跑到燕京去,将霍家他們那些人全部給槍斃了。
不過,畢竟馬上就要換屆了,趙巾煙他們可不會這個時候給趙巾紅找麻煩,就算要滅燕京那三家,也要等到趙巾紅上位之後,那時也是名正言順的将那三家給滅掉。
至于楚遠山父子,跟趙樹民夫妻兩,還有趙巾紅,此刻并沒有跟楚子風他們在一起聊天,幾個人全部都坐在了趙樹民的書房内,像是在讨論着什麽似的。
趙樹民的書房可沒有那種讀書人的文雅之氣,在這裏的書全部都是兵法之類的,沒有任何一本風花雪月的書籍,在牆壁上挂着很多老照片,全部都是趙樹民年輕時坑人跟在位上的照片,然後就是一些早已經用不了的步槍跟軍刀。
“親家公,我打算等你大壽之後,就帶子風到上海老家住一段時間,然後讓天雄将子風帶到美國去完成他的學業,之後接手騰龍集團跟整個楚家,不知親家公跟親家母有沒有什麽意見?”
楚遠山的話讓趙巾紅第一個驚了一下,這也是她最爲擔心的。
“公公,其實我覺得國内的教育近年來也已經很好了,根本就沒必要把子風送到國外去讀書。而且,關于子風的前途問題,我也已經想過了,覺得子風還是比較适合從政!”
楚遠山說道:“巾紅,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在你而言,做生意是有極大的風險,不過這點你大可放心。騰龍集團不比其他的企業,不需要子風一步步去打拼,在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夠動搖的了騰龍集團的基礎,所以等子風接手之後,隻要按住就班就不會出問題的。”
趙樹民說道:“老親家,其實我也覺得子風從政或者從軍要比做生意好的多。畢竟天雄現在還年輕,騰龍集團的事情他還可以打理幾十年,之後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說吧。”
楚遠山說道:“親家公,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也應該知道,子風是我的長孫,所謂子承父業是理所當然的,天雄接了我的班,現在子風自然要接天雄的班了。而且,我們楚家的情況你也很清楚,除了天雄之外,我那幾個兒子跟孫子都沒有能力将偌大的騰龍集團管理好,一但我到時将騰龍集團交給他們,估計騰龍集團就會變質了!”
趙樹民說道:“老親家,我們趙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子風是我們趙家第三代的唯一男丁,他必定是要從政的,他的路我也已經想好了,等他大學畢業後我就先把他放到部隊裏去磨練幾年,之後再放到地方上去曆練幾年,到他三十歲的時候回京,進入中央軍委,先從指導員之類的做起,再一步步往上爬,等他的年紀到了,自然可以跟巾紅一樣,做上總理的位子,然後再坐上一号首長的位子。”
看樣子,這兩位老人家已經将楚子風的一切都給安排好了,但這也隻是他們一廂情願,根本就沒有問過楚子風,甚至連趙巾紅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有這樣的想法,想把自己的兒子往一号首長的位子上推,不過就算如此,那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不到五十歲以上,絕對碰不到一号首長那個位置的!
楚遠山絕對不會同意楚子風走到政治那個漩渦裏去的,說道:“親家公,混政治有什麽好的,整天都要爲國家大事煩心,你看看巾紅今年才四十歲,這白頭比我在她那個年紀還要多,子風已經受了十八年的苦,已經夠了,我這個做爺爺的,是不會讓他再爲那些國家大事煩心的。”
“楚遠山,看樣子你是想跟我做對了。”
“這不明白着嗎,真是廢話。”
“你……”
“你什麽你,我的孫子我說了算,子風是我們楚家的人,你一邊涼快去吧。”
“楚遠山,你不要太過分,我還告訴你了,子風必須要按照我的安排走,就你們那個楚家,那跟狼窩沒區别,子風去了隻會學壞。”
“你個老小子,你怎麽說話的,什麽我們楚家跟狼窩沒區别,如果我們楚家是狼窩的話,那政治圈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好你個楚老頭,當年你把你的兒子教育成什麽樣了,搞出多大的事呀,難道你還想把我的外孫也變成第二個楚天雄嗎。”
“我自有我的教育方法,我的教育方法自然跟你們不一樣。天雄怎麽了,其他人也可以學他去鬧鬧呀,但其他人有那個本事鬧嗎。”
“好,我不跟你鬥嘴,總之,你别想把子風帶離中國,我這把老骨頭雖然早年就退了下來,但我一句話,全國的軍隊沒有誰敢不聽的。”
“好啊,想動武是吧,大不了我再掀起一場亞洲風暴。”
兩位老人家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楚天雄跟趙巾紅立刻将他們兩位給拉了開來,而楊真賢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楚遠山可是說的出做的到地,以他現在的能力,比起四十年前,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但他真那樣做了,且先不管亞洲各國會發生什麽動亂,單單是騰龍集團一句話,中國的經濟市場就要先崩潰一半!
