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劉益州能看清局勢,不但是西川百姓之幸,亦乃兩家之幸也!!!不過竟然劉益州yu表其心,就此一人首級尚且不夠!”
文翰蓦然話鋒一轉,劉巴心知文翰言下之意,連忙拜禮答道。
“軍侯息怒。我主本yu取劉玄德之首級獻予軍侯,可劉玄德麾下大将太史慈、華雄,徹夜不離其左右,難以下手。而且劉玄德在軍中深得人心,貿然而舉,恐有變故!”
文翰細細地望着劉巴神se變化,見他說得真切,而且文翰亦知劉備此人心術高超,極其擅長籠絡人心,亦是相信劉巴之言。文翰沉吟一陣,忽又問道。
“哦?依你所言,劉益州确是真心降我。前ri一役,劉玄德被我麾下大将趙子龍,一槍刺中心髒,就不知此時劉玄德可還尚在人世耶?”
劉巴早知文翰必會問之劉備生死,當下速速答道。
“回禀軍侯。昨ri劉玄德兵敗而回,我主遣醫者去救,醫者卻遲遲未有答複,直至今ri拂曉,醫者方才回報,劉玄德已在昨夜流血緻死。我主趕去看望,果見劉玄德并無生息,太史慈、華雄等将在其屍旁皆痛哭不止。”
文翰聽言,遂向李優投去眼se,李優心神領會,遂又向劉巴細細問之細節。這也難怪文翰這般謹慎,劉備乃是世之jian雄,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文翰一ri未有親眼看見劉備的屍體,都不敢确認,他這死敵已離開人世。
少時,經過李優連番詢問打探後,确認劉巴并無欺瞞嫌疑。李優遂向文翰默默地投去一個眼se,文翰微微颔首,凝聲向劉巴而道。
“劉益州真心來降,我豈有不受之理。你且回去禀報,告之劉益州,明ri午時我将率軍至葭萌關下交接。即時還望劉益州在關下将劉玄德之屍,還有其一衆爪牙擒置于關下,以表明其心。”
就如成公英所言,若是緊要時期,若要謹慎而爲,文翰極其謹慎,不敢絲毫松懈。劉巴聽言,不由爲難起來,唯唯諾諾而道。
“劉玄德麾下爪牙,極其勇猛,此事卻是爲難!!”
劉巴言未絕,文翰一雙刀目猝然瞪大,迸she出兩道迫人jing光,吓得劉巴心髒一揪。()文翰冷聲打斷。
“哼!劉玄德此人jian詐無比,若不如此,實難讓我安心。還望子初多多費心,若事成之後,我必不虧待于你!”
文翰此言一落,劉巴臉上遂湧起狂喜之se,當下便應道,定會竭力而爲,不負厚望。文翰遂留劉巴于寨,設宴款待,在席中贈予一副價值連城的金甲。劉巴喜得眉開眼笑,倘然受之。
就在劉巴在文軍營寨樂不思蜀之時,在葭萌關内,哀嚎聲震切天地,劉備的死訊傳予西川諸軍,無論大小将校、兵卒聽之,無不痛哭不止。劉璋表面詳裝悲态,心中卻對自軍将士如此痛哭劉備,冷笑不已。
到了晌午時分,張任、黃權、法正、孟達、太史慈、華雄等人齊聚于某處戰樓之内,樓中床榻上,卧于其中的正是劉備。
原來劉備根本未死,當初那個醫者被黃權勸服,今ri所傳死訊,乃是要欺瞞劉璋,讓其心有松懈。而此時,一衆西川文武還有劉備派系之人,正在密謀作反,yu要鏟除劉璋,奪之益州大權。
隻見劉備臉se煞白,毫無血se,臉上尚有幾分猶豫不絕之se,搖首拒道。
“不可!!劉益州乃是我之族弟,此等大逆不道,兄弟相殘,不仁不義之事,我劉玄德豈可爲之!!!倘若天下人得知,我必遭萬夫所指!!!”
黃權聽言,心中一急,連忙勸道。
“眼下情勢危急,皇叔萬不可感情用事。劉季玉已喪心病狂,昨夜他竟派劉子初殘殺高沛,以取文不凡那惡賊歡心!此人貪生怕死,爲保富貴,甯願将父輩基業拱手讓人,更不惜殘害臣子!此等行舉,與禽獸何異!!?況且益州乃是漢室領土,倘若被文不凡惡賊所奪,增長其惡勢,實乃國家之大難也。皇叔乃漢室帝胄,且仁義無雙,西川諸臣、百姓無不敬佩皇叔,皇叔取之益州,乃天命也。豈不聞逐兔先得之語乎?皇叔yu取,某等當效死。”
黃權話音剛落,張任亦急急而道。
“黃公所言極是。我等将士爲保國土,身先前線,舍生忘死。如今劉季玉那無膽鼠輩,不顧忠義,将國土拱手讓人,方乃大逆不道之舉也!我聞皇叔平生志向,望能匡扶漢室,平定天下,豈能任由益州之地被惡賊所占!!?”
黃權、張任一文一武,乃西川文武之首,此時皆來勸劉備奪取益州。劉備心中大喜過望,卻不表露于se,沉吟不定。法正、孟達相視一眼,亦速速來勸。劉備方才應諾此事,但卻又故裝顧慮,出言而道。
“可眼下我兵微将寡,如何成事?”
