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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驟停,路面還是一片泥濘,不過這阻擋不了朝歌百姓似火的熱情。雖然呼風喚雨的仙人傳說流傳不止,但作爲平頭小民,哪裏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仙人,就算見到了,仙人也會裝出一副“小朋友,你哈利波特看多了吧!”的樣子,拍拍你的肩膀,告訴你“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而今天,在這女娲聖誕的節日上,一名活生生的能止雨甚至驅趕邪神的仙人就這麽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了!人民群衆擦亮了雙眼,緊緊盯着度爺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老人笑呵呵的對下面的老百姓招着手,就差掏出筆給人家簽名了。
“是渡劫老人嗎?”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回頭一看,是黃飛虎。度爺滿臉笑容道:“這不是武成王嗎?您不在大王身邊護駕,來我這糟老頭子這幹什麽?”黃飛虎苦笑一聲,回頭望了望那邊的車隊,“大王剛才看見您止雨驅神了,非要請您過去一叙。”度爺心中嗤笑,“老子喊那麽大聲,聽不見他就是聾子了!”
“既然是大王召見,自然不敢怠慢!”當下黃飛虎手下的士兵分開人潮,兩人攜手走向馬車(這麽寫是不是很怪,不過古代人不都是喜歡攜手的嘛)。
寬大的馬車内部,纣王搓着手不安的扭動,又轉頭問商容道:“首相,我這樣子見仙人,會不會有些失禮?你看我等會是站起來拱手好?還是等他行禮然後起身托起他好?”商容無奈的歎了口氣,“大王,您是大王,是人間的人王,享有四方,統禦萬靈,真要分等級,他一個世外仙人雖不受您管轄,但地位絕對比您低太多了,您何須緊張?”
“呃···是這樣嗎?”纣王平靜了一點,“不過,寡人······”,話未說完,黃飛虎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大王,渡劫先生請來了。”
“哦?快快請進!”纣王吩咐商容下去迎接,自己整理衣冠,擺好了姿态。
“散仙渡劫,叩見大王!今日女娲誕止雨,情狀突兀,不想沖撞了大王,請大王贖罪!”老人一上馬車,立刻給纣王行了個禮,表現的甚是謙卑。
纣王則大氣的揮揮手,“不礙事不礙事,若不是仙家挺身求雨,我等現在還被困在路上,而且,寡人也沒機會見到仙家真顔。所以,還要多謝仙家才是。”度爺連忙躬身“不敢不敢,人王大禮吾等怎敢承受?這不是要毀我道果,折我功德嗎?”嘴上雖然這麽說,老人心裏可不這麽想,“嘴上說要多謝仙家,實際上屁股動都沒動,這麽沒有誠意,怪不得以後拼外援你拼不過人家啊!”
看兩人這麽一直客套,商容有些坐不住了,龐大的車隊一直停在這裏也不是個事,況且今天還要去女娲宮上香,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大王,您看,是不是邊走邊說?我們還要去女娲宮······”商容還沒說完,就被纣王不耐煩地打斷,“哎呀呀,就知道去女娲宮,去就去嘛,一遍一遍的說,煩不煩。”說完,又轉頭對度爺笑道:“人間瑣事,讓仙家見笑了。”
度爺微笑道:“女娲娘娘誕辰可不僅僅是人間之事,天上也是熱鬧非凡,大王,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爲了小仙這一介匹夫,誤了娘娘的壽辰可是大大的罪過。”纣王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黃飛虎可以出發了。
兩個臣子這才算松了口氣,對度爺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車隊一路前行,終于在吉時之前趕到了目的地,此時,雨後的女娲宮顯得格外美麗,一道彩虹橫穿而過,萬千鳥雀圍繞着女娲宮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百鳥朝鳳。原本心情不好的纣王,看到這美景,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衆人一番謙讓,最後還是纣王打頭,緩步進了女娲宮。
隻見殿前華麗,五彩金妝。金童對對執幡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鈎斜挂,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鸾朝鬥。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鸾;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霭;袅袅祯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纣王正饒有興緻的參觀着内部的裝飾,度爺一看這情景,頓知機會來了,不着痕迹的向前踏出一步,選了個位置,手中摸出一個小布包,一些粉末從中洩出。
“原著裏,這裏可是有一陣大風的啊!”度爺臉上含笑,從白雪公主劇情就開始練習的中黃閉氣法早已小有成就,鼓起大風吹倒三丈之外的行人都不是問題。
纣王正看得仔細,覺得這宮殿分外漂亮,忽地一陣狂風平地吹起,老人手中粉末巧妙的全部吹到纣王臉上,纣王打了個噴嚏,擡頭一看,正看見狂風卷起了幔帳,女娲娘娘聖像顯露出來。
“這娘娘倒也長得美麗。”纣王随口誇了一句,就準備再看别的。度爺一看這狀況,立刻明白,又是主神使得壞,前面影響纣王,讓他不願來這女娲宮,現在更絕,直接把纣王變成性冷淡,看着女娲聖像完全沒有反應。
度爺心中暗笑,“這樣就能難倒老夫?老頭子親自調配的緻幻藥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話說回來,着這女娲聖像誰雕的?跟真的一樣,哪天找他給老頭子也雕一個!”
