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要不了幾天就是天下諸侯朝見纣王之日,也是蘇護因爲不給賄賂而被費仲尤渾二人陷害,劇情真正展開之時。之後便是蘇護反商,冀州大戰,到那時在想安安穩穩的休息,就不那麽容易了,爲了能更好的完成任務,度爺現在不能再進行高強度的修煉,而是應該安心休整,靜待劇情的開始。
黑夜是一種很有趣的自然現象,它能夠掩蓋一些東西,又能夠揭露一些東西,他有一種奇特的本質,讓白日裏看不見的東西自己現身,又讓陽光下顯而易見的東西變得模糊。比如掩蓋一些罪行,比如,喚醒人快要遺忘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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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外有列強入侵,内部也黨派林立,紛争不休。大軍閥大家族們忙着瓜分土地,爲利益的分配問題糾纏不休,而平頭百姓們,則隻有亡命奔逃的份,他們不但要躲避外國侵略者的襲擊,還要小心同胞的搶掠,人心已經變味。至于那些不大不小的家族們,隻有依附更強大的勢力,獻上自己的忠誠,才能得到保護,苟延殘喘,半死不活的延續着家族的香火。
“嘭”精緻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一個穿着軍服中年男子一臉戾氣地闖進來。屋内隻有一個約莫十歲的少年,穿着小馬甲,坐在小山一樣書堆裏,捧着一本線狀書,正看的專注。
“你把三姨太的狗殺了?”“殺了。”“爲什麽?”“研究。”“研究?”男子有些惱怒,“屁大個孩子,還研究?研究什麽?魚龍圖說還是太上老君開天經?”男子憤怒的搶過少年手中的古書,正要一把撕掉,突然看見少年沒有表情的臉,突然頓了一下,狠狠地把書摔回書堆。
男子在屋裏煩躁的踱了幾步,口氣有些緩和,“我度家雖不是什麽大家族,但方圓幾十上百裏内也是有名有姓的,你是咱們主家獨子,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老看這些沒用的書怎麽行!”“度家?”少年以冷漠的口吻反問一句,瞄了一眼男子身上的軍服,撿起剛才被奪走的書,準确的翻到中斷的那一頁,接着道:“度家已經不是度家了。”
男子聞聲一滞,顯得更加煩躁,看看少年又沉浸在書裏,不由道:“你天生聰慧,有些事想的比我們大人還遠,但是光看這些閑書是沒用的,上個月旁支的老大老二出國了,學的都是造飛機大炮的本事,他們用的什麽心思,我想你也看得出來,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這度家你就不要了?”
少年不爲所動,把書翻過一頁,淡淡道:“一個度家而已。”
“一個度家?”男子一聽這話,立刻火冒三丈,自己奮鬥了一輩子,傾注了大半心血的家族,在自己兒子哪裏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粗糙的手掌舉起,又狠狠落下,少年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挨了這一巴掌,依然面無表情。
“滾!”男子隻吐出一個字,便扭頭走了。
瘦小的少年坐在原地,翻完了手中古書的最後一頁,站起身,從角落裏拖出一隻大箱子,從書山中挑出自己認爲值得保留的書籍,裝進箱裏。
度家門口,少年拖着與他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大箱子,最後看了一眼名爲“家”的地方,默默地走了。而在後方度家的閣樓上,度家家主望着遠處小小的背影,對身邊的人道:“派個人跟着他,别讓他受傷害。”
但是,少年的父親顯然低估了少年的智慧,從沒在外面逗留過的度家大少爺,流落民間後,竟如回到水裏的魚般自在,派去保護的幾人沒過多久,便被甩得無影無蹤。于是,原本是父親的一句氣話,被驅逐出門的度家大少爺,就真的不把自己當作度家的人了,少年,真的離家出走了。
此時正是國家動蕩之際,外國的侵略者如揮舞着戰争之鐮的惡魔,肆意的收割着人命,巨大沉重的炸彈從天而降,多少人就這樣在睡夢中不明不白的死掉。
一場空襲降臨在這座城市,度家首當其沖,而當少年拖着他那巨大的書箱再次回到這裏時,留給他的,隻有一片焦黑的廢墟。
“我說過的啊,僅僅一個度家而已,爲什麽要那麽在意啊!家族沒了,可以再建,但人呢?”少年面無表情,但攥着箱子把手的手已經用力發白,少年沒有流一滴淚,因爲,“我已經不是度家人了。”少年淡淡的說着,轉身離開。
從那天起,駐紮在附近的敵軍軍營裏好像多了一個幽靈,每天都有一個軍官披麻戴孝,七竅流血而死,士兵們惶恐不安,死神一般的陰影也降臨到他們頭上。“我不會法術,但毒藥和催眠,就夠了。”少年站在陰影裏,給身邊表情呆滞的軍官服下毒藥,揮揮手,讓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記得,要披麻戴孝啊!”軍官僵硬的點點頭,又恢複成正常模樣,好像沒事人一般從少年身邊走過,他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沖動,穿一身白的試試!
