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西北苦寒之地上的城市,但興慶府的規模和繁華卻絲毫不遜se于大宋或遼國的任何一座中等城池。
整座城市規劃的很是嚴格,是個标準的長方形,周長十八餘裏,護城河闊十丈,引黃河之水灌滿,深可行舟;城中寬闊的道路交錯成方格形,交叉之處形成數十座繁華的坊區;近五十萬百姓居住其中,絲毫不顯得逼仄。
黨項族亦笃信佛教,城中寺廟林立,著名如承天寺、高台寺、戒壇寺、佛祖院等皆氣勢宏偉香火鼎盛。
李元昊的皇宮位置在興慶府北門附近,宮門向南,背靠秀山,取面南背北帝王之态。
和往常一樣,李元昊從一夜瘋狂中醒來,寬大的龍床上躺着三名肌膚嬌嫩身材玲珑的少女,這些少女身上的青紫和臉上的隐隐淚痕都表明昨夜是個癫狂的夜晚,少女們羞處如蜜.桃般的裂開之處殘留着殷殷處子之血,對她們而言,昨夜是她們人生中最不尋常的夜晚。
但對于李元昊而言,這隻是他最爲平常不過的一天罷了,自從父親李德明将大夏的基業交到自己的手上之後,短短數年間,李元昊便将國内反對自己的所有人誅殺幹淨,李元昊雄心勃勃的要建立一個無比空前強大的大夏國,吞宋滅遼是他自小便立下的志向,現在他正在想自己心中的那個夢想一步步的邁進。
有誰能想到,十幾年前還是弱小到靠在宋遼之間卑躬屈膝的讨好逢源方能生存下來的大夏,如今竟然能挺着腰闆跟遼國叫闆,更能打得強大的宋朝龜縮起來做防禦之态呢?
要問這一切歸功于誰的話,李元昊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朕!唯有朕才能做到。
李元昊下得床來,被驚醒的三名宮女趕緊起身穿上衣服,李元昊擺擺手讓她們走人,他無意給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封賞,她們隻是宮中千萬個等待自己恩寵的少女中的三個罷了,雖然經過了昨夜自己的恩寵,但她們的身份卻絲毫不會改變,她們依舊會是宮女,所不同的是,她們從此之後沒有了被自己再次恩寵的資格,因爲她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身邊伺候的宮女端來半盆清晨在禦花園中的花草上采集的晨露,元昊喜歡用這樣露水洗漱,那是天降的甘霖,自己是天之驕子,所用之水自然是要上天賜予的甘霖才最爲适合;洗漱的方式也是元昊所獨創,元昊赤身**的躺在軟榻上,宮女們口.含晨露用柔軟芳香的丁香之舌替他将全身上下舔個遍,嘴巴裏的污垢、鼻孔中的穢.物、耳朵、眼睛、腋窩、腿彎、腳丫、甚至是沾着處子之血的那個部位。
元昊眯着眼靜靜的享受着七八條軟舌在身上遊走的感覺,他興奮的身體再次堅挺的直立着,這讓元昊很是自豪,自己能從昨夜的瘋狂之後恢複過來,這是個好的迹象,這說明自己的身體和少年時一樣的健壯,還有很長的時間享受這人間最爲尊崇的權力和榮華。
一名宮女舔着那裏,那物散發出的腥臭之味讓她惡心的想吐,雖然強自忍耐,但她的喉嚨中還是發出了一聲幹嘔之聲,這一聲幹嘔聲音雖小,但聽在宮女們的耳中不啻是一個炸雷,她們驚惶的眼神迅速的瞟向了元昊的臉。
元昊的眉頭緊緊皺起,高聳的鷹鈎鼻子中輕輕的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眯着的眼睛。
“皇上饒命,奴婢……奴婢該死!”
那宮女趕緊跪地磕頭,吓得花容失se,臉如白紙。
李元昊伸手取過毛巾擦幹身子,伺候穿衣的宮女趕緊遞過來松軟的袍子幫他穿上,又端來清茶讓他漱口之後吐在銅盆之中。
自始至終李元昊沒有看那宮女一眼,那宮女也沒有停止磕頭,地面上雖然鋪着絨毯,但很快那宮女的額頭已經見了血。
“擡起頭來。”
那宮女滿眼驚惶的擡起俏臉,嘴角上還沾着一根彎曲的黑毛。
“你覺得朕讓你惡心是麽?”李元昊俯下身子瞪着那宮女明媚的眸子冷冷道。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那意思,奴婢是昨夜吃的多了,有些停食不消,所以打了個飽嗝……皇上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哦?是個飽嗝是麽?既然你腸胃不消化,朕便來幫幫你。”
那宮女慘白着臉道:“豈敢有勞皇上,奴婢自己去調理便是。”
李元昊哈哈笑道:“你自己調理不好,這回朕一定要幫你才成,你吃的太飽了,須得将腹中的食物取出來方可,朕來幫你。”
那宮女驚慌的搖頭道:“不要……皇上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元昊沉聲喝道:“你還敢忤逆朕的旨意麽?朕說了幫你,你居然說不要。”
那宮女嘴唇顫抖,雙目驚恐的盯着李元昊,再不敢說話了。
李元昊輕聲道:“放心,朕會讓你從此之後不再有停食不消之虞。”說罷冷聲喝道:“内侍何在?”
