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什麽都還沒做,但她卻直到現在都記得那種被針給紮了一遍的感覺。
現在,她要她的好二姐也嘗嘗這種滋味,抓心撓肺卻又無可奈何的滋味。
甯溪面色陰冷地走了過來,清秀的臉上寫滿怒容,仿佛随時要把這個勾引她丈夫的女人吃掉:“馬甯玥!”
甯玥一聽這聲渾身都舒暢了,優雅地轉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甯溪:“怎麽了二姐姐?”
甯溪看看已經走遠的馬車,再看看欠揍得不行的妹妹,極力忍住火氣道:“你……你怎麽會跟世子在一起?”
甯玥聳了聳肩,天真爛漫地笑道:“我逛街碰到了世子,世子就送我回來了。姐姐你可千萬别生氣,我其實也不想麻煩世子的,但世子執意要送我,我隻能應下了。”
進了門,看都不看我一眼,卻大老遠地送你回家,我能不生氣?你是不是故意的?!
甯玥一看甯溪那副幾乎暴走的樣子就知道甯溪在想什麽了,她承認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讓馬甯溪難受、嫉妒、抓狂、發瘋!
甯玥哼着小曲兒,悠哉悠哉的進去了,如果甯溪也有前世的記憶,會非常容易地聽出,甯玥哼的就是她勾引司空朔那天,對着甯玥唱的。
甯玥進入宅子,先去探望大姐和妞妞,大姐的身上的傷還沒好,懷着身孕的緣故卻不敢用藥,隻能溫養着,好在也沒什麽大礙。妞妞很聽話,白天陪着娘親,晚上就被乳母抱到老太太屋裏。
回到自己屋裏時,秋香和冬梅已經把東西收拾妥當了。
冬梅給甯玥倒了杯熱茶,好奇地問:“三小姐,那張字條是誰寫的呀?是不是它上面寫了陳博的東西?”
秋香忙扯了扯冬梅的袖子,主子有吩咐,她們做奴才的隻管去辦,卻半點多不得嘴的。
冬梅吐了吐舌頭。
甯玥沒理會二人的小動作,她陷入了沉思。她已經不去想玄胤爲什麽會幫她,而是如何幫她了。
她早上才去找大姐,臨近中午才決定與陳家決裂,而她需要的破綻,在那麽短的時間内被玄胤送過來了。
上次在将軍府也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蔺詠荷請了張太醫過來,玄胤卻知道。而且他還猜出了張太醫會做出于她不利的事,所以把司空流請了過來。
直覺告訴甯玥,玄胤或許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那麽危險的人盯上,甯玥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
“阿嚏!”
行宮門口,玄胤剛下馬車,就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冬八忙從裏邊兒拿了件氅衣給他披上:“少爺,着涼了吧?快穿上!”
“着什麽涼?”玄胤毫不客氣地把氅衣扔到他懷裏,“明明是甯玥想我了,你懂什麽?”
冬八扶額,一天不自戀你真的會死……
“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大過年的不在自個兒家住,非得往外頭晃蕩。”玄胤說着,叩響了朱紅色的大門。
冬八一愣:“少爺你說你自己嗎?”
玄胤蹙眉,又踹了他一腳:“我說的是司空朔啊!”
冬八摸着被踹腫的屁股,暗暗嘀咕,你還不是一樣?哼!
行宮的大門被打開,一名内侍走走出,将玄胤迎了進去。
司空朔坐在涼亭内,面前隔了一道珠簾,隐約可見他俊逸的身姿,獨獨看不見那張臉。
玄胤就想,這家夥一定是醜得不行,才不敢露出廬山真面目。
不過,醜歸醜,他身上的氣味卻是相當好聞,還隐約帶了點兒熟悉的感覺,像在哪兒聞過似的。
“來還人情的麽,胤郡王?”司空朔清冽卻不失笑意的聲音自珠簾後響起。
玄胤小眉頭一皺,哼唧道:“我來找你打聽一件事兒!”
司空朔似乎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落下一枚棋子,道:“有關平安符的?”
“嗯。”也沒人倒杯茶,真是!玄胤自顧自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司空朔笑了一聲,不同于玄煜低潤冷靜的聲音,他的也富有磁性,卻帶着淡淡的魅惑:“你已經欠了我兩個人情了,我可不跟無賴打交道。”
玄胤的臉唰的一下沉了:“誰是無賴了?我又沒說不還你!以後一起還嘛!”
“這是準備欠我第三個人情?”司空朔笑起來的聲音特别好聽,玄胤有種想撥開珠簾,一睹他芳容的沖動。但一想到這貨是個太監,又打消了這一念頭。
玄胤說道:“那就再欠一個好了!”
“真是賴皮呢~”司空朔玩味地說着,竟帶了一絲寵溺的味道,這就是他的魅力,不論說着什麽樣的話,都能讓人聽得耳朵懷孕,“不過,我不打算再給你人情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你的平安符是怎麽一回事,你有三個選擇:一,肉償,二,給我平安符,三,給我一個人。”
肉償當然不可以!平安符又弄丢了……
“你要誰?”
“馬甯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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