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身穿黑西服的中年男人身姿筆直,胸前的十字發出耀眼的反光,好似老人的保镖,如果讓中世紀的信徒知道猶太教的大祭司,梅丹佐眷顧之人給别人做了保镖的話,就算不是一個教派的,也一定會驚掉下巴吧。
“呐,羅伯特,不用那麽嚴肅的,我們今天出來不過是看看四周的風貌,不會和人發生戰鬥的,況且在這樣的大白天,正常的魔術師都會遵守保密條約,不會發動攻擊的。”度爺笑呵呵的說着,四處打量着穿行的人流。
“這部動漫我們都看過,正常的魔術師有幾個?蟲爺?雁夜?切嗣?麻婆?還是龍之介?除了時臣和主任,也就隻有韋伯這個半吊子魔術師正常一點了,剩下的幾個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本身連魔術師都不是,他們會遵守所謂的保密條約嗎?”猶太教的先知淡淡道,灰白的頭發松散的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嘛,一個saber加一個caster,可不是誰都能挑釁的,隻要不是遇到别的輪回士,以我們對這部劇情的熟悉,其他所有英靈的弱點我們都一清二楚,還有什麽好怕的嘛。”度爺無所謂的擺擺手,他可不在乎這些,作爲法爺,可是要虐遍一切,争當龍傲天的啊!
“诶?那家店不是麻婆最喜歡去的嗎?”度爺突然看到了什麽,指着前方,羅伯特順着方向看去,“紅洲宴歲館·泰山”的奇怪招牌十分醒目。“啊,是那家中餐店啊,我們要進去試試那道著名的麻婆豆腐嗎?”羅伯特少見的和度爺開起了玩笑。
“切!”度爺一擺頭,“老夫當年可是在四川待過很久的啊,正宗的麻婆豆腐都不怕,怎麽會在這裏怯場!”說完老人當先走了進去。
“喲,碰到熟人了呢!”羅伯特剛進門,就聽到度爺的不羁的嬉笑聲。擡眼看去,卻是在明面上已經退出聖杯戰争的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禮。
“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坐在這裏,不怕莫名其妙就死了嗎?”度爺大大咧咧的在神父面前坐下,反倒是羅伯特,因爲事先知道眼前這個變态的作爲,所以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若是在放松狀态下被這厮偷襲的話,說不定真的會造成一些傷害呢。
“現在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就算不在父親的教堂裏,也沒有誰會對我感興趣的。倒是你們,作爲老師那一側的英靈,雖然還沒有走上台面,但這樣貿然和我接觸的話,總會有些不妥的吧?”神父淡然的吃着自己的成名菜,眼神專注,根本不理睬兩個犯規的英靈。
“嘛,我們隻是出來逛街碰巧到了這裏而已,老夫才沒有空追蹤已經失去英靈的禦主呢!”度爺笑呵呵,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哦?那麽saber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是在針對誰呢?”敏感的绮禮自然能感覺到羅伯特戒備的氣場。
老人沒有理他,自顧自抿了口茶,拐杖頓在地上,閉目微微晃了晃腦袋,“這家餐館的名氣還真是大呢,還是現在的人在壓力大的時候都喜歡來吃點辣的刺激一下呢?”話音未落,羅伯特和神父一起扭頭望向門口。
“喲,真是久違的麻辣香啊!”老邁而中氣十足聲音從門口傳來,同樣的鶴發童顔推門而入,這老人的身後,還有一位仿佛社會名流般的女孩,整齊精緻的燕尾禮服,配上高高的禮帽,怎麽看都不像是來這樣的餐館用餐的。
“诶?兩個老頭出奇的相似诶!”不光是绮禮和羅伯特,就連餐館中的服務員,在看到兩個老人後,都不由在心底發出驚歎。同樣的滿頭銀發,同樣的仙風道骨,而且出奇的統一穿着居家的和服,仿佛街邊的老爺爺,讓人不由想到了傳說中的滑頭鬼(原諒我最近又萌上了總大将)。
“喲,這不是绮禮嘛,正牌assassin的禦主。”老人一看到神父,就熱情地貼上來打招呼,完全不在乎旁邊聖殿騎士黑得像鍋底一般的臉色。而言峰绮禮,則更驚訝于此人能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而且絲毫不顧及周圍許多的普通人。“糟了,他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也知道我讓assassin假死的事情?這樣的話,必須及早的通知老師,我們的對策要改變了。”
“不用擔心,他也是違規的英靈,這種事的話,讓同爲違規英靈的老夫來解決就好了,麻婆啊,你去通知時臣吧,這兩個人的職介不能确定,但都是違規英靈總沒錯,讓他做好同時面對三個英靈的準備吧。”度爺的聲音在绮禮心中響起,訓練有素的神父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不顧那貼上來的熱情老者,丢下錢一句“我吃飽了”就消失在街外的人流之中。
“嘛,那麽着急幹嘛,老夫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呢。”老頭皺着眉發着牢騷,不管别人那吃了翔一樣的表情,神父匆匆消失的背影上,一隻畫着滑稽大烏龜的紙片随風擺動。
“這個性格,還真是像我啊!”度爺感歎一句,對眼前的老者突然産生了一絲興趣。“在下渡劫,叫老度也沒關系,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怎麽稱呼嗎?”“嘛,老夫沒節操,久仰久仰。”自稱沒節操的老頭大大咧咧的坐下。“沒節操?”“你聽錯了喲,是梅傑晁,叫我掃地梅也可以啦,給人掃了這麽多年地,怎麽稱呼都無所謂啦。”梅傑晁笑道。
“這裏真是擁擠,話說我們不能換個大點的地方嗎?”高貴的少女輕蹙眉頭,長長的手杖四處探了探,好像沒處落腳一般。“哦?這位小姐怎麽稱呼?”度爺問道。
“樂芙蘭,不過大家一般都叫我二小姐,或者叫我畫家也可以,無所謂了。”名爲樂芙蘭的少女拿出一塊手帕捂住口鼻,生怕這裏的油煙熏到自己。“喲,樂芙蘭啊,不知道黑色玫瑰綻放了沒有?”度爺饒有興緻的問。“哦?你知道瓦洛蘭?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禮貌遮住了二小姐的臉,大片的陰影下,微翹的紅唇似乎是一個意猶未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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