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娘離去之後,整個房間似乎突然間少了種光彩,這種女人的确有這個魅力的。
第二個進來的人是一個翩翩風度的男子,那個男子穿一身西裝,梳着一個分頭,眉毛修剪的很值得玩味。
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很多女人心中的王子,隻是葉冰吟看到之後心中有些小小的排斥,竟然有人比自己還帥,這讓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好受。
那個男子是傅萬三的大兒子,叫傅萬貫,現在在幫傅萬三打理生意,而傅萬貫進來之後,便有些不屑的看着葉冰吟,他似乎是在和葉冰吟做比較,如果葉冰吟比不上他,他便不讓葉冰吟插手此事似的。
可惜,很多事情都是讓人身不由己的,這件事情葉冰吟管定了,而且他有狄雲做後盾。
“聽說你在幫忙打理你父親的生意?”葉冰吟看着傅萬貫問道。
傅萬貫聳聳肩算是回答,這讓葉冰吟更加的心裏不舒服,他看着傅萬貫繼續問道:“不知你把生意打理的怎麽樣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懷疑我的經營手段嗎?”傅萬貫突然有些激動的看着葉冰吟問道。
這次葉冰吟聳聳肩,笑道:“沒有,我剛才那句話隻是問一問,沒有其他意思。”
“你看我們家還沒有敗便知道我經營的如何了!”傅萬貫看着葉冰吟說道。
葉冰吟笑了笑,接着問道:“昨天晚上你是在忙着生意呢,還是在房間睡覺?”
“都沒有,我昨天根本就不在家,我在溫柔鄉裏!”傅萬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避嫌,好像他去風花雪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讓别人知道了并無什麽不可。
“我可否知道你所說的溫柔鄉在什麽地方?”葉冰吟接着問道,而他卻覺得豪門之中,這樣的人去那種地方真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個地方就叫溫柔鄉,你若是沒去過我可以帶你去的。”
聽傅萬貫的意思,誰沒有去過溫柔鄉便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似的,好像很沒面子。
不過葉冰吟并不生氣,葉冰吟笑了笑:“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我倒真想去溫柔鄉看看,那裏到底有何可讓人留戀。”
葉冰吟這樣說,倒讓傅萬貫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所以葉冰吟繼續問道:“你們府裏什麽人跟你父親走的最近?”
傅萬貫笑了笑:“和我父親走得近的人多了起了,他們誰不想巴結我父親,當然,你若是問最近的,那還是有幾個人的,我弟弟傅萬兩和我叔叔傅萬四和我父親走的就挺近的,當然還有其他人,比如說我們府裏的管家張史和我父親走的就挺近,還要旁系的一些人也都挺近的,比如我一個堂叔傅萬六,以及一個堂兄傅清水,他們和我父親的關系比我都好。”
傅萬貫說完之後,似乎還有些委屈,因爲在這個府裏,他的地位反而是最不高的。
葉冰吟思索片刻,然後接着問道:“你們可知道你父親怎麽分配他的這些家産?”
傅萬貫點點頭:“誰都沒給,不過這個家由我叔叔傅萬四給當着,我們需要錢了就去賬房上去領,誰也不能貪多,不然任何人都是可以舉報的,若是發現誰貪污了或者怎麽了,我們都有權力将他驅逐出傅府。”
傅萬貫這樣一說,倒讓葉冰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傅萬三是這樣分配财産的,如果是這樣分配的,那麽因爲錢财而謀殺的動機便不複存在了。
“昨天在你們府裏的都有誰,有沒有外人?”葉冰吟繼續問道。
傅萬貫嘿嘿的笑了笑:“我怎麽知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在溫柔鄉,根本就不在家,你若是想知道昨天都誰在我們府上,你可以去問管家張史的嘛!”
葉冰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遇到傅萬貫這樣的富家子還真有些麻煩,他是軟硬不吃,而且他對自己父親的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管家我會去問的,隻是我想知道你認爲誰可能殺了你父親呢,你父親有沒有什麽仇人?”
傅萬貫想了想,說道:“有,我覺得我叔叔就很有可能殺了我父親!”
傅萬貫說出這話之後,葉冰吟很吃驚,連忙問道:“可有何說法?”
傅萬貫點點頭:“自然是有的,我叔叔和我父親年紀相差不大,他們兩人雖然表面上走的很近,可是我知道我叔叔一直很恨我父親,因爲我父親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而我叔叔隻是我父親的打雜的,或者說是一條狗,當然,我這樣說有些難聽了,但是實情的确如此,我叔叔隻是我父親的一個手下而已,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我父親的手裏。”
“你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吧,無論如何,你叔叔的命應該還在他的手裏吧!”
傅萬貫搖搖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以爲我父親建立這麽大的生意是件容易的事情嗎,他一定有手段的。”
“什麽手段,難不成你父親掌握着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葉冰吟很好奇的問道。
傅萬貫很神秘的點點頭:“據說是這樣的。”
葉冰吟看着傅萬貫那樣神秘的樣子,幾乎也開始相信了,傅萬三掌握着不少人的情報,而這樣他便可以威脅别人了。
可如果他真的威脅到了别人,又如果那個人狗急跳牆,做出殺了傅萬三的事情是完全可能的。
葉冰吟在傅萬貫離開之後還在沉思,因爲與他的談話讓葉冰吟突然想到了很多種情況,如果不是爲錢,那便是爲了自己的安全,可是傅萬三到底掌握了兇手的什麽情報呢,他都掌握了誰的情報?
葉冰吟覺得,他有必要讓狄雲去查一下傅萬三的生意往來了,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驗證傅萬貫說的是否屬實。
葉冰吟長歎了一口氣,傅府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這個案子恐怕是葉冰吟辦過的最複雜的一個案子了。
緊接着進來的是一個孔武有力,但是一看便很難馴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