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機場那邊剛迎來一個楚遠山,在北京火車站這邊,楚子風跟慕容珍珠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行程,終于到達了京城。
剛一走出火車站,這擁擠的人群着實讓楚子風有點吃驚,比起燕京來,北京的人群又是另外一個檔次了。
“我都說坐飛機吧你又不聽,現在準迷路不可!”
慕容珍珠在火車上就已經抱怨起來了,不是她這位大小姐坐不慣火車,火車上的環境還是不錯的,隻是速度太慢了!
“我說珍珠姐,聽說你是北京人呀,怎麽會迷路呢?”楚子風問道。
“拜托,我都已經十年沒回來了,在北京這個地方,别說是十年,就算是一年的變化也是翻天覆地的,你還真想讓我給你做向導呢!”
其實楚子風早就想問,慕容珍珠爲什麽會在燕京呆了十年的時間,這十年來又爲什麽不回北京,但這畢竟是慕容珍珠的事情,楚子風也不好開口,像個三八似的去打聽。
“那我打個電話給我媽,讓她派人來接我們吧。”
說完,楚子風拿出手機,打通了趙巾紅的電話,趙巾紅一聽楚子風已經到了,立刻派她的秘書來接楚子風。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輛加長型的紅旗車停在了火車站門口,這輛車所挂的還是軍方特别牌照,使的周圍的巡警見了就是一個勁的敬禮。
古秘書也是女軍人,今年三十五歲,跟随趙巾紅已經快十年的時間了,在中央裏算的上是頭号的秘書長,随着趙巾紅的升遷,她的官職自然也高了起來,可她卻不願意離開趙巾紅,到地方上去磨練幾年。
“請問你是古秘書嗎?”
楚子風反過來帶着慕容珍珠來到了站在車前的古秘書身前問道。
古秘書臉上帶着笑容,問道:“您一定是楚公子吧?”
“哈哈,你叫我子風就可以了,什麽公子不公子的,聽着便扭。”
古秘書也不客氣,說道:“那好。子風,兩位老爺子跟老夫人,還有首長他們都已經在家等着了,我們趕快回去吧……呃,這位小姐是?”
古秘書看着慕容珍珠問道,還以爲是楚子風的女朋友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相信在家裏的幾位老人會更加高興,不但是孫子、外孫回來了,還帶了個女朋友回來,老人家喜歡什麽,還不是子孫早點成家立業呀!
根本就不需要楚子風介紹,更加不需要解釋什麽,慕容珍珠笑道:“古秘書,我記的十二年前我們在北京軍區見過的,你不記的我了嗎?”
古秘書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珍珠,猛的起想當年那個老是喜歡往軍區裏跑,跟軍區裏幾個丫頭混在一起的小女孩。
“你是……慕容小姐!”
“哈哈,古秘書,你叫我珍珠吧,當年你就是這樣叫我的。”
“哈哈,珍珠,我聽小裳跟風鈴她們說,你不是在燕京嗎,怎麽……”
古秘書又再看了一眼楚子風,自己給自己設定了一下慕容珍珠現在的身份,也就不多問了,請楚子風跟慕容珍珠上了車。
北京某獨立四合院的周圍被十幾名手拿軍槍的軍人所看守着,在四合院内,這一家子跟普通的人家一樣,正在忙綠着晚飯。
“老官,你動作倒是快點呀,我那寶貝外孫馬上就要回來了。”
一個六十多歲,滿頭白夫人的老夫人正指揮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在那炒菜,而在客廳内,楚遠山正在那準備碗筷。
這個老夫人叫楊真賢,是中國的第一夫人,也就是趙巾紅的母親,楚子風的外婆。
而被楊真賢所指揮着炒菜的老者叫趙樹民,趙巾紅的父親,中國最後一個元帥,在抗日的時候曾經擔任過敢死隊的隊長,第一團的團長,戰功赫赫。解放之後擔任過北京軍區的第一把手,中央軍委主席,總理,但因爲在抗日的時候受過很多傷,舊傷時不時的會發作,所以當年趙樹民主動放棄了一号首長那個位子,提前從總理的位子退了下來。不過就算趙樹民當年因爲身體原因主動放棄了一号首長的位子,可到現在,中央的那些官員有哪個不将趙樹民當一号首長那般尊敬,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太婆,你别急我呀,瞧吧,被你一急我又忘記放鹽了!”