這邊度爺滿腦子胡思亂想,那邊纣王正在衆臣子的陪同下參觀女娲宮,突然感覺頭有點暈,眼有點花,身上還有點熱熱的,内心裏一股躁動難以平息。
“大王,女娲娘娘風姿綽約,掌管天下妖族,乃是世間少有的女聖人,您上香一定要看仔細,别沖撞了娘娘,不然說不定晚上長樂宮中,就有妖媚鬧事啊!”度爺湊到纣王跟前,緩聲道,其中“風姿綽約,女聖人,晚上,長樂宮,妖媚”等幾個字他着重加了重音,纣王在緻幻藥的作用下,似乎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先生不可胡說!人王宮寝怎會有妖媚鬧事!女娲娘娘仁心慈悲,怎會爲一點不小心的沖撞而遷怒于人王?”商容不滿的指責道,度爺一欠身,“是老夫冒昧了,人王乃人間之主,妖媚見了也要臣服,怎敢在宮中放肆。”商容滿意的點點頭,他沒有注意到纣王的臉色有點不對,看着女娲聖像的眼神,更像是看着姜皇後,而且是晚上的那種。
“女娲娘娘的美貌驚天動地,寡人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取文房四寶!”纣王笑道。“是淫詩不是吟詩吧?”度爺心下暗笑。
纣王眼裏**更勝,手下筆走龍蛇,一首淫詩已提在行宮粉壁上。具體的詩文大家已經看的不愛看了,就略過不提,隻說衆臣子看到纣王寫下淫詩,吓得臉色都變了。
隻見首相商容啓奏曰:“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甯息。今陛下作詩亵渎聖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于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願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觀見,傳言聖上無有德政耳。”
纣王莫名其妙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絕世之姿,因作詩以贊美之,豈有他意?卿毋多言。況孤乃萬乘之尊,留與萬姓觀之,可見娘娘美貌絕世,亦見孤之遺筆耳。”
度爺臉色憂慮上前一步扶住纣王,手裏幾道氣勁無聲無息的鑽進纣王體内,“大王,您是天下之主,您**中的佳麗數不勝數,中宮姜後,西宮黃妃,馨慶宮楊妃,具是賢良淑德之人,甚至天下女子,您都可以随意采摘,但這時女娲娘娘,天上聖人,不容亵渎的存在啊!”
這邊纣王突感體内幾道烈火燒開,隻覺悶熱難忍,扯了扯衣領,心想“朕貴爲天子,富有四海,縱有三宮六院,也并無有此豔色!”想着,他突然覺得身邊這群臣子頗爲礙眼,“你們都出去吧,讓我自己轉轉!”
衆臣子無奈的對視一眼,欠身出門,隻有度爺,不露痕迹的笑了笑,趁着衆人心下波動,武将們心神不甯的功夫,一道精神力波動傳向纣王,“大王,良辰美景,衆臣屏退,那,便去打一炮吧!”纣王一怔,一股紅潮泛上面頰。
“緻幻藥加上心理暗示,催眠術加上精神誘導,不怕你不上道!”度爺看了纣王一眼,跟着衆臣退出了女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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