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備的水師大将蔡瑁已經得到了消息,急忙率荊州水師出洞庭湖前來阻攔,但是,田峻根本不将荊州水師放在眼裏。
田峻令王門和徐盛率一百艘輪槳江船迎戰,而田峻的主力則直接繞過去,直奔江陵而去。
又隻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逆水行船三百餘裏,在江陵的守軍才剛剛接到蔡瑁的快馬傳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田峻的軍隊已經擊破了江陵水寨,直接殺到了江陵城下。
……
江陵城的守将是劉備的小舅子糜芳,做爲劉備的“漢王”都城,兵力還是不少的。雖然劉備在巴蜀和宛城都在與曹軍開戰,但江陵仍然有守軍兩萬多人。
而且,江陵曾是楚國的都城,城高池深,曆來被稱爲是南方最堅固的城池。這樣的城池,别說有兩萬人守城,就算隻有五千人守城,也完全能夠擋得着數萬人的進攻。
再加上做爲劉備“漢王”的都城,城内勳貴不少,隻要将他們的家将家丁組織起來,也足有上萬人之多。
但是,壞事就壞在黑冰閣。
又或者說,壞事就壞在黃巾餘孽。
天下黃巾餘孽,大部分歸到了田峻帳下,而汝南地區的黃巾,原有劉辟、龔都、何儀、黃邵四部,這四部都是先投袁術,再跟孫堅,孫堅死後何儀和孫邵跟了孫策留在江東,而劉辟和龔都則投了劉備。
實際上,這四人都被黑冰閣給策反了。何儀和孫邵在田峻攻江東時爲田峻立下了大攻,而那剩下的兩位……劉辟和龔都,此刻就在江陵城中,擔任糜芳手下的偏将軍。
這就是龐統和賈诩他們實現這個“驅狗鬥狼”計劃的底氣之一。
……
田峻到達江陵城之後,并沒有馬上強攻堅城,而是先用“田氏武鋼車”掩護填塞護城河,當護城河填平了好幾段時,王門和徐盛也打敗蔡瑁的荊州水師,趕到了江陵城外。
當夜,田峻讓人在城外點起十堆大火,火光熊熊直沖宵漢,照得江陵城外如同白晝!
爲什麽火燃得這麽大?
——加了劣質汽油的,燃得能不旺麽?
那麽爲什麽要燒這麽大火,而且不多不少剛好是十堆呢?
——兩個原因,其一是準備夜戰;其二是與劉辟和龔都互通信号。
劉辟和龔都見到信号之後,立即在城内造反,殺死守将糜芳,并奪取城門放田峻大軍入内。江陵城輕易攻破。荊州“漢王”府的官員及劉備的老婆孩子盡皆落入了田峻手中。
除此之外,田峻又收得劉辟和龔都所部降軍五千餘人,這些人也盡被田峻打散編入軍中,劉辟和龔都則被田峻封爲忠義将軍和節義将軍,留在田峻身邊待熟悉軍務後再另行重用。
爾後,田峻派甘甯率三萬人再次逆水而上,控制了險峻的夷陵道,将劉備徹底堵在了巴蜀。
至此,大局已定!
……
江陵陷落的消息傳到宛城,可把宛城守将魏延和右軍師徐庶給驚呆了!
“徐元直!”
魏延惱怒地看着徐庶,大聲吼道:“這究竟是咋回事?!你不是剛剛去邺城與田狐狸結盟了嗎?爲何田狐狸不去攻打曹賊,卻把咱們的江陵給攻占了?!”
徐庶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過了片刻,徐庶才大叫一聲:“田狐狸,你不講信義(武德)!嗚嗚……”
魏延見到徐庶這個樣子,也知道徐庶這是被人給坑慘了,遂上前一把拉起徐庶道:“哭?哭有個屌用?!你現在告訴我,咱們該怎麽辦?”
徐庶抹了把眼淚,撥出刀來就要往脖子上抹。魏延趕緊抱着徐庶,大吼道:“你這是想幹啥?!”
“讓我去死!”徐庶号啕大哭道:“是我害了漢王啊,是我害了大家,我無顔再見漢王,無顔再見大家啊。”
“死?死有個屁用?!現在得趕快想辦法把江陵奪回來,或者将田狐狸困死在江陵。總之,咱們得做點什麽才死……呸,咱們死也得做點什麽,錯了,咱們得馬上想出應對措施。”
被魏延這一吼,徐庶也冷靜下來了,想了一下對魏延道:“我們這次上了田狐狸的大當了。原本,如果廬江郡沒有交給田狐狸,在柴桑就可以堵着田狐狸的艦隊,而且,如果不是與田狐狸結盟而抽調了大量兵力入蜀的話,從江夏到江陵這一段長江也有好幾個節點可以堵着田狐狸的艦隊。正是由于田狐狸的欺騙才導緻了現在的結果。
現在,主公進入巴蜀的軍隊已經達到了十五萬人,而留在荊州的兵力卻捉襟見肘。憑荊州的這點兵力,已經難以與田狐狸抗衡。
雖然,田狐狸現在隻有四萬人馬到了江陵,但是,田狐狸既然親自到了江陵,又豈會沒有後續大軍?
而且,江夏的張繡又投靠了田狐狸,使得長江水道暢通無阻,田狐狸的援軍完全可以乘船長驅直入!
如此情況之下,我想要奪回江陵幾乎是不太可能。更何況,宛城之外還有臧霸的十萬曹軍,我們也不能不管。”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全都是問題,辦法卻一個也沒有,實在是……大勢已去!
魏延也早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通過徐庶的話說出來,隻不過是更全面更有條理一些。
哥倆就這樣枯坐在帳中,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親兵來報,齊王田峻派其椽屬陸遜前來拜訪。
魏延與徐庶對視了一眼,對親兵道:“帶進來吧!”
……
待陸遜進入中軍大帳之後,魏延劈頭便問:“田狐狸讓你來宛城,意欲何爲?”
“放肆!”
陸遜聞言,臉色一變,大聲斥道:“今日敢辱吾主,他日滅爾十族!”
魏延血氣上沖,刷地一聲拔刀在手,厲聲道:“小子!不懼死乎?”
陸遜昂然而立,雙目逼視魏延,夷然不懼道:“主辱臣死,何懼之有?陸某今日若死在宛城,自有劉玄德的妻兒老小爲陸某陪葬!”
魏延聞言,隻将鋼牙緊咬,卻再不敢動陸遜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