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後浪推前浪,歲月最是無情物!
“老匹夫,死罷!!!”
淩統得勢不饒人,提起雙鞭,背後赫然顯現出一頭巨猿之相,竟是殺出了相勢殺招,yu奪曹仁xing命。曹仁看得眼切,此下背靠船壁,無路可退。曹仁唯有拼死一搏!
“豎子!!休得放肆!!!教你知我曹子孝的厲害!!”
猝然間,曹仁虎目迸she洶洶光焰,渾身氣勢迸發,背後驟然顯現出一面龜蛇合體,龐大無比的兇獸,竟是玄武之相。隻見曹仁如若與身後玄武合爲一體,盾牌如盤山移山倒海般推出,大刀則若驚鴻掣電般地揮砍而去。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兵器交觸,相勢撲湧。..
在相勢空間之内。隻見一方天地中,一頭龐大兇獸蓋地而立,巨大無比的龜身内,龜蛇仰天咆哮。另一邊天際中,一頭巨猿手舞一根金se巨棍霍然而現。巨猿大吼一聲,天地爲之一顫,忽地邁開巨大腳步,向玄武神獸沖了過去。玄武神獸,龜蛇兩首嘶聲咆哮。巨猿舞動金棍,以破天之勢,赫然砸了過來。龜蛇立馬縮回龜身。金棍打在龜殼上發出一陣如同暴雷炸開的巨響,猛地蕩開。就在此時,在龜殼内的龜首猛地竄出,大嘴一張,噴出一道如同洪chao般的激流,she在了巨猿的身上。巨猿躲之不及,刹地被噴得翻倒。與此同時,龜殼内的蛇首倏然竄出,蛇嘴大張,一道雷霆遽然暴she而出。巨猿身軀雖大,卻是靈敏,猛地翻身險險避過,連忙伏地一沖,驟然撲了過來,手上金棍亂舞砸打,龜蛇兩首立即縮回龜殼之内。巨猿怒聲咆哮,棍影亂空,狂打暴砸,勢要将那巨大的龜殼砸碎。在龜殼内的龜蛇兩首,嘶聲怒叫。眼見巨猿幾乎将一片大地砸得粉碎,龜殼内的蛇身驟然飛出,竟猛地咬住了巨猿的脖子。巨猿怒聲咆哮,竟棄了金棍,雙手抓住蛇身,大張血嘴,露出滿嘴獠牙,竟也咬向了巨蛇。
‘轟轟’兩聲暴響,曹仁、淩統兩人相勢遽然粉碎,鬥個兩敗俱傷。隻見淩統整個身子宛如被一股強大的力勁撞飛,猛地撞在了船膧之上,痛喝一聲,摔落在地。而曹仁亦被一股巨力撞開,紛紛地撞在船壁上,更是将船壁撞破,嘭的一聲,墜落江内。兩軍軍士都看得目瞪口呆,待衆人反應過來時。吳兵士氣大勝,立馬喊殺撲湧而上。魏兵則因曹仁墜江,士氣頓落,被吳兵殺得節節敗退。淩統死咬皓齒,急立起身子,此下隻覺渾身五髒六腑都在翻騰,氣血混亂。突兀之間,一陣狂風襲來,猛地将淩統頭盔吹翻落地。霎時間,淩統心中忽地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渾身冰寒至極,隻覺yin森恐怖。
咻咻咻咻咻咻~!!
赫然間,六道破空聲響連暴而起。淩統回過身,急睜眼去看時,隻見六根細箭,并排一列,如若雷霆霹靂一般飛she過來,箭上驟然顯現出一頭白se惡狼相勢。此時此刻,淩統已然躲避不及,慘呼一聲,六根細箭呼嘯而至,霍然刺入了淩統的身軀,紛紛穿透兵甲,血液暴飛,淩統大瞪赤紅眼眸,倒落在地,嘶聲呻吟,滿臉的不甘、忿怒,望着天宇,氣絕而亡,竟是死不瞑目。
這瞬間的變故,令人措手不及,直到一員身穿赤紅铠甲,手提金se雕弓的将士,怒聲一喝,衆人方才醒悟過來。
“淩公績已被我夏侯妙才she殺矣!!吳賊你等何不速速投降,已保xing命耶!!?”
原來夏侯淵本在不遠處的船上厮殺,正好看到曹仁與淩統激戰。夏侯淵立馬便殺翻人chao,連登過船隻,趕了過來。待夏侯淵來到時,眼見兩人拼出相勢殺招搏殺。夏侯淵深知曹仁武藝之高,絕不會輕易敗于淩統之手,戰果頂多就是個兩敗俱傷。想畢,夏侯淵迅疾拈弓搭箭,蓄勢待發,須臾之後,眼見曹仁落江,淩統倒身又起,立馬聚以相勢,暴she出六根連珠箭。
淩統乃東吳虎贲上将之一,時下吳兵聽聞被夏侯淵she殺,頓時方寸大亂。夏侯淵引兵盛勢撲殺,殺得吳兵兵敗如山倒,後來不知哪個東吳将士先是棄戈投降,這一開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吳兵已無去路,大将又被she殺。很快淩統麾下的部署,便是降了大半,剩餘頑強抵抗地,也被夏侯淵引兵圍住,敗局已定矣。
與此同時,在前方一片火海之間。魯肅已将船隊調撥開來,呂蒙軍船隊紛紛逃去。魯肅眼前盡被火海覆蓋,雖看不到内裏厮殺光景,但亦知丁奉、甘甯、淩統三部兵馬定已損傷慘重,滿臉凄慘之se。這時,呂蒙乘一鐵虎大船趕來,在船頭急喝而道。
“大都督時下我軍勢已極也。待時數十萬魏寇反撲,我軍如何抵擋。當速速派人趕往營寨,保護吳王先是撤去!!!”