帳外随侍的内侍趕緊進來磕頭,李元昊一字一頓的道:“将這賤婢拉到禦花園中,将她腸胃中吃下去的食物全部給我挖出來,再查明她的家世,誅殺其三族,遴選舉薦她進宮的内務主事賜死。”
内侍點頭答應,上前揪了那宮女便走,那宮女面無人se雙目呆滞,隻喃喃道:“皇上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李元昊看都沒看她一眼,喝道:“還不拖走?”
内侍用力拉着那宮女往外拖,那宮女忽然像是被驚醒的母獅子一般,掙脫内侍的手掌朝李元昊直沖過來,内侍一把沒拉住,被那宮女沖到李元昊的面前數步,才被一旁的宮女将其攔住。
“暴君,你這個暴君,我剛在應該一口咬下你那肮髒的玩意兒,你這個yin.母霸媳的暴君,我在yin間等着你,你會不得好死,到了yin間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來折磨你,挖你的眼,挖你的心,拔了你的舌頭;你這個黨項人的惡魔,普天下黨項人恨不得食你之肉飲你之血,你等着報應……啊呸!”
那宮女猛地一口唾沫吐出,不偏不倚正中李元昊的眉心,李元昊伸手一抹,隻覺腥臊難聞,明白是自己身體上的穢.物所緻,瞠目大喝道:“還不拿住她,反了反了。”
帳外奔進三四名内侍,上前将那宮女緊緊鉗住雙臂,要她動彈不得。
那宮女兀自狂罵不已,将胸中所知的所有怨毒之言當作弓箭長矛統統朝李元昊抛去。
“堵住她的嘴,拿鐵鈎子來。”李元昊暴喝道。
内侍趕緊捏住那宮女的嘴巴,讓她口不能言,于此同時,一柄鋒利的小鐵鈎也送到了元昊手中。
李元昊冷笑上前,揮手給了那宮女兩個嘴巴,罵道:“賤人,你要挖朕的心,挖朕的眼,拔朕的舌頭是麽?朕先讓你嘗嘗挖心挖眼拔舌的滋味。”
那宮女被捏住臉頰,口不能言,但依舊嗚嗚作聲,從神态上能看的出依舊是在叫罵。
李元昊伸手将jing巧鋒利的鐵鈎直捅進那宮女口中,一頓胡亂攪動,鋒利的鐵鈎頓時将那宮女的口腔捅穿,李元昊鐵青着臉,咬牙用鈎子勾穿那條蠕動的舌頭,用力往外一拉,就聽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舌頭沒勾出來,卻被從中硬生生的撕裂開來。
“朕叫你胡言亂語……朕乃天之子,豈容你這等賤民诋毀……朕辛辛苦苦爲大夏百姓謀福祉,到你口中竟然一文不值,還被冠以暴君之名,朕……”
李元昊每罵一句,手中的鐵鈎便在哪宮女口中劃拉一下,七八鈎劃過,那宮女的舌頭已經成了一條條的肉糜,嘴巴兩側也被扯裂到腮,皮肉收縮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來。
旁邊的衆宮女身子瑟瑟發抖雙手捂臉已經吓得魂飛魄散了。
“都給朕看着,誰不看,朕讓她受同樣的刑罰。”李元昊怒喝道。
衆宮女隻得戰戰兢兢的将手移開,看着面前已經面目全非的夥伴,又親眼看着李元昊用鈎子将她的兩隻眼珠子勾了出來,場面實在太過血腥,有的宮女實在挺不住了,接連昏過去好幾個。
李元昊喘着氣住手,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宮女兀自不解恨,吩咐道:“拖走,将她吊在雨軒閣中三ri,教宮内所有的人看看她,這便是對朕不敬的下場。”
内侍們趕緊将血肉淋漓一息尚存的宮女架出寝殿,元昊吐着吐沫,将手上的血迹洗幹淨,口中兀自怒罵不休。
緩過神來的宮女們趕緊清理狼藉的地面,将染血的駝絨地毯換掉,又熏香除去房中血腥味,不一會寝殿中便恢複了之前的摸樣,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
李元昊依舊惱怒不已,好好的一天被這個卑賤如狗的賤婢給毀了,怎不叫他惱怒。帳幕外内侍輕聲的回禀道:“皇上,有人想觐見皇上。”
李元昊喝道:“不見,誰也不見。”
那内侍遲疑道:“是宥州李濟遷求見,也不見麽?”
李元昊一愣道:“李濟遷?他不在宥州統領嘉甯軍與宋朝作戰,回京作甚?”
内侍道:“那,見還是不見呢?”
李元昊想了想起身道:“請李統領去澤豐苑等候。來人,替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