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ri,便是文翰、馬騰約定誅呂之ri
此時,在馬騰的帳篷内
“韓文約好高深的城府啊竟然想借呂布之手,不費吹灰之力地将雍州收入囊中我這個義兄,真當以爲我這個義弟這雙眼睛瞎了看不出他的yin謀”
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韓遂、馬騰這兩個結義兄弟,随着其麾下勢力愈漸龐大,再加上西涼人生xing彪悍,能用拳頭解決的,絕不用嘴去解決,因此部曲之間時常發生摩擦若不是馬騰、韓遂這兩人,暫時不想撕破臉皮,兩方勢力早就殺得血流成河所以在表面上,馬騰、韓遂雖仍互相以兄弟相稱,但暗地裏卻是互相提防,唯恐對方勢力壓過自己一頭
“明公息怒韓文約謀略、城府再深,也絕無料到我等手中持有誅殺呂布的奏書反正明ri一到,呂布必死無疑明公又何必起這麽大的火氣”
文翰表面雖是在勸,但其實心裏在暗暗叫好,原本他還爲如何挑撥馬騰、韓遂兩人關系而煩惱,不過現在看來,馬騰和韓遂的兄弟之情早就名副其實
“哼話雖如此但按目前的情勢來看,我那義兄好似已與呂布惡徒暗中勾結隻怕明ri之戰,他會多加阻攔”
此時在臨晉,馬騰、文翰的兵力皆有三萬馬呂布兵力雖僅有八千,但再加上韓遂的五萬兵力,兩方的兵力幾乎和文翰、馬騰的兵力相持若韓遂當真要多加阻攔,隻怕誅呂之事,難以成功
馬騰話音剛落,這時一個兵士急急跑來報道
“報主公據探子回報,呂布将其營寨遷離到韓遂營寨附近”
“什麽難道韓文約已經洞悉我等籌劃之事”
馬騰眼睛一瞪,轉頭便是望向文翰文翰臉se亦是凝重起來,思慮了一陣後,收住急se,靜靜地言道
“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明公無需擔憂,明ri進攻之時,我與你先領一部人馬趕至其營,将奏書皇命念出,韓文約再是放肆,也絕不敢助纣爲虐,違抗聖旨”
“不過,韓文約足有六萬兵馬,若他忽然發作,隻怕我等難以抵擋啊何況,韓文約早年幾乎被宦官害死,對朝廷已無忠義可言泡*書*(而且,爲了對付呂布,我等幾乎将善戰之将都給調走
要不,此事暫且擱置等合适時機,你我再來聯手誅殺呂布?”
文翰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陣,同時眼光和旁邊的戲隆在快地交流一會後,兩人似乎已做出了決定文翰一凝神,向馬騰再道
“明公亦知要殺呂奉先,無疑是難于登天若失當下良機,再想殺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實不相瞞,原本誅呂之事,我有意獨力而攬,所以在早前已令我家四弟徐晃從河東調來二萬兵馬眼下,我家四弟已趕至臨晉東邊十裏之外明ri,我會令他引軍前來,牽制住韓遂還望明公,當機立斷,莫再猶豫”
徐晃這兩萬兵馬,原本是文翰用來做奇兵之用,在合适的時機忽然發動但此時,文翰已不得不将其提前使用
馬騰刹地一頓,大目瞪開,心中對文翰當即起了幾分不滿和怒火
文翰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臨晉城外埋伏下二萬兵馬,而馬騰根本毫無提防,别說馬騰,就連韓遂、呂布等人都全無想到這二萬兵馬就似一條藏在洞窟之内的毒蛇,若是稍有不慎,被其咬到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馬騰和文翰竟然聯合對付呂布,那兩人就是聯盟,文翰在先前對此事保密,也難怪馬騰生出怒火
文翰發覺到馬騰眼中的火氣,卻是臉se坦然平淡,絲毫沒有再做解釋的意思剛才他已解釋過一次,若再解釋,倒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到底馬騰信不信文翰的鬼話,無從得知不過,将呂布這根眼中刺拔除,對馬騰也有不少的利益,而且還能赢得名望和朝廷的封賞,隻要有十足的把握,馬騰又何樂而不爲
“竟是如此馬某人再是推搪,豈不被文冠軍恥笑我馬壽成是無膽鼠輩明ri三之時,火光一閃,信号一起,我定會如約出兵”
“明公大義,如此你我便是說定了”
馬騰和文翰各伸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兩人目光淩厲,在半空中似乎撞出了火花兩人做好最後的商議,文翰便離開了馬騰的營寨,開始回去準備而馬騰,亦令各部兵馬捉緊時間歇息、準備戰事,因爲一等夜深,他們将會迎來一場血腥大戰
