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ri,曹cao見潘鳳身體碩大高巍,所穿黑金戰袍多有縫補破口,,即親度其身品,取異錦華綢作戰袍一領相贈。潘鳳不敢有辭,故而受之,不過卻将新戰袍穿于衣底,外面仍用舊袍罩之。
曹cao某ri來見潘鳳,見其仍穿舊袍,細眼不由一眯,心中不悅又起,不過表面卻是笑道。
“無雙爲何如此之儉乎?”
“某非儉也。舊袍乃義兄所賜,某穿之如見兄面,不敢以丞相之新賜而忘兄長之舊賜,故穿于上。”
潘鳳字字如同在割曹cao之心,曹cao滿肚子火氣翻騰,但還是死死壓住,口中歎道。
“無雙真乃義士也!”
潘鳳始終秉持本心,曹cao雖對其相贈頻頻,善禮相待,卻仍難撼動潘鳳之忠義。曹cao甚是無奈,隻能想用時間來磨,或許期待劉備被他派出的追兵殺死,潘鳳對而死心,随即想他以國士之禮而待,心甘誠服安心在他麾下效命。
可是曹cao卻是不知,潘鳳早有暗中發誓,一旦得知劉備噩耗,必然依盟誓随之yin間相伴。
在這一年間,曹cao取南陽、汝南,剿滅南方巨鳄袁術,後又攻取東海,計奪廣陵,盡得徐州之地,勢力又是迅疾膨脹。且袁術、劉備這兩個心腹大患,一個伏誅而亡,一個逃亡在外,曹cao後方穩固,當即休兵蓄養,着手準備與北方巨雄袁紹的驚世大戰,暫且不說。
曹cao如ri中天,勢不可擋,連連壯舉,驚動天下。而在河東安邑,卻是頗爲平靜。
安邑大将軍府内,文翰貴爲骠騎大将軍,依漢禮可從擴建府邸,以顯威赫。于此,周珑先是請示文翰後,将其舊府重新修葺一番,擴建數院,又造樂苑、練武堂、房數間。而因文翰坐下資金鏈頗爲豐厚,賭坊、酒業等每年皆能賺取巨金無數,又加之文翰與河東各地商賈合作,在綢緞、冶煉業上各有不少店家,每年收入雖不能比之賭坊、酒業的收入,但也是頗爲可觀。再加之,屯田之策在并州、河東皆上了軌道,每到秋收之時,蓄糧無數。時值亂世,米糧貴重,文翰蓄藏大半,分一小半售出,每年又得金帛良多。
于此,文翰可謂是當今亂世中,最能賺錢的軍閥諸侯,隻怕不出數年,文翰的财力就能到達富可敵國的地步。
不過,文翰卻不是爲富不仁的剝削者。他深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在并州、河東大肆建造院、武堂,大力栽培寒門之士,同時又在河東、并州邊境多派糧食予因戰禍流離的流民。因此,擁入并州、河東的流民越來越多,特别在這兩年内,兩地的人口皆是急劇上漲,最後更是到了每城皆是擁擠不堪的地步。
文翰爲了舒緩各郡壓力,與麾下謀臣鍾繇商議。鍾繇不愧有王佐之才,他建議文翰施以西行之政,先是說服轄下商人,趕往北地、新平先興舉商業,而凡是聽令趕去的,都可免稅五年,更能得之一筆可觀的資金先做試業。
文翰聽罷,驚喜萬分,與鍾繇一拍即合,當即依計行事,又派鍾繇、王朗于河東、并州說服商賈,這些商賈雖然聽得有如此善利政策,反應卻是大有不同,一些商賈見雍州戰禍連連,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不甘放下當下正蒸蒸ri上的家底,前往北地、新平重新開始。而一些商賈,則是發覺到這是發家緻富的大好時機,加之他們深信文翰這個百年難見的巨雄,相信其定能遲早能夠問鼎雍州,就像昔ri的并州那樣,将安穩帶向雍州各地,于是紛紛趕往北地、新平,開始聯手複興兩郡的商業。
而鍾繇的西行之計,商業複興隻是第一步,而最重要的第二步才是剛剛開始。從并州、河東趕來的商賈,在這幾年賺了不少資金,再加上有文翰的資助,所以他們在使用資金上,也不用束手束腳,而在張繡的遊說下,北地、新平的豪門、商賈皆願配合這些異地趕來投資的商賈,畢竟有了這些異地商賈的重金投資,他們的家鄉不出幾年,定會繁榮昌盛。
而正如這些人所料,在這些異地商賈的重金投資下,僅僅三個來月,北地、新平各城建滿各行各業的商家,酒館、糧家、綢坊每街每巷四處可見,不過卻因北地、新平兩郡,受戰禍所亂已久,百姓皆是囊中羞澀,因此各商賈皆少有進賬,若非文翰免稅又給予資金資助,隻怕這些商賈早就放棄離開。
不過鍾繇這等絕世賢才,豈會未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很快便施出了應對的計策。北地、新平的百姓貧困,但河東之地的百姓卻是家家富裕,文翰在鍾繇的獻計下,又施政策,通令河東各縣百姓,凡是願往北地、新平者,按每戶人口,皆能分得土地。這一政策一出,河東各地皆是一片嘩然,可知自漢開朝,土地多數把持在朝廷、豪門手中,平常百姓根本不可能能得一寸土地。而這可和屯田分予的土地不同,屯田分予的盡是城外荒地,而文翰現在所分的可是城内的土地,這城内城外的土地價值,根本無法比較。再加之,文翰連番政策施落,不正是向天下人發出一個信号,他有絕對的信心,夠将雍州奪取。
而一旦文翰成功問鼎雍州,以他近年的政策實施的趨勢,定會亦在雍州之地推行屯田,這樣一來,雍州人口定會急劇暴漲,到時雍州城池的地皮價值又會迅速攀升,在未來價值更會愈來愈高。如此若能得雍州城池之地,可謂是能福延三代!