侵略者終于被趕走,國内的戰争又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黨派間的争鬥已經進入**,而少年,也已步入青年。
“嘭”精緻的門扉再一次被撞開,不過這次闖進來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青年依然坐在書堆裏,捧着一本書,看的認真,不過這些書的檔次,已經比以前那些高多了。
“度元!你這次一定要給我說清楚,是跟着我們打地主,還是站到那邊去當地主?”女孩氣勢洶洶的走到青年面前,叉着腰問道。
“站哪邊不都一樣。”“怎麽能一樣!這是階級問題!”“跟我有關系嗎?”“你······”女孩語塞一下,正要說話,青年接着道:“你的父親是那邊的司令,你卻隐姓埋名的跟我在一起,我的本事從未對你隐瞞過,而你又告訴了你父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應該明白,沒有什麽能瞞過一個催眠大師。”青年停了一下,把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今天你來這裏,應該不是你自己的意圖吧,你那位父親要拉攏我?讓我用對付外國人的方法對付那邊?真是好算盤。”度元淡淡一笑,又道:“你不需要解釋,我所學與你們的理念不服,這你是知道的,我們爲此争論過無數次,但誰都不能說服誰,讓我這個裝神弄鬼的爲你們賣命,沒用之後就一腳踢開,說不定還能當反面教材用,對不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放在學術上也一樣,因爲理念不同引發的戰争古往今來實在不少,所以,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女孩怔怔的看着青年,沉默了一下,道:“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也許我看錯你了!”
門被用力關上,青年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局勢再變,原本優勢的黨派陷入窘境,已經失去音信多年的度家旁支老大老二突然找到了度元,并以歸國科學家和大資本家的身份前來見他。
“大少爺,度家已經完了,但我們還是您的親人,我們還有國家,我們還是這個國家的一分子,就算不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國家也需要您這樣的人才,您能爲國家出一份力嗎?”眼鏡下隐藏着深深的厭惡,但上面的命令又不能不執行,度元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我很早就已經不是度家的大少爺了,你們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至于國家,現在我們誰都不知道這是誰的國家。”
又是一陣用力的摔門聲,青年坐在昏暗的房間裏,身邊擺滿了書籍,久久的深思,一片寂靜。
新的國家終于建立,在首都的廣場上人潮湧動,鮮紅的旗幟飛揚,激昂的樂曲奏響,微笑的領袖站在古代宮廷的城門上揮手緻意,青年隐在角落裏,無聲地笑着,“這是勝利?誰對誰的勝利?從此以後,就要過耗子的生活了。”
又是一場革命,一場破壞性的革命,古老的成爲要被打倒的,年輕的成爲對的,年過不惑的度元被人揭發,扣上了牛鬼蛇神的帽子。
然而當人們準備好繩索,前去捉拿他時,留給他們的隻有空空如也的小屋,山一般的書籍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天已在預料之中。”一張紙條貼在門上,附帶的還有一張送給揭發人的畫像,上面,度元的眼睛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在盯着誰看。
第二天,揭發人便瘋了,隻知道念叨着“他在看我!他在看我!”,然而其實,度元什麽都沒幹,他甚至不知道,揭發人是誰。
時光飛逝,度元已經成爲一個走路都喘氣的老人,他住在自己一點一點挖出的龐大地洞裏,上面用一所小房子掩蓋一切。他已經被社會所忘卻,唯一和他保有聯系的,就隻有靠送外賣爲妹妹治病的貧苦青年阿東。
然而就連阿東也不知道,老人時常進行着令人發指的**實驗,與多個國外神秘組織保持聯系,甚至偷盜國家機密,如果把它的罪狀都翻出來,足以寫成一部小說。
原本,度元以爲,自己的一生就将這樣度過,在地洞裏做做研究,心情好的話把阿東收爲弟子,替她妹妹把病治好,然後他所開創的流派一代代延續,他的龐大地下圖書館成爲聖地,被後來的學者們瞻仰。
但是,一份來曆神秘的古文獻打破了世界的平靜,多個國家爲了它掙得頭破血流,最後,老人用自己的智慧得到并解構出了它,一個新的世界展現在他面前,熄滅了多少年的野心之火重新燃起,對真理的追求,讓老人走出陰影,于是,一個神秘的老人,讓世界震驚。
家族被自己抛棄,戀人讓自己逼走,國家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就連最後的親人阿東,也被自己陰死了,老人從來都是這樣孑然一身,不對任何東西施以哪怕微不足道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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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驚醒,老人起身,揉了揉額頭,“心魔?”“是了,力量增長太快,心魔。”老人活動了一下脖子,下了床。
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青銅吊墜,懸在眼前開始搖晃,“任務不能耽誤,至于心魔,還是跟我去潛意識深處玩玩吧!”老人的表情慢慢改變,一股冷淡的氣場展開,這似乎是他,少年時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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