話說,文翰趕回營寨後,戲隆、關羽、趙雲等将士急急迎來,見文翰重重地點了點頭後,衆人臉se各有變化戲隆臉se不覺一緊,而趙雲則是戰意再漲,至于關羽則輕輕一閉丹鳳目,渾身蘊藏着一股比一股盛大的逼壓
臨晉城無故吹起了一陣怪風,剛到晌午時分,便烏雲密布,霧氣茫茫,好似入了夜一般再過數個時辰,夜se降臨天地頓時變得黑,伸手難見五指
在這樣詭異的夜裏,臨晉城靜得恐怖,無人敢出街遊蕩,時不時傳來的幾聲狗吠,好似惡鬼在叫,吓得不少孩童大哭
夜愈來愈黑,臨晉城街道上,那幾隻流浪的野狗,不知跑哪裏去了孩童的哭鬧聲也停下了大街上,靜得一丁點的聲音也沒有
再過一個時辰,在臨晉東、北營分别有兩支兵馬,借着夜se詭詭,大霧迷蒙,隐蔽地從東、北門潛行而出兩方領軍之将,分别是文翰部下北槍校尉張繡,還有馬騰部下驅義校尉龐德随其之後,不知過了多久,東、北兩營内,兩支兵馬又是隐秘往臨晉城外奔出,領軍之将分别是文翰部下龍奮校尉趙雲,還有馬騰膝下虎子,偏将軍馬
再過不久,北營裏一員赤臉綠袍,威風凜凜地大将,提刀領軍緩緩行出,亦是往臨晉城外潛行而去而這支兵馬的領軍之将,正是文翰的二哥,衛東将軍,漢壽亭侯關羽
五支兵馬,皆是從東、北城門出城,在進軍時周邊一帶皆有斥候勘察,再加上行軍時,各部将皆由偏僻地帶潛行,注意隐秘,且又是分批而出,同時又是夜深霧大,所以韓、呂軍并無發覺,在不知不覺中,有五支兵馬已是秘密離開了臨晉
漸漸,時間來到了次ri的三時分這是夜se最深的時辰,須臾怪風席卷,吹得街道好似瑟瑟在顫,迷霧變得大了
此時的臨晉城,yin森恐怖,好似一座鬧鬼的死城一個漢子半夜驚醒,原本想上茅房解手,但剛走出門外,見外頭怪風頻頻,迷霧籠罩,yin森得讓人心裏發涼,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退回房舍,連滾帶爬地爬回床上,然後被子一鋪,卷縮在床上
同時在他腦海裏,記起他那死去不久的祖父曾與他描述過,在多年前臨晉城内一場血腥大戰,那慘烈的戰況,他記得每每他祖父說起,都會吓得渾身哆嗦,從他祖父的描述中,那時的夜,也如今夜這般妖異
“難道是那夜慘死的兵士來鬧鬼了”
漢子在腦海裏升起一個念頭,頓時吓得一陣哆嗦,緊緊地蓋着被子,卷縮得就似一條死蝦
就在這個妖異yin森的夜裏,一道道火光,在臨晉城内某幾座哨塔上,頻頻閃爍起來随即,在臨晉東北一帶,連連響起一陣吵雜的響聲這響聲中,有兵戈震動之聲,有馬蹄奔馳之聲,也有腳步踏地之聲
随着時間的流逝,這陣吵雜的響聲越來越大,驚醒了不少在西南一帶附近的呂軍、韓軍守衛那些守衛各自跑出營寨,隻可惜此時霧氣正濃,他們根本看不清遠方是什麽東西傳來的響聲
在臨晉西邊靠南的呂軍營寨外,胡車兒和馬休、馬鐵各領一部大軍彙攏在一起
三人對視一眼,忽地猛甩馬鞭,好似一根根脫弦箭矢般飛向呂營,而在他們身後密布的兵士人chao,亦紛紛加,頓時那吵雜淩亂的聲響,變得爲震耳yu聾
突兀,馬蹄奔馳聲大作,嘀嗒嘀嗒地好似敲在人的心頭胡車兒、馬休、馬鐵三馬并行,中間的胡車兒猝地一加度,飛馬沖出,大錘轟地擡起,迎着營寨轅門内的三個呂兵惡狠狠地砸去那三個呂兵見大霧裏,忽然詭異地沖出三員彪悍将領,吓得不知反應,頓時被大錘砸中,連連發出幾聲凄厲地慘叫聲随後,馬休、馬鐵趕至,一人持刀,一人持槍,兩般武器左右飛掃,凡見呂兵便殺
霎時間,頻頻不停的凄然慘叫震蕩整個呂營很快,胡車兒、馬休、馬鐵沖進了呂營,随之其後的還有一支支殺氣騰騰的兵馬,蜂擁飛進,随着人chao越來越多,幾乎将整個呂營給擠滿,數量大概有四五萬之巨
許多被厮殺、慘叫聲驚醒的呂兵剛從帳篷急急跑出,便見到周圍一片濃霧,而濃霧中猝然有無數刀刃槍支殺來,他們甚至來不及躲避,便或是被亂刀砍死,或是被亂槍刺成蜜蜂窩
四、五萬文馬聯軍,在呂營裏發起一浪接一浪地肆意狂殺,殺得血se飛濺,連霧氣好似都被染紅
血霧蒙蒙,草木皆兵僅有八千兵力的呂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就似一小群羊羔,遇到了如同海chao般數量巨大的狼群,除了玩命逃跑,凄然慘叫外,呂軍根本無其他選擇在此刻,他們僅有也唯有被人屠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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