于此,文翰這條政策一出,河東的百姓幾乎是趨之若鹜,舉家帶口蜂擁往北地、新平湧去。當然亦有一些百姓,習慣了在河東的生活,不想離鄉背井,繼續留在河東生活。
有了數以千計大量的河東百姓擁入北地、新平,在兩郡的商業很快又是得以流暢運轉,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北地、新平兩郡皆爲了雍州人口最多、商業最爲發達的繁盛之郡。
随後,文翰又在并州頒布同樣的政策,并州百姓亦是争先恐後地趕往,不過相對于河東百姓來說,并州百姓富裕程度,隻能說尚且有餘,不過平常一些生計消費,還是能夠承擔。所以文翰先讓河東的百姓帶起北地、新平兩郡的繁華,才頒布政策,使并州的百姓遷往兩郡。
當然北地、新平兩郡能得以如此迅猛發展,全多得于文翰先後的兩條仁政,這兩條仁政施出,可以說利商利民,但對于文翰來說,先頭三年内,除了能緩解河東、并州人口壓力,還有帶起轄下兩郡的繁華外,文翰幾乎可以說無任何利益所得,并且他沒有稅金的收入,官府土地更是被這些河東、并州百姓分割得一幹二淨。但是文翰素來非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隻要北地、新平繁華昌盛,在雍州各郡的百姓自然會蜂擁趕來,到時人口劇增,文翰就能夠在北地、新平,迅速地大量征集新兵。
而且更最要的是,文翰能夠帶起北地、新平的繁華,其名望定然能在雍州各郡的百姓心中,急速攀升。雍州百姓無不想受文翰管轄,喜迎爲主。這樣一來,在未來文翰要舉兵征戰雍州各郡,必能事半功倍!
文翰在雍州大力發展北地、新平的繁華,這讓馬騰、韓遂兩方勢力難免不安,再加之在一年前,文翰依皇命诏,再得雍州牧之位,名正言順地成爲雍州的主人。不過,馬騰、韓遂對此卻是充耳不聞,更無發祝賀,同時馬騰更是派重兵把守馮翊、京兆兩郡,至于韓遂亦是連連派重兵據守在潼關之地,對馬騰、文翰都是各做提防。
馬騰、韓遂好似并不承認文翰這個雍州牧,而文翰亦不見動靜,更無發出一一信,向馬騰、韓遂索取他們在雍州占據的領地。三方勢力表面上暫時相安無事,其實在暗地裏都是各懷鬼胎,各做防備。
而且,馬騰、韓遂兩人雖因李催之事,發出過摩擦,但兩人卻因文翰得到雍州牧之位,而大有聯手對抗文翰的趨勢。
不過文翰好似并不急着與這兩人撕破臉皮,他整兵蓄養,同時又在河東、并州各郡訓練新兵,然後在這一年間,他的jing力幾乎都投在北地、新平的發展之上。
在這一年間,文翰看似繁忙,其實不然,北地、新平之事,幾乎都由鍾繇一手cao辦,戲隆、王朗、張繡各爲相輔。文翰在平ri裏,隻要對一些大決策的方向做出決定便可。
那麽,文翰這一年大多的時間,又在幹嘛呢?
安邑骠騎大将軍府内,文翰滿臉柔se,眼眸内充滿幸福和滿足,他靜靜地看着在其妻蔡琰懷中那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嘴角禁不住又是上翹。嬰兒好像感覺到文翰目光,咯咯地笑了起來,甚是可愛。
這白白胖鵬的嬰兒,正是文翰的兒子,文舜。文翰至此還是十分清晰地記得,他兒子誕生人世那ri的景象。
一年前,安邑城忽然漫天紅雲,當時時分正是白晝,但卻因紅雲密布,城内密布昏暗的紅彩,讓城内百姓都不覺心驚肉跳。
那時,文翰剛是趕回安邑,在城門下聽得周珑急急說到,蔡琰快要生了,文翰急得臉se大變,二話不說,縱馬便往城中府邸沖去。
文翰火速趕至,在府内他與蔡琰的寝室外,早已人滿爲患,馴馬人、左慈、童淵、鍾繇等人都在門外焦急等候。文翰急促踏步而來,關羽、徐晃、周珑緊随身後。
“你這臭小子,整ri隻顧得厮殺争鬥!!琰兒都會生了,你怎麽這時才回!!”
馴馬人一見文翰,張嘴就是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