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黃靜萍也沒閑着,她第一時間來到了餐廳的工地。
這是海邊一處隆起的高地,原本是一塊天然的草地,周圍視野開闊,遠處城市的輪廓清晰可見,是一個安靜但不幽靜,自然但不原始的所在。
當然,這會這兒絕稱不上安靜,各種機器的轟鳴聲,尤其是那夯錘的聲音,甚至都蓋過了海浪的聲音。
施工區不但噪音大,震動也大,她現在所處的地帶算是施工的邊緣地帶,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地面在震動。
她在那站了一會,施工方負責人,一位至少六十往上的黑人老頭,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手裏還拿着手套,在基建負責人的帶領下走過來。
“你好黃女士,”這位的态度有些敷衍,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女孩子,關于基建,能懂什麽?能問的最專業的問題,怕隻能是這裏建好後,能承受幾級地震吧。
她來這,多半是閑着無聊,所以來打發時間。
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什麽都不懂,但是仗着自己老闆的身份,對很多方面發表自己看法的外行人。
“你好史密斯先生,”不是沒感覺出他的冷淡,但黃靜萍這會這點氣量還是有的,“進展順利嗎?”
“正在按計劃進行,”史密斯雖然不耐,還是指着那邊那些明顯的部分,對黃靜萍做了些介紹,夯坑、置換物,排出來的水做淨化處理的系統……,等等。
“辛苦了,”黃靜萍點點頭,“夯錘的夯擊能是多少kn?經過這樣的強夯置換後,地基承載力能達到多少?變形能控制在多大範圍内?還有穩定性……?”
史密斯呆了呆,竟然這麽專業?他擡頭看了看天,太陽好好的挂在天上呢。
那難道說那些傳言是真的,中國人的真的都這麽聰明?
他這自然是想岔了,黃靜萍好歹一直在關注dr工業園的建設,這麽長時間過去,這些問題,自然可以說出個一二三來。
但這事史密斯不知道啊,他帶着點小震驚,馬上收起了小觑之心,不再有絲毫怠慢,開始正正經經的對照着藍圖,把最近的進展向她做了說明。
黃靜萍聽得很仔細,不時還會插話幾句,這可是真正屬于她,她也有興趣的生意。
等她離開的時候,史密斯幾乎是把她恭送出來。
卡羅爾打開車門,黃靜萍擺了擺手,“等等,”
她想先跟馮一平打個電話,雖然馮一平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但黃靜萍還是覺得,他最近可能是真的有什麽感觸,讓他變得消極的感觸。
“在哪呢?”她問。帝陵:尋找始皇的十二銅人
“這邊的事剛剛結束,接下來準備見見我們未來的參議員先生,”加長車裏,馮一平靠在沙發上說。
“呵呵,你知道嗎,我剛剛按照你的做法,裝了一會專家,一下子就讓那個因爲有點手藝,所以有些傲的建築公司老闆,對我刮目相看,”她顯擺了幾句,馬上問馮一平今天怎麽樣。
“挺好的,隻是,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馮一平有點感慨的提起了今天所聽到的質疑。
這樣的時候,黃靜萍果然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他們怎麽能這樣?”
馮一平跟他說了溫迪漢堡的事,她果然緊張起來,“吃漢堡不會真的會導緻這樣的後果吧,”
“自然不好說有這樣的因果關系,但坎塔盧波是真的沒少吃漢堡和薯條,”
坎塔盧波平日在麥當勞位于芝加哥郊區的總部工作,在這個偏遠的地方,除了麥當勞的快餐店之外,很難找到其他餐館;而且總部還有一間特殊的麥當勞餐館,經理們可以在此品嘗到所有正在試驗中的快餐産品食用這些東西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逃都逃不掉。
此外,坎塔盧波還經常走訪世界各地的麥當勞連鎖店,并必須不厭其煩地吞下味道相差無幾的漢堡、薯條。
身爲一家快餐公司的總裁,到連鎖店視察的時候,如果不吃那裏的食品,會讓人感到很奇怪這也是他的無奈之處吧!
“至少阿曼達的菜單裏,我要把漢堡和薯條拿下來,”黃靜萍說,“你好好的,早點回來,”
車門剛好這個時候打開,小奧黑家的大公主先迎出來,後面跟着滿臉笑容的小奧黑夫婦。
“馮,”小奧黑非常熱情的迎上來,“歡迎你,快請進,”
馮一平直接感受到了洋溢在這套房子裏的喜悅之情,“恭喜你巴拉克,恭喜你得到黨内的提名,”
小奧黑同志,也是剛剛打敗了黨内的競争對手,正式獲得伊利諾伊州民主黨參議員提名。
這也是他這次選戰的一個關鍵成功。
他在獲得提名後發表的演講中說,像他那樣“來自南方、有個奇怪的名字的瘦小子”,竟然赢得了“不可能的勝利”
确實是如此。
他在黨内的競争對手,有有權的布萊爾?霍爾。
這是一位成功的前股票經紀人,伊利諾伊州州長的主要資助人,他投入了2900萬美元用于這次競選。
還有有權的丹?海因斯,伊利諾伊州審計長。絕品刑警女友
他出生于芝加哥顯赫的政治家族,父親是州前參議院主席,與州長和芝加哥市長私交甚笃,在競選前,海因斯已經獲得了102位民主黨縣主席中的85位的支持。
但最後的勝出者,偏偏就是小奧黑這個看起來不占優勢的家夥。
“馮,我們正要爲這事鄭重的感謝你,”米歇爾說,“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跟我們充足的資金有關,非常感謝你和你在矽谷的那些朋友,”
“不,應該說,我們的那些共同的朋友,很榮幸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馮一平說。
“另一件事,我們也得感謝你,霍爾是我在黨内最有力的競争對手,但幸運的是,就在提名戰的最後時刻,他的家暴事件曝光,不得不退出選舉,”
這聽起來是你運氣好,跟我沒關系啊?
但小奧黑看了布坎南一眼,後者則一副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的樣子。
哦,原來這是布坎南的手筆!看來他已經成功的在小奧黑的團隊裏找準了位置,這非常好!
“說起來,這是我真的有些後悔的一件事,當初真不該放布坎南走,”他變着法的撐布坎南。
“呵呵馮,你現在後悔也晚了,”小奧黑笑得非常開心,再一次握住馮一平的手,“你上次的那個提議,非常天才,經過我們多方聯系,現在已經非常接近成功,”
上一次見面,他最後建議小奧黑學習克林頓曾經成功的經驗,具體的說,就是争取在今年民主黨的全國大會上,發表基調演講。
所謂基調演講,就是全面闡述民主黨政策的演講,演講人一般由黨内的新星擔當,克林頓在88年就做過這事。
因爲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每隔4年才在選舉年舉行一次,基調演講無一例外,都能得到非常高的關注,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馮,你爲什麽總是能有這樣天才的想法?”小奧黑問。
“主要是因爲置身事外,所以我看得更全面吧,”馮一平笑着說。
看着小奧黑忍不住流露出來的敬佩,馮一平非常滿意。
他不希望小奧黑一見到他就感激來感激去的,感激這事,有時候會讓人感覺像是債一樣。
從個人感情上講,成爲未來的美國總統最大的“債主”,并不一定是好事,當他成爲地球上最有權力的那個人之後,可能會厭煩這事,因而可能會刻意的疏遠你。
但他認爲你對很多事,總會有天才的想法,這就是個好現象,這就意味着,他将來還可能就很多事征求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