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爲了阻止你接近白癡君無恨,老子怒得蛋疼,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阿寶邪魅睨着誅神劍,“你有蛋?”
“軒轅有。”誅神劍斬釘截鐵地說,“軒轅美人的就是我的。”
阿寶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她,“軒轅喜歡淑女。”
“我們家軒轅害羞,你要理解。”
衆人一緻無語哽咽了。
誅神劍,你的臉皮比阿寶還厚啊。
本來是緊張的氣氛,阿寶和誅神劍一言一語都把衆人逗樂了,那幾位魔王也是忍俊不禁,霓裳憤怒地看着阿寶和誅神劍。
她如此難過悲傷,在他們眼裏竟成了笑話,她真的好不甘心。
她五百年的等待,就差一步夢想成真。
“君無恨,你不能趕我走,我是爲你才墜入魔界,你不能過河拆橋,忘恩負義。”霓裳控訴說道,她不能離開魔界,不能離開君無恨。
不然,她能去哪兒?
他不會真這麽狠的。
“五百年前我就和你說得清楚,若你再敢傷害海藍,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五百年前我和你已兩清了,你竟然還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我。霓裳,這樣的你,我豈會留你在身邊?”君無恨沉聲道,聲音冷硬。
霓裳痛哭,去抓他的袖子,君無恨再一次拂袖,又把她摔出去,霓裳倒退了幾步,癡癡地看着他,君無恨再不說什麽,轉身離開。
同是神界的人,晴天對霓裳的遭遇卻無半分同情,她真是自作自受。
争取愛沒錯,可若在手段錯了。
任何一段愛情,都不是靠手段得來的。
難怪她認識君無恨在先,溫柔、識大體、見識又淵博,君無恨幾百年都沒有愛上她。
阿寶拍手,輕蔑地凝着她,語氣譏诮,“恭送曾經的準魔後咯,您還不起駕。”
“起駕咯……”誅神劍拉長了聲音,嬌滴滴地喊,晴天都不可避免的抖了抖,這聲音太可怕了,誅神劍你不能這麽吓人的。
“你們……”霓裳含淚掃過衆位魔王,他們都不敢說半句挽留,君無恨臨走時的神色已說得很明白,他們不敢違抗。
爲了海藍,他能再一次動手打魔王,他們是不敢再和君無恨說什麽了,看得出來,他對這一次的婚事另有想法,他們不能再左右他。
霓裳咬着牙,羞憤絕望,晴天搖了搖頭,她含淚離開魔界。
“真是太便宜了她。”誅神劍不滿輕哼。
阿寶笑着搖頭,“冷漠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海藍曾受的,她也會感同身受,君無恨豈是那麽溫情的人,給她一巴掌打碎她的夢,再讓她感受衆叛親離,這滋味可不好受。”
晴天冷哼,“你倒是說得很有經驗。”
阿寶望着她,“我做過當然有經驗。”
晴天怒不可遏,誅神劍涼涼道:“寶哥哥你真是太有勇氣了。”
一位魔王輕聲問,“爲什麽時空女神會在這裏?”
阿寶和晴天異口同聲道:“關你屁事!”
衆人,“……”
海藍出了魔界,軒轅問:“主人,現在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流亡界。”海藍輕聲說道,流亡界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
“不去找不悔和問天麽?”
“他們不悔有事。”海藍說,驟然一蹙眉,“軒轅,我們去一趟莫愁海。”
“是!”
莫愁海上,一人臨風而立,衣袂飄飄,姿态如仙,正是裏亞。
君無恨的婚禮,該結束了吧!
他唇角逸出一抹輕笑,轉身正想離開,卻察覺到一抹熟悉的靈息逼近,裏亞瞳眸掠過一抹激越之色,倏地擡頭看向半空。
才片刻,海藍駕着軒轅緩緩而來,她站在軒轅劍上,依然如他印象中那般冷清如月,亭亭玉立。
“海藍……”五百年不見蹤影的她,竟出現在莫愁海上。
裏亞驚喜萬分,正要迎上去,海藍已駕着軒轅下來,穩穩地落在他身邊,裏亞激動地迎上去,“海藍,真的是你,這五百年,你去哪兒了?”
“去一個你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海藍說道,她不知道爲什麽自己來要見裏亞,隻是出了魔界,突然想來見他一次。
神魔歸位後,她似乎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
“海藍……”
“裏亞,你後悔過嗎?”海藍走到他身邊,淺笑問道,“那一次在創世神殿,你……”
裏亞一愣,她已全部想起來了?
他的臉色瞬間蒼白。
從那一次後,他從未想過,海藍會主動走近他,曾經的他們青梅竹馬,親密無間,她總是親昵地靠着他,可自從那一次侵犯了她後,她每次見他,都躲得遠遠,再不會主動走近他,也再無了淘氣和親昵,隻有疏遠,還有厭惡。
從那一次後,她甚至不再和他說話。
神魔歸位後,更是疏遠。
他真的傷她太深。
“不後悔!”裏亞沉聲道,伸手去碰觸她,海藍身子一僵,卻沒有避開,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如果不是那一次傷害你,海藍,會不會一切就會不同?”
海藍沉默着,那些被封塵的記憶湧了上來,創世神殿中,如雷雨般的晚上,男子含着欲望的眼,她無助的呼救,曾經無暇的感情一點一滴地破碎。
因她太過傷痛,裏亞取走了她這段記憶,可在地獄深淵裏,這一段記憶又複蘇了。
她最信任的人,摧毀了她對他的信任,還卑鄙的取走這一段記憶,這讓她更恨他。
“不會!”海藍冷笑看着他,“裏亞,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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