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女娲給三妖布置完任務,又轉頭看向度爺,“你是我道門弟子,又有殷商國師的身份,可願爲本座效力,毀滅殷商?”度爺惶恐的低下頭道:“願爲娘娘分憂。”女娲滿意的點點頭,對仍在下面趴着的三妖道:“此人乃是我道門弟子,修爲雖不高,但爲人機警,你等久居軒轅墳中,不谙世事,有他在一旁幫襯,你們也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三妖哪敢說不要,滿口“謝娘娘隆恩!”,雖然看着眼前的老頭子感覺弱得可以,甚至一巴掌都能拍死,但是娘娘的話可比聖旨管用的多,這糟老頭子挂着這麽個欽差身份,那就不是可以随便拍的了。
“罷了,此間事了,你們可以出去了,記得成事之時,便是你等修得正果之日。”女娲最後叮囑了一遍,也不想再在這受氣的女娲宮多待,叫上童子,駕着青鸾便直回天上去了。
下方三人目送着女娲歸天,不對,是回天,這才松口氣,相互望望,不不知該如何開口。
四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度爺打破了沉寂。“三位具是千年以上的妖族,若論本事,老朽遠遠不及,不過正巧那纣王封我爲殷商國師,因此在人間之事方面,老朽還能給三位提供一點幫助。”老人摩挲着拐杖,微笑着對三妖道。
那千年狐狸精乃是三妖中的老大,此時也拿出大姐頭的風範,晃着腰肢,臉含媚笑,嬌滴滴的靠在度爺身上道:“先生何必說這話,真是傷了奴家的心呢!您是娘娘特别指派的人,又是殷商國師,奴家三個鄉野村姑,常年呆在那不見天日的軒轅墳中,不知人事變遷,往後要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務,還得多多依靠您呢!”話未說完,這媚狐狸的白嫩小手已經不安分的開始亂摸了,身後,于是琵琶精和九頭雉雞精也悄無聲息的貼了上來,淡淡的粉色氣體不知何時籠罩了大殿。
度爺不動聲色的把狐狸精推開,笑道:“老朽這把年紀,可經不起你們折騰,日後進了宮中,自有你們享樂的時候,還是先把這催情羅帳收了吧,畢竟還在娘娘的寶殿裏,亂來的話······”話未說完,狐狸精已收了羅帳,換了一副神色,一臉正經的對老人道:“先生不愧是娘娘指派的高人,我等服了。”老人笑着點點頭,沒有說話。
狐狸精将琵琶精和雉雞精召回身後,幹脆的道:“話不多說,您隻說該怎麽辦,我等照做便是。”
度爺有些驚詫的打量着三妖,沒想到他們不施媚法時竟是如此正經。“三位既然已經準備妥當,那老朽便安排一二,若有不妥之處,你們可以随時指出。”三妖點點頭,等待着老人的下文。
度爺抓着拐杖,在寶殿之内徘徊兩圈,沉思了一下道:“娘娘剛才已經說過了,要你們三人混進宮室,迷惑纣王,但若是三人一起進去,恐怕太惹人注意,而且,你們也沒有合适的身份,不如這樣,由狐狸假借他人之身進宮,先影響纣王,然後找機會把剩下二人也弄進宮,合你們三人之力,牢牢控制住纣王!”
三妖對望一眼,又是由狐狸精發問:“托身人選可有了?”度爺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皺眉道:“老朽原已算出那合該被你托身之人是誰,但突然心頭一陣恍惚,那人名又突然忘記,應是天命不絕殷商,時候還未到,我等需要等待時機,不過運道流轉,最多不過一年,天機便會明朗,那時我等便可開始行事!”
