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醫院的急救室外,一對中年夫妻正焦急的等待着,可這對夫妻的身上卻都穿着白袍,很明顯,他們兩個應該都是醫生。
本身就爲醫生,卻還要在急救室外等待,這就說明了一件事,在急救室内所急救之人,是這對夫妻的親人,他們夫妻兩個之所以沒進去救人,是因爲親屬之間的關系很可能會導緻他們心亂,使的病人更加危險,所以他們就隻能在外面等着了。
“韓院長,您不要擔心,韓老先生一定會沒事的。”
幾個女護士跟這對付夫妻一起在等待着,而以剛才說話的女護士對男人的稱呼,很明顯,這個男人就是燕京市醫院的院長,而他的妻子是這裏的腦科主診醫生。
說不急那是不可能的,在急救室裏可是自己的父親,但面對自己的下屬,韓院長也不能過于表現出現,就算面對再危機的情況,他也要做出樣子給下面的人看,不爲别的,隻因對自己醫院的醫生有足夠的信心。
“路爲,爸一定不會有事的!”
妻子苗曲音安慰道,雖然自己也非常擔心,可現在擔心是沒用的,她能做的,隻能相信自己的同事,一定會将自己的父親救活過來的。
韓路爲一雙手放在白袍的口袋裏,這個時候他在看急救室門上的燈時,還不停的朝電梯那邊看去,像是還在等待着什麽人似的。
“怎麽小雪還沒到?”
韓路爲話剛落,電梯的門打開,就見韓雪跟金教授,還有一個韓路爲他們不認識的少年從電梯内走了出來。
“爸,媽,爺爺怎麽樣了?”
韓雪跑到韓路爲夫妻的身前問道。
韓路爲搖了搖頭,說道:“還在急救……老師,這次麻煩您親自趕來,我,我……”
“好了,路爲,我與你爸是多年的交情,他有事,我這個做朋友的自然要趕過來。”
此刻,周圍所有的護士跟那些醫生全部都看向了金教授,他們也都知道,韓路爲之所以有着今天的成就,是因爲有一個好老師,這個老師就是金教授,中國中醫方面的權威。
金教授一生隻收過兩個學生,一個是韓路爲,另外一個就是韓路爲的女兒韓雪,這也算是他們韓家的福氣吧,父女二人都能入得金教授的門下。
其實,韓路爲夫妻在燕京已經生活了十幾年了,可一直都沒将他們的女兒韓雪接過來,隻是放假的時候回老家看自己的女兒,原因是韓老根想先親自教導自己的孫女,将她的基本功打紮實,之後學起醫術來才會更快,這樣一來,韓雪到高中畢業,才來到燕京。
“路爲,幫我準備衣服。”
金教授這話一出,周圍的那些醫生跟護士全部動員了起來,還有醫術吩咐護士,将急救室内的攝像機打開,金教授難得一次出手,他們自然要好好學習。
可這衣服都還沒拿來,急救室的門打開,同樣是一個老年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表情非常難看。
“彭醫生,我爸怎麽樣了?”
姓彭的醫生搖了搖頭,他也已經注意到了金教授,歎氣道:“韓院長,實在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不可能,我爺爺不會有事的。教授,我求求您,救救我爺爺吧。”
金教授現在也等不了衣服了,問道:“老彭,你用最簡單的方法跟我講一下老韓現在的情況?”
彭醫生說道:“金教授,病人是因爲舊傷複發,導緻心髒周圍大出血,加上他本身又有高血壓跟糖尿病,還有輕微的老年癡呆,恐怕……”
“老彭,你說什麽,心髒周圍大出血?”
“是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說‘已經盡力’這樣的話!”
在場都是醫生,也都知道,以病人的情況來說,别說是他們救不了,就算是大羅金仙都無法救治。
可韓雪卻大哭道:“金教授,我求求您,您一定有辦法救我爺爺的。”
跟随爺爺生活了十幾年,韓雪此刻哪還會去想自己所學的東西,就算是知道彭醫生說的是真的,就連金教授也沒辦法,可她依然不肯放棄。
金教授歎了口氣,說道:“小雪,不是我不救,可你爺爺他……”
金教授深知,以彭醫生說的這種情況,自己的确是救不了了,可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在後面有人說道:“金教授,幫我準備一盒新的銀針。”
這個聲音響起,在急救室門口的所有人全部朝發出聲音的人看去,說話的是與金教授一起來的少年,之前所有人還以爲這個少年是燕京醫學院的學生,可現在看來又不像,不然,連金教授都歎氣的時候,他怎麽敢開口說話。
金教授轉過身,看着楚子風,說道:“少……”
“時間不多了,裏面的病人氣息越來越微弱,支撐不了五分鍾。”
金教授可沒想到,楚子風居然還懂醫術,他現在是要出手救人嗎?