楊真賢歎了口氣,又看向了在客廳内的楚遠山,說道:“你們兩個老家夥都這德行,一個就會打仗,一個就會做生意,連這點家務活都不會。算了,你們旁邊呆着去,我來。”
“哈哈,親家母,還是我來吧,這事情我當年也幹過不少,記的在六十年前我還做過雜工呢。”楚遠山來到趙家已經半天了,這半天下來也已經解開了這十八年來的矛盾,現在這活也是他搶着做的。
而在廚房的趙樹民端着一碗紅燒魚走了出來,說道:“老太婆,今天可是我們的寶貝孫子第一次回家呀,這飯菜自然是爺爺跟外公準備了,你旁邊看着就是了。”
“親家公,你那湯是不是該好了?”楚遠山走出客廳問道。
“糟了!拿着,拿着,我的湯!”
四合院内,三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正傻眼的看着這一幕!
“小嬰,你說今天這頓飯能吃嗎?”
穿着紅色衣服的女孩問道。
“恐怕有點難,以前都是外婆做飯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外公進廚房呢,你們說,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外面的人會不會笑呀?”小嬰問道。
“我看誰敢,誰敢笑話我們家,我就廢了誰。”第三個女孩嚣張道。
“聽說我們那個大表哥就快到了,你們說說,他長的帥不帥呀?”
“我想還可以吧,大姨跟大姨夫的兒子,應該差不到那麽去。”
“你們兩個可記住了,我媽特别交代過,大表哥今天第一次回來,呆會你們可别胡說,我媽說一定要讓大表哥感受到家跟親人的溫暖,他在外面十八年的時間,相信吃了不少苦的。”
“知道了,知道了,這還用你說,我媽早就跟我說過了。”
楊真賢見三個丫頭在院子裏聊天,說道:“丫頭,你們三個功課做好了沒有?呆會我檢查沒做的話,有你們受的。”
“外婆,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學校都放我們的假,您就别管我們了!”
“瞧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話,這些年如果不是我這個外婆管着你們,你們三個丫頭還不翻了天呀。上個星期你們跑到軍區大院打架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小嬰說道:“外婆,這不能怪我們,是闵家那小子仗着他老爹是軍區指導員就在學校裏欺負人,如果不教訓教訓他的話,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就是,區區一個指導員的兒子就如此嚣張,我們不動手的話,他還不知道在這京城裏誰才是龍頭呢。”
楊真賢直搖頭,說道:“都是你們外公給慣的,這麽小就敢跑軍區大院打架,還把人打進了醫院,再過幾年還得了。”
“媽,你就别說她們三個了,我們小的時候還不是跟他們一樣。”
趙巾紅從客廳内走出來說的。
“就是,大姨都站在我們這邊了”
“哈哈,我愛大姨,大姨是我們國家的好領導,不欺負小朋友的。”
趙巾紅苦笑了一下,也不去管這三個丫頭,說道:“公公,爸,你們就别忙了,我來吧。”
“去,去,去,你做的能吃嗎!”趙樹民說道。
這個時候,大院的門打開,古秘書帶着楚子風跟慕容珍珠走了進來。
“首長,我已經把子風接回來了。”
楚子風一到,整個大院熱鬧了起來,同時,從屋内走出來了三個女人跟四個男人,那三個女人自然是趙巾煙跟她的三妹、四妹,還有他們各自的丈夫,另外一個,自然是楚天雄。
“孫子,我的好孫子。”
楊真賢第一個跑了上去,什麽都不管,直接抱住了楚子風。
趙巾紅上前來說道:“子風,這位就是你的外婆,另外幾位是你的爺爺跟外公,還有你的三位姨媽跟姨夫。”
楚遠山跟趙樹民這個時候同時流下了眼淚,一個英雄淚,一個奸雄淚。
楚子風此刻也是鼻子一酸,說道:“爺爺,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