這兩老一個有槍,一個有錢,要是真碰了起來,那可不是鬧着玩地!
“好了,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人呀,吵什麽吵呀,有什麽事就不能心平氣和的慢慢談嗎!”楊真賢說道。
趙樹民說道:“我才懶的跟這老頑固吵,是他自己找事。”
“我也懶的跟你個老小子吵!”
楚天雄說道:“爸,嶽父,其實你們兩位在這裏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爲了子風的前途問題嗎!這件事我看你們是管不了了!”
兩老都看向了楚天雄,楚遠山問道:“什麽叫我管不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我管不了的事,何況還是我孫子的事。”
“爸,這您還真管不了,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說的,可既然你們都鬧成這樣了,如果我再不說的話,你們鐵定要打起來的!”
趙巾紅急道:“你有話就快說吧,别火上澆油就可以了!”
“爸,嶽父,其實子風在燕京已經有了他自己的事業,所以他的事,你們就不用費心了!”
“什麽?子風有了自己的事業?他才十八歲,哪來的事業呀?”楊真賢問道。
“嶽母,您别忘記了,子風可是我跟巾紅的兒子,自然跟其他孩子不一樣。不知道你們前段時間有沒有聽說,有人利用我們騰龍集團的名義去收購燕京的四海集團?”
趙巾紅說道:“那個時候我正好在燕京,這件事我也看了新聞。難道,那條新聞不是你發出去的嗎?”
“巾紅,我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要收購一家公司的話,絕對不需要那麽麻煩。”
“那……難道是子風?”
“沒錯,那一切都是子風搞出來的,他先以騰龍集團的名義散播了一條假消息出去,說我們騰龍集團要收購四海集團,把四海集團的股市給的大跌,之後他又在暗收購四海集團的股票,并且還利用他黑客的技術惡意攻擊四海集團,使的四海集團的三個股東在無奈之下,隻能以一千萬的價格,将他們手裏的股票全部都賣給了子風。”
聽了楚天雄的話,楚遠山第一個吃驚,問道:“一千萬,收購一家公司?”
“是的。”
“這,這……哈哈,好,不虧是我楚遠山的孫子,有生意頭腦。一千萬收購一家上市公司,那跟空手套白狼可什麽區别。”
趙巾紅說道:“我當時可聽說惡意攻擊四海集團的那名黑客是近年來在網絡上非常有名的五絕之首‘神通’!難道,那個‘神通’就是子風?”
楚天雄回答道:“就是子風。另外,跟子風一起連手的黑客‘東邪’就是京城黃家的丫頭黃裳。除此之外,子風在來京之前,還跟京城鐵家的小子,燕京一個商業家族的小子一起開了一家保镖公司,那家保镖公司的成員不是古武者就是異能者。”
楚天雄将楚子風在燕京所做的那些事情給說出了一半,當然,那些不該說的他可不會說,否則,趙巾紅又要擔心了!
趙樹民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子風已經有了他自己的事業,那就算我們再怎麽爲他安排也是沒用的。也罷,就先讓子風自己去創業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楚遠山也說道:“既然子風已經有了他自己的公司,那天雄,你就好好看着點他吧。但是,孩子嗎,剛起步的時候必定會摔倒的,在他摔倒的時候你不要去扶他,隻有他自己站起來,那才會走的更遠。”
楚天雄點了點頭,這就是楚遠山的教育方法,跟楚天雄一樣,不到生死關頭,絕對不會出手,如果什麽事情都要長輩出面的話,那孩子就永遠不可能真正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