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和狄雲倆個人最終還是把管一夫叫了出來,因爲他們實在沒有别的辦法。
管一夫不明白葉冰吟爲何要叫他出來,當他來到那個酒館之後,他更加吃驚,他沒想到陳媽竟然也在這裏,當他看到陳媽之後,他就更加的迷惑了。
“葉偵探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管一夫進來之後便問道。
葉冰吟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下之後,說道:“我們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們猜測的對了,那麽這很有可能是一起十幾年的冤案。”
葉冰吟起先并沒有告訴管一夫他們是調查他父親之死的,因爲葉冰吟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循序漸進的好,而且他想看一下管一夫的反應。
管一夫有些吃驚,甚至有些迷茫,他看着葉冰吟問道:“我不是偵探,十幾年的冤案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葉冰吟搖搖頭:“有關系,和你有很大的關系,因爲我們調查的是你父親之死。”
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管一夫的臉色猛然一變,他甚至是有些害怕的,他有些驚恐的看着葉冰吟:“我父親被殺的事情,你們發現了什麽?”
葉冰吟見管一夫如此,便接着說道:“我們并沒有發現什麽,我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這件事情的,畢竟他是你的父親,你應該有一些想法的。”
管一夫聽完葉冰吟的話之後才有些明白,他點點頭,說道:“沒錯,我的确是有想法的,起先我父親死的時候,我很傷心,以至于我對其他事情都沒怎麽在意,可是大約一年以後,我便開始懷疑我父親的死了,他死的太突然了,他的身體一向很好,他不可能突然死的,而且我父親的慘叫很奇怪,他既然是暴斃,他又怎麽可能慘叫呢,他并沒有受到什麽痛苦?”
管一夫原來懷疑過他父親的死,這讓葉冰吟有些意外,因爲他既然在他父親死後一年便開始懷疑他父親的死因了,那麽這十幾年來,他一定在想辦法知道他父親在怎麽死的了。
“那你可有什麽發現?”葉冰吟連忙問道。
管一夫搖搖頭:“沒有,我在墨府當了十幾年管家,可是卻沒有一點線索,就好像那些證明我父親不是突然暴斃的線索消失了似的。”
葉冰吟看着管一夫,他想知道管一夫是不是在撒謊,因爲葉冰吟知道,管和是死在墨府的,而墨府并沒有多少人,那麽如果管和是被人謀殺的,那麽殺人兇手一定是墨府的人,而如今墨淺死了,管一夫爲了洗脫嫌疑,自然不敢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可是葉冰吟看了許久,并沒有覺得管一夫是在撒謊,他好像真的沒有查到一點線索。
“據說那個時候墨規剛好事業成功,你可知道他是怎麽成功的?”葉冰吟看着管一夫和陳媽問道。
管一夫搖搖頭:“我那個時候才十幾歲,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陳媽對這件事情倒是非常清楚的,她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我家老爺的發迹很是奇怪,而且沒有一點征兆,他就那樣發迹了,而且發迹之後他便開始招兵買馬,迅速把墨家軍營給撐了起來。”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墨規是怎麽發迹的?”葉冰吟有些失落的說道。
陳媽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她的确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家老爺發迹的很特别。
葉冰吟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一般一個人突然發迹了,便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一定要大肆宣揚,可墨規發迹之後,并未告訴任何人,這倒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而墨規這麽不想他發迹的原因被人知道,那麽管和的死是不是和墨規發迹的事情有關系呢?
葉冰吟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了,而此時的管一夫,一臉沉痛,好像想起前塵往事,心中便抑制不住疼痛一般。
在經過葉冰吟同意之後,陳媽和管一夫兩人一同離去了,而此時整個酒館就隻剩下葉冰吟和狄雲兩人,狄雲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葉冰吟淡淡一笑,說道:“我們待會聽一下方楚的情況。”
原來,葉冰吟去墨府的時候并沒有見管一夫,于是他便讓方楚去打聽管一夫的蹤迹,或者說是跟蹤管一夫。
狄雲點點頭,但是他的眼角卻是迷離的,好像他想的事情根本不是葉冰吟所說的事情,他有了自己的心事。
“你怎麽了?”葉冰吟看着狄雲問道。
狄雲又倒了一杯酒,笑道:“我沒怎麽啊,隻是許久沒有喝酒,今天來到這個地方喝了一杯之後突然很想喝酒而已。”狄雲說着便又是一飲而盡,好像那酒根本就不是酒,隻是水而已。
葉冰吟見狄雲不肯說,自己自然也不能勉強,他也端起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喝完之後葉冰吟笑着說道:“痛快!”
狄雲有些不解:“我知道你并不是一個喜歡喝酒之人,不知今天你爲何如此喝酒,而且還說痛快?”
葉冰吟并沒有回答狄雲的這個問題,他隻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直到他把那壺酒喝光爲止,因爲他不想狄雲繼續喝下去。
一個有心事的人,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無論他喝多少都解決不了。
狄雲放下已經端起的酒杯,有些無奈的笑道:“我真的沒有事情,你不必這樣的,我一直很喜歡喝酒,而且喜歡那種流lang的感覺,你不要想多了。”
葉冰吟聽完狄雲的話之後,臉上突然便紅了,他看着狄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你既然沒事爲什麽不早說,害我喝了這麽多酒,你不知道我酒量不好的嗎?”葉冰吟說着便想張嘴笑一笑,可他一張嘴便突然吐了。
而此時狄雲站在那裏卻傻笑開來,可傻笑過後,确實感動,一個朋友可以爲你破例喝這麽多酒,你還有什麽可求的呢?
“還愣在那裏做什麽,快點幫我倒一杯熱茶,那酒是在是太烈了!”葉冰吟有些責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