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的過程,總是無趣的很,唯一的一個外國女職員,也并不養眼,身材也并不可觀,馮一平逗留了一陣,借接電話的工夫,出去溜達了一大圈。
底線他都有了交待,金翎和老包自願做翻譯,交流也不成問題,都用不着他操心。
電話是李睿遠打來的,他托老包帶來了一份計劃,馮一平已經看過,卻沒有給他答複。
李睿遠的想法,就是馮一平前兩天去買車的路上想到的事,今年内地的股市是個牛市,一直按馮一平的意見,吸納美國的科技股票,小批量的建倉原油期貨的李睿遠,看着滬深兩市風生水起,有些坐不住。
“馮總,”他不叫一平,改稱馮總,應該是表現出鄭重,“按新聞和報章上的數據,一季度gdp同比增長81,比去年第四季度增長了13個百分點,宏觀經濟向好。
按财報來看,上市公司業績也整體較好,特别是鋼鐵水泥電力等闆塊的國企大盤股,走勢喜人,顯示基礎設施産業開始走強,而這也是宏觀經濟啓動标志。
更有利的消息是,管理層改變了觀念,對證券市場的發展持支持鼓勵态度,不再一味視爲投機,出台了不少利好政策,特别是允許商業保險資金間接入市。
所有的這一切,加起來,就是牛市的保證,綜合各方面的因素,我認爲,在這一波的行情中,滬指至少會沖破兩千點,我們就這樣作壁上觀,是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一難得的行情?”
雖然在陸羽茶室的那一次茶叙,馮一平就向他明确提出,不太有涉足内地股市的意願,但是,作爲一個金融部門的負責人,李睿遠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馮一平。同時,他也很希望能做出業績來,表現自己的價值。
“李總,你還記得去年的建軍節嗎?哦。你可能不熟,就是7月1号,那一天,證券法正式實施,按理說。這樣的保證證券市場健康發展,保護廣大投資者利益的法律出來,股市應該聞聲而漲。
但是,那一天的滬深股市都大幅下挫,滬指更大幅下跌76,這其實真實的反應了我們的證券市場,是不理性,不規範的市場,所以,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原則上不涉足内地股市。”馮一平說的很慢,但也不是沒有留有餘地,隻說原則上不涉足。
我們股市的發展,說起來,真的亂象頻生。
後來的馮一平,97年就參加了工作,沒有關注過股市的發展,現在的馮一平,從高中,每天能看電視。而且能接觸到報紙之後,他就一直默默的關注着滬深兩市,看到的好多情形,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看得大冒冷汗。
那些十幾年後說什麽股市不規範,叫嚷着有黑幕的人,隻要回頭看看現在,就會感概那時的股市真規範。
比如一兩年前,證券公司挪用保證金這樣嚴重違規,導緻期貨市場突發事件頻出的事。和其它的事情比起來,其實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雖然國家明文規定,進行股票交易的場所,一定要經國務院批準,但是,全國仍然有18個省市,大膽的設立了未經中央批準的場外證券交易場所,其中上市的股票,沒有經過中央監管部門的批準,交易也不被中央監管機構監管,說白了,就是這些場所交易的上市公司股票,其實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上市股票。
但是,從事這樣交易的股民,在300萬人以上,涉及的市值,在300億以上
非法交易都這樣明目張膽大規模的進行,你還談什麽規範不規範。
“那我覺得現在,應該是原則上可以涉足的時候,”李睿遠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馬上争取,“如果你有顧慮,我們不投入太多資金,你看可不可以?”
“李總,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我擔心在國内市場上的運作,會讓你對所掌握的經驗産生懷疑和動搖,還是按既定的部署辦吧,不要灰心,機會總是有的。”
馮一平這樣說,也是他切身的經曆,在國内的股市,除了那些明明暗暗的莊家很有把握,其它的散戶,大多數時候,真的是憑運氣。
他有兩個朋友,一個在業餘時間,一直在研究股票,07年投入一輛奧迪a4的錢入市,希望能以a6的錢出來,結果,是買奧利奧的錢出來。
另外一個,平時都沒不關系股市,什麽都不懂,隻是受那一年大家炒股熱情的影響,以一輛寶馬3系的錢入市,結果最後真的是一輛寶馬6系的錢出來。
雖然那個一直研究股票的朋友,可能就是個半吊子,但這還是能說明,在國内的股市,要賺錢,有時候真的是看運氣。
“李總,不要覺得可惜,放心吧,機會大把的有,你可以留心港股,密切關注那些機構的動向,說不定,這其中就蘊含着機會。”馮一平安慰道,李睿遠的一腔熱情,還是要兼顧。
同時,他這樣說也是有所指的,下半年的時候,就和後來一些國際機構和銀行,聯手做空國内的一些上市公司的股票,比如做空恒大一樣,這些機構在下半年,将成功的在香港股市狙擊了一次我們内地的一家知名企業。
“那好吧馮總,我尊重你的意見。”李睿遠有些情緒低沉的挂掉了電話。
馮一平并不覺得可惜,他現在真的不想涉足内地股市,内地那些資本運作的高手們,好多都得不到善終,進去的不說,擁有上百億身家的,自殺的都不少,想想就能體會得到他們面臨了多大的壓力。
坐擁巨資,說不定還沒有最底層的人快樂,這樣的日子,絕不是重生的馮一平想要的。
會議室裏,也正在激烈交鋒,哈密爾頓堅持要藍海戰略的全球版權,而葉律師按馮一平的意思,堅持要保留大中華地區的版權,雙方正僵持不下,見馮一平進來,漢密爾頓立即把矛頭對準了他,“馮先生,我們出版社出版的商業書籍,向來都要求代理全球版權,這一次,我們堅持也一樣。”
“這個很好理解,估計貴社之前,沒有出版過土生土長的中國作家的商業書籍,”馮一平笑着說,“我看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們隻保留大陸和港澳的版權,其餘的全部交給貴社代理,好吧”
香港和澳門的發行,肯定就交給自己的出版社,至于内地,馮一平想先等一等,等這本書在歐美炒熱以後,再和包括自己學校在内的出版社商談,那時應該能談到更有利的版稅條件。
沒辦法,也不說崇洋媚外什麽的,被歐美同行認可的理論,一般在國内肯定也會受到推崇,更何況這個理論的提出者,還是國内人士呢?好好運作一番,說不好國内銷售的印數,就頂得上所有其它地區的銷售。
“那好吧,”和同事商量了一下,漢密爾頓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條件,還是那句話,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何況他們現在是上趕着想出版這本書。
不過,按照他們的編輯流程,書稿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核後才能确定出版,所以,馮一平也别指望現在就拿到一部分訂金什麽的。
“這都不是問題,”馮一平本就沒這個指望,“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能不遲于9月份付梓出版,沒問題吧”
漢密爾頓考慮了一下,算起來,還有一個季度的時間,“沒問題,”他也爽快的答應道。
至此,所有問題,雙方都沒有意見,剛剛簽完協議,馮一平還在和漢密爾頓寒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他一看,這個電話必須得接,“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就說,“一平,我遇到了難題,幫我想想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