“小夥子,不要胡說,你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怎麽……”
“老彭,按照他說的做,馬上拿一盒新的銀針過來。”
“可是金教授……”
“不用多言,出了什麽事我負責。”
韓路爲夫妻跟韓雪,還有周圍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教授居然如此相信一個人,還是一個少年,這可是大新聞呀!
很快,一個女士将一盒新的銀針交到了楚子風的手中,楚子風對韓雪說道:“放心吧,你爺爺不會有事的。”
說完,楚子風直接進入了急救室。
“老師,這少年是什麽人?他真有本事救我父親嗎?”韓路爲問道。
金教授并沒有直接回答韓路爲的問題,說道:“既然他這樣說了,那就沒問題,如果他說出的話辦不到的話,那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辦的到。”
父親爲帝獅,兒子自然也不會差,加上金教授知道楚子風是修真者,也許,楚子風還真能救韓老根呢。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等待着。
而在轉角處,一個中年男人看到了急救室門口的情況,他對身邊的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問道:“小惠,你看那個老者是不是燕京醫學院的金漢教授?”
女警看了一眼說道:“局長,他就是金漢教授。”
“奇怪了,那小子怎麽會跟金教授在一起,而且,他不是醫生呀,爲什麽金教授會讓他去救人?”
“局長,你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
市公安局的袁局長剛好來醫院檢查身體,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還見到上次差點沒讓自己丢了烏紗帽的楚子風。
隻不過,那個楚子風到底是什麽人?前段時間得罪了霍家他們都沒事,還有那麽多強悍的公子、小姐一起來保他,現在這個的中醫權威金漢教授又如此的相信他,難道,這個楚子風真有什麽自己所想象不到的來頭嗎?
對于這件事,袁局長可不敢大意,對女警說道:“小惠,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麽事?”
袁局長在女警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女警點了點頭後,袁局長就進了電梯,而女警卻沒有離開。
在急救室内,楚子風走到了躺這急救床上的韓老根身前,韓老根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也正如楚子風所說,他已經活不過五分鍾了。
其實,對于醫術,楚子風不能說懂,隻是知道一些紮針的入門功而已。
想當時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的身體就不太好,楚子風也是爲了院長的身體,才去學了點紮針的方法,對于那些什麽風濕之内的絕對沒問題。
可現在,韓老根可隻剩下幾分鍾的命了,楚子風那幾下紮針的功力,能救的了這個老人嗎。
自然,楚子風救不了,可本身雖救不了,并不代表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否則,楚子風今天也不會出這個頭。
單手一揮,一顆丹藥出現在了楚子風的手中,楚子風的手掌微微一握拳,将丹藥給捏成了粉碎,之後,楚子風将一支支的銀針在已經粉碎的丹藥上沾了一下,接着就朝韓老根心髒周圍的幾個大穴紮了下去,手法非常快。
本來有丹藥根本就不需要紮針,但韓老根現在的情況也吃不下丹藥,于是楚子風就将丹藥混合在了銀針之上,紮入韓老根的體内,使丹藥可以在韓老根的體内發揮作用。
一心隻想着救人,楚子風将另外一件事給忽略了,那就是,當時金教授說要出手時,急救室内的攝像機就已經打開了,也就是說,楚子風救人的一幕幕,攝像機已經全部給錄了下來!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急救室的門打開,楚子風走了出來,将銀針交好給了其中一個護士。
所有人都看着楚子風,而楚子風隻是笑了笑,說道:“幾分鍾後病人就會醒過來了。”
此話一出,所有的醫生跟護士都是大爲吃驚,韓雪問道:“你說真的嗎,我爺爺真的脫離了危險?”
楚子風說道:“不是脫離了危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後,你爺爺以前的傷,跟他的那些老年病全部都會完全好轉的,不會比年輕人差。”
韓路爲夫妻跟彭醫生都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子風,他們是學醫的,不是學法術的,這裏是醫院,不是教堂或者廟宇,楚子風的話,簡直是在胡說八道嗎。
可就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讓整家醫院沸騰了起來。
“小雪,你們怎麽都來了?”
轉身看去,天呐,不會吧,剛才還奄奄一息的韓老根,居然自己走出了急救室,沒錯,他是自己走出來的,除了臉色還有點難看之外,甚至都不需要去扶周圍的任何東西。
“爺爺,您,您真的好了!”
“爸,您,您覺得有哪不舒服嗎?”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韓老根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說道:“奇怪了,我的心髒不痛了,舊傷也好像沒事了……對了,我剛才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一個年輕人站在我的旁邊。”
衆人轉頭一看,那個令韓老根起死回生的少年已經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