四人湊在一起,商量好接頭方式和時間,一直到天色漸暗,才各自散去。
這裏度爺本知道狐狸精應該托身到妲己身上,但在原著之中,纣王七年三月女娲誕進的香,沒過多久,纣王聽從費仲尤渾的建議想要八百諸侯各進一女,後被商容勸阻,一直到纣王八年,四月份,兩個奸臣才因爲蘇護不給他們賄賂的原因而向纣王進言,纣王這才召蘇護獻女,之後,又經曆了蘇護反商,伐蘇護,姬昌解圍獻妲己,恩州驿狐狸死妲己等多重事件,原著中沒有交代妲己何時進宮,但是必然是在一年之後,老人手握無數修煉方法,缺的就是時間,放着這麽好的劇情時間不要,非得自己加快劇情,那不是吃飽了撐的,所以,此時度爺并沒有告訴狐狸精那托身之人,而是準備用這一年時間好生修煉,待得到了原著的時間點,在開啓後續劇情,這也是他爲什麽要做這個支線劇情的原因。
如此危險的高能世界,多呆一秒都有可能被從天而降的強者打成灰灰,若是擱在别的輪回小隊,隻怕早在主線任務已完結的瞬間,就哭爹喊娘的爬回去了。不過我們的主角可不是一般人,那莫名存在特意給他安排的任務,不仔細研究原著甚至都不會發現的竅門,在什麽都不缺,就缺時間的主神空間,一年的修煉時光,可以說簡直是撿了大便宜了,這是整個支線任務,最值錢的獎勵,若不是這樣,區區6000點和一個b,獎勵隻比前面誘惑纣王,刺激女娲高一點,卻要經曆伐蘇護大戰這種對輪回士來說極端危險的劇情,主神就未免有些太摳門了。
且不說這邊度爺别了軒轅墳三妖,回到朝歌家中安歇,那邊王宮之中,名爲“巫”的掌管占蔔的官吏正滿頭大汗的爲今天發生的地震而占蔔,而在另一頭,名爲“祝”的掌管祈禱鬼神的官吏,正向他們的圖騰,天命玄鳥祈求神谕,纣王高坐于金階之上,專注的看着兩人。
隻見那“巫”用小刀在龜甲上刻畫出一個個甲骨文,每刻一個,旁邊的助手便殺掉一頭羊作爲祭祀,一直殺了有三百頭羊,“巫”才嘴裏一邊念叨着什麽,一邊把龜甲丢入火盆中。一陣“噼啪”聲響起,龜甲在火中慢慢炸裂開幾個口子,一股神秘的氣氛從火焰中騰起,仿佛來自遠古的滄桑氣息随着火焰跳躍,“巫”看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将手伸入火中,毫不在意火焰的高溫,将龜甲撿了出來。
“這是!”“巫”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手裏的龜甲,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纣王看“巫”表情不對,不由問道。“大···大王,根據我的占蔔···應···應該沒有···沒有地震才對。”“巫”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道。
“你胡扯什麽!今天那場地震,全朝歌都感覺到了,你告訴我沒有地震?你是說整個朝歌,還有你,連同寡人,都得了癔症不成?”纣王一拍桌子,皺眉怒罵道。
轉頭看向“祝”,那邊還沒有反應。穿戴着燕子羽毛裝飾,塗着奇怪油彩的“祝”正賣力的跳着迎合神靈的舞蹈,自上古傳下的禱詞如動聽的歌曲般從他嘴裏唱出。隻是不論他如何賣力,如何的發散自己的精神,原來很輕易便能感覺到的天命玄鳥神靈,這次卻怎麽也感受不到了。
“陛···陛下,臣···臣感覺不到玄鳥神了!”“祝”哭喪着臉,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若死灰,他不知道,他的玄鳥神就在這王宮頂上,可是已經變做雕塑,安心養傷,短時間内都難以理會信徒之事了。
“混賬!平日裏一個個說起來都厲害得不得了,現在真要用你們了,一個都排不上用場!已經發生的事,你占蔔告訴我沒發生,那你還當什麽‘巫’!天命玄鳥乃我族神靈,你既然感覺不到,那你還當什麽‘祝’!統統給我滾!滾!”纣王拍案大怒,拿起一個酒尊,把兩個神棍打将出去。
平靜了一下,纣王喘了口氣,對身邊的人道:“傳渡劫國師,他應該回來了。”
這邊度爺剛剛回家,屁股還沒做熱,纣王的使臣已到了門口,老人隻能苦笑着,跟着使者急匆匆的進了宮(此進宮非彼進宮,主角進宮非作者進宮==)。
這邊纣王正坐在大殿上喝悶酒,一看到度爺進來,立刻起身相迎道:“國師!國師你可算回來了!你可不知道,寡人今天真是吓了一大跳,從女娲宮一回來,姜後他們剛過來見禮,就聽見‘轟隆’一聲,一時間地動山搖,朕這心啊,頓時就炸起來了。這不剛才,讓巫祝們占蔔發生了什麽事,可那幫蠢材,居然屁都放不出來,無奈之下,隻能立刻把國師請來,爲寡人釋疑解惑啊!”
度爺心中暗笑,表面上則闆着臉,一邊聽纣王講述一邊點着頭。“如此說來,這也是臣的分内之事了,大王,請容臣占蔔一二。”度爺說着,伸手向殿外一招,一股大風吹起,數十根小草被卷進老人手中。
“大王,天地奧妙,說白了,就在這幾十根小草裏,隻是明者自明,真能看透了這草裏的玄機,那麽這個天地,就沒有什麽是未知的了!”老人揚手草葉抛向空中,微笑着對纣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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