魯肅聞言,強打jing神,疾言厲se喝道。
“子明不必多慮!我早前已派人複回去報。不過曹老賊多謀,我卻恐其派船隻,載麾下馬軍前往襲擊我寨,吳王撤之不及,勢必危矣。眼下我等先速速撤兵,已保吳王安危!!”
呂蒙聞言一驚,不敢怠慢,連忙喝令兵士,加快行駛,趕回自軍營寨。
另一邊,卻說甘甯在魏兵圍攻之下,拼殺許久,渾身兵甲血紅無比,大小傷口無數,麾下錦帆銳士隻餘下百餘人。不過令張颌驚駭不止的是,就甘甯這數百人,竟能在這人山人海的攻勢之内,勢如破竹,時下眼看将要殺了過來。甘甯一雙血紅紅的眼眸瞪得巨大,看着張颌,咆聲哮道。
“張儁乂,敢與我甘興霸一戰耶!!!?”
張颌聞言,眼看甘甯渾身血流不止,傷勢極多,卻是不懼,厲聲喝道。
“有何不敢,看我取你項上頭顱!!”
張颌怒聲喝畢,腳步一跨,飛步沖出。四周魏兵,紛紛讓開。錦帆銳士皆湧合在甘甯背後,提防四周魏兵。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之間,張颌提槍赫然殺至,槍影迅疾無比,挑、撩、刺、捅、掃、劈無所不用,槍式jing妙刁鑽,狂然向甘甯殺了過來。甘甯面se猙獰,毫無懼se,舞動手中大刀,刀式單就一個‘快’字,倏然向張颌迎來。
眼看張颌、甘甯兩人赫然厮殺一起。甘甯快刀亂砍暴劈,竟瞬間将張颌攻勢殺破。張颌心驚不已,看這甘甯越攻越猛,不敢大意,急轉攻爲守。甘甯怒吼一聲,背後驟然顯現出一頭雷鳥相勢,雷鳥口吞連珠,刀式如若疾電,殺得張颌節節敗退。數十合後,張颌卻是越戰越是心驚,這甘甯分明受了不少傷勢,又是厮殺了許久,自己以逸待勞,竟還不敵!?
張颌虎目一瞪,其骨氣不容他這般受挫,大吼一聲,背後亦霍然顯現出一頭青se狂獅相勢,頓時轉守爲攻,與甘甯拼殺起來。甘甯鋼齒快要咬得碎裂,渾身筋骨顫動,疲倦不斷襲來。不過眼下卻容不得甘甯絲毫怠慢,否則必死無疑。
“嗷嗷嗷,殺呐!!!”
甘甯一聲竭斯底裏地咆哮,背後那雷鳥相勢,驟然變得膨大起來,整個人宛如瞬間雷霆密布,如若雷神降臨一般。張颌面se大變,心中驚呼喝道。
“這甘興霸竟不惜燃燒壽元!!”
燃燒壽元,必會折損生機,不過卻能換來無比充沛的力量。這種難以道說的本領,普天之下,也唯有武藝登峰造極的絕世猛将方能施出。當下甘甯燃燒壽元,攻勢立即變得更爲狂烈,張颌拼死抵擋,越殺越是越險。甘甯又是一聲怒喝,背後雷鳥猛地張翼沖起,随着大刀驟落,赫然撲飛過來。張颌看得眼切,不敢怠慢,急豁出全身力勁,背後青se狂獅相勢仰天怒哮,渾身燃起青se火焰,随着張颌手中青銅獅頭長槍,猛然撲向劈來的大刀。‘嘭’的一聲巨響,張颌手中槍支霍然脫手飛出,甘甯大刀當頭劈來。千鈞一發之際,張颌施出渾身解數,挪身一避,險險避過甘甯的大刀,然後向甘甯撞了過去。甘甯未料到張颌竟會如此,躲之不及,被張颌撲倒在地。兩人猛地摔在船上,甘甯惡目狂瞪,一拳驟起,就向張颌面門打去。張颌還未回過神來,便覺一陣飓風迎面撲來,然後一股劇痛從臉上傳來,整個人彈飛一邊。甘甯急翻起身子,正yu向張颌沖殺過去。
就在此時,夏侯淵引兵從另一邊船上湧殺過來。甘甯見狀臉se劇變,眼見此下勢窮力孤,卻不願再是逞強,連忙翻身,突然發作,引百餘錦帆銳士突破而殺。魏兵措手不及,更兼見張颌敗于甘甯之手,吓得一怔。甘甯迅疾突殺,待夏侯淵引兵趕過來時,甘甯已逃回了自軍船上。正好,這時呂蒙軍的船隊已然撤開。數員将士急來禀報,甘甯聞報大喜,速教船隊駛出逃脫。夏侯淵、張颌怎肯讓甘甯逃去。同時間,寨後擂鼓聲連連暴發,卻是曹cao下令催軍作戰。夏侯淵、張颌連忙各引船隊疾追過去。而曹仁不久前,亦被一隻小舟救了起來,登往另一艘大船,指揮兵馬,乘船追擊。
魏軍前軍那一片火海,不斷發出暴響,一艘艘船隻被燒毀粉碎,紅通通火光将夜se照得一片通明。這一夜,又不知死了多少的人。曹cao如若一孤獨的帝王,默默地看着眼前光景,帶着難以言喻地滄桑、孤寂,喃喃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