張任聽言,臉se一喜,速速拱手答道。
“皇叔不必多慮。某早與通令麾下諸将,以爲内應。皇叔在軍内深得人心,且我西川将士個個英雄,豈會甘願屈辱于亂國惡賊麾下。此時西川大部兵馬,皆在我等掌控之中,隻要皇叔令聲一下,便可奪得益州軍權!”
黃權臉se一凝,随即應和而道。
“西川文臣,多是忠義之士,昨夜某已與其中一一通心,其者皆願轉投皇叔麾下。隻要皇叔令聲一下,即可奪得益州政權!”
張任、黃權此言一出,代表劉備已不覺不中在暗中盡奪益州大權。劉備聽言,仰頭而歎。
“備何德何能,竟能得西川俊士傾心至此耶!”
劉備此番入川之行,終于達成目的,奪得了益州實權。不過眼下危機尚未解除,劉備遂與衆人商議計策。法正心思細密,才智過人,心中早有計謀,遂獻計而出,教道如此如此。衆人聽之大喜,随即依照法正之計,暗中各做安排。
至夜,劉巴趕回葭萌關内,速速來見劉璋,具告前事。劉璋聽聞,文翰的要求,不覺眉頭深鎖,甚是爲難。畢竟劉備在軍中深得人心,且有太史慈、華雄等将勇悍過人,若要将其擒下,隻怕并非易事。
劉巴臉seyin沉,向劉璋拱手一拜,遂張口發言教道。
“主公不必多慮。張姑義素來對主公忠心耿耿,主公隻要得此所助,大事可濟也!軍侯今ri有言,隻要他得之益州,尚可令主公繼續擔任益州牧之職。依某之見,軍侯已據西北,如今再盡得蜀地,其勢之大,尚可與中原曹孟德分庭抗禮。他ri軍侯若能取得天下,亦非不可能之事。即時軍侯諒在主公當初獻予益州功勞,封予王侯之位,主公之威德豈不更勝如今!?”
劉巴此言一落,劉璋雙眸刹地迸shejing光,哈哈笑道。
“子初所言極是,速速傳張姑義來見!”
少時,張任入見劉璋,劉璋詳裝苦se,張任早知劉璋心中yu爲何事,亦故來做戲,與劉璋糾纏。後來,張任痛心疾首一般,答應了劉璋之令,領命退下。劉璋望着張任的背影,暗笑其無知愚忠,實在是一顆任勞任怨的好棋子!
夜裏三更,張任忽引一部兵馬,兼合馬超、冷苞等将,沖向劉備屍體所在戰樓。華雄、太史慈等将料之不及,被馬超、冷苞等将所擒,張任親自押着華雄、太史慈等将,還有劉備的屍體,來見劉璋。
劉璋親自确認,華雄、太史慈眼角迸裂,咬牙切齒對劉璋怒罵不止。劉璋卻是置若不聞,冷着面目,走到劉備的屍前,冷寒着面目,細細看了一陣,心中冷酷無情地暗付道。
“劉玄德你别怪我無情,這在亂世之間,誰不是勾心鬥角,爾詐我虞,各自爲已?他ri我若能成爲王侯,必會厚葬于你!”
劉璋想畢,遂冷着面目離開。劉巴一臉yin柔,各望了劉備的屍體還有太史慈、華雄等将一眼,随即跟着劉璋離去。
人情悲涼,劉璋卻不知他此時此舉,乃是在自掘墳墓。
時間如白駒過隙,還快便到了次ri晌午時分。文翰率領麾下大軍,兼合趙雲、龐德、魏延等大将,浩浩蕩蕩,漫山遍野地沖向葭萌關下。劉璋早引着西川一衆文武,與關下等候。
不一時,劉璋臉se一凝,隻見不遠處風塵滾滾,旌旗蓋天,刀槍蔽ri,馬蹄、兵戈震dang聲震得天地爲之顫動。隐隐可見,眼前人山人海,西北大軍如有千軍萬馬之驚天威勢,沖往過來。
就在西北大軍将要靠近葭萌關時,文翰猝然喝令,大軍刹時止住,擺開陣勢。文翰立于門旗之下,麾下諸将并排左右,一字擺開。文翰神se威凜,策馬沖出,喊劉璋出來答話。
劉璋心中一緊,速速拍馬趕來,在馬上拱手而道。
“敗軍之将劉季玉見過軍侯!依軍侯之令,某已将劉玄德之屍體,還有其麾下爪牙安置于此!”
劉璋說着,把手一招,指向其陣前被五花大綁的華雄、太史慈等人,文翰眯着刀目轉眼望去,太史慈咬牙切齒,怒瞪虎目,怒聲喝道。
“惡賊!!!你休要得意,我當化作厲鬼向你來索命!!!”
文翰毫無表情,對于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太史慈的咒罵,文翰置若不聞。當文翰目光投向木棺時,因爲木棺被一白布所蓋,文翰看不清棺内之人。
“揭開棺上白布!”
文翰眉頭一皺,向劉璋令道。劉璋聽言,速令左右将士前去揭開。文翰眯眼望着,果見棺上乃是劉備的屍體,這才放心下來,嘴角翹起一絲笑容向劉璋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