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祭祀嘴裏湧出鮮血,眼裏盡是狂熱:“哈哈,外來者,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會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但在古神的光輝下,你終究是一隻蝼蟻,當古神再次從世界上降臨,就是你們的末······!”話音未落,早已不耐煩的王源真掄起他朝四周地面摔了幾下,又拖回來,眼看着這祭祀就要斷氣了,王源真惡狠狠地眼神一瞪,來自靈魂的殺意化爲黑色的波動,順着祭祀的雙眼滲入他的内心。
“呃啊啊啊啊·······”碎顱,斷頸,一分爲二,砸成肉泥,花式死亡方法在祭祀眼中逐一閃現,純粹的殺意從他的靈魂上來回碾過,肉體已經被折磨到極限的祭祀終于精神崩潰,屎尿齊流。“我說,我說!”
王源真緩緩收回黑中帶紅的目光,依舊盯着祭祀。
“遠古的諸神從天空降臨,統治着蒙昧時期的人類,人們崇拜諸神,敬奉信仰,一切井井有條,然而突然有一天,浩蕩的白光照亮穹宇,諸神們驚慌失措,有的死亡,有的順着天空之門離開,還有的迎着白光而上,妄圖對抗他,但一切都是徒勞,所有的諸神和超自然力量損失慘重,最後都被白光壓入地下。而此時的人類漸漸覺醒,除了少數如我們一般依然侍奉神靈的,大部分都走上了科技的道路,而最高層的統治者,爲了維持自己的地位,通過我們和諸神達成了協議,隻要每年今天的祭祀儀式不被中斷,諸神就不能從地下出來。而諸神也懼怕那毀滅的白光再次降臨,選擇蟄伏地底,陷入沉睡,靠人類的血祭獲得力量,而當祭祀被中斷,諸神就會從長眠中蘇醒,重回天空。”
“這麽說來,人類基地和古神的溝通是通過你們了,那你們怎麽看每年的血祭?”王源真摸着下巴,打開一瓶生命藥劑給祭祀灌下去,免得他話沒說完就嗝屁。
“這······”白人祭祀神色複雜:“我們是一群被時代抛棄的人,神祗是我們的信仰,但人類是我們的同胞,我們不希望同胞們一步步踏入死亡,我們也希望神靈能重回天空,但血祭能爲神提供更多力量,爲了最終的目的,些許犧牲是值得的。”
“一群瘋子。”王源真厭惡的看着又有進入狂熱狀态傾向的祭祀,握着藥劑瓶的手微微用力,把瓶子按進祭祀的腦袋,結束了這個狂信徒的生命。
甩了甩手上的腦漿,王源真站起身來,“現在,就該解決那邊那個大家夥了。”順着新人王的視線看過去,一隻大金剛正站在大廈的頂端打飛機。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還能再體驗一次跟金剛對拼的快感,也挺不賴嘛,希望你能比原版電影裏那隻耐打。”王源真嘴角留出一個嗜血的微笑,屈腿蓄力,下一刻,在大猩猩慘烈的嚎叫中,一個帶着滾滾黑炎的人影撞擊在金剛的面門,超越鋼鐵的膝蓋頂在它脆弱的鼻尖,清脆額骨裂聲傳出,金剛仰面跌下,壓扁數輛驚慌的汽車。
王源真站在大樓頂部,狂風掠動貼身的武道服,濃重的黑色波動已經鎖定了金剛。
鼻尖被打爆的金剛血流滿面,陷入狂暴之中,一聲怒吼,帶着唾沫的腥風吹了王源真一臉。
“你他媽的還敢啐我一臉!?”王源真捏着嘎嘣作響的拳頭,出現在大猩猩腳下。“先拿你開胃,最後再去找那個死光頭算賬!”一記朝天蹬将大猩猩踹上高空,王源真仿佛掠動的黑影,在大猩猩周圍來回閃過,迅如閃電的直拳,烈如狂雷的鞭腿,接連不斷的撞擊聲在空中爆響,卻看不清究竟是如何出拳,擊在哪裏。
金剛在空中還無還手之力,仿佛一個沙包,被不斷地毆打變形,當這個大塊頭終于落地,攻擊停止,巨大的煙塵四散,一時間場面竟安靜無比,在零散火焰灼燒的噼啪聲中,避難的人們慢慢探出頭來,煙塵之中,一坨爛肉靜靜的鋪在大坑中心,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旁邊,撇了撇嘴,手中的黃色符紙碾成灰,隐形道法發動,新人王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留下匆匆趕來善後的警察。
目光回到人類基地中,楊教授幾人看着監控中那個瘋狂毆打珍惜野生動物的變态,陷入了沉思。
“他們的任務到底是什麽?放着隊長不救,跑去毆打大猩猩?明明就算不這麽做,靠着人類警察的力量,也能解決掉那個金剛吧?”楊教授疑惑。
傀儡賢者揉着眉心,“一氣化三清”對他精神的撞擊讓他還沒緩過勁來,“也許是調虎離山之計,先不要輕舉妄動,隻要守着這裏,保證他們的隊長在我們手上,最多一天時間,就見分曉。”
“不要大意,他們小隊多出來的那個招雷法師,看形象應該是中國古代赫赫有名的智慧化身諸葛亮,難保他不會出什麽鬼主意。”忍者沉聲道,順便推開一直想把他的忍刀吞下去試試的混亂魔。
“我再去布置一些機械哨兵好了,不過隻要有這把槍在,來一個收一個。”楊教授顯得信心滿滿。
“s級道具就是好用啊,可惜這玩意也就組織發給我們用用,真要花一個s級支線買把破槍,誰也不願意吧。”傀儡賢者有些羨慕的看着那把黑科技槍械,不過這玩意的使用權在隊裏唯一的科技側強化者手裏,他連摸一下的權利都沒有。
“這些野生輪回者,整天膽大妄爲,就該被組織教做人,這次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在組織的權限又能提升一級,到時候全體強化一遍,混亂魔這家夥也能拿回一部分智商了。”楊教授見忍者被混亂魔騷擾的不行,掏出一把仿真的忍刀塞給混亂魔玩耍。
“可是,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啊。”傀儡賢者擡頭,目光穿過層層鋼鐵,看到在玻璃監牢内百無聊賴的度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