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由不愧爲副盟主,果真精明,當時他不僅要打理事情,而且還有很多東西要布置,但是他對這些人進來的順序卻記得清楚。
曹達問道:“葉偵探想怎麽調查此事?”
葉冰吟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幾人誰和謝先生的關系最好?”
葉冰吟問出這句話之後,他們大家都沒有說話,因爲這句話明顯是個陷阱,隻有關系好的才有可能進入謝先生的房間,隻有進入謝先生的房間才有可能殺了謝先生,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這點小把戲他們還是看得出來的。
可是他們又不能不回答,不回答就好像他們心中有鬼似的。
“我們和謝先生的關系都不怎麽樣,他主要是曹盟主的智囊,他也隻聽曹盟主一個人的,我們誰都很難跟他說上幾句話。”
說這話的是曲由,而曲由說完之後,項商、祝明和董石梁高四人都點頭表示事情的确如此。
而這個時候,曹達竟然也點頭了,因爲這是他的命令,謝先生隻聽他一個人的,任誰都休想指使謝先生。
葉冰吟覺得這事難辦了,他們幾人都沒有什麽線索可循,這讓他怎麽辦案嗎,可是每個案子不都是如此嗎,如果線索很明顯了,那還要他們偵探來做什麽。
葉冰吟看了一眼曹達,曹達點點頭,然後對大家說道:“如果大家沒有什麽可說的,那就先散了吧!”
他們大家當然不想有什麽好說的,禍從口出,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能不說的時候他們便不說。
但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整個大堂就隻剩下葉冰吟和曹達兩人,當然還有謝先生的屍體。
葉冰吟再次掀開謝先生屍體上的白布,然後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最後問道:“謝先生手上一直戴有這個戒指嗎?”
曹達不明白葉冰吟怎麽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沒錯,謝先生一直都戴有這個戒指的,從他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就戴着,有時我也覺得奇怪,他怎麽會戴這麽大的一枚戒指呢,而且這個戒指看起來并不是很值錢。”
葉冰吟笑而不語,然後他們兩人便坐了下來。
“葉偵探可是有什麽話要說,不然怎麽會讓我把其他人都遣走呢?”曹達看着葉冰吟問道。
葉冰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天地盟的前身是鹽幫,而且在陳昆他們幾人沒有倒的時候,鹽幫一直都寂寂無聞,但是你們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迅速崛起了呢?”
葉冰吟的這句話覺得是誇人的,所以曹達聽了之後很開心而且自豪,他們鹽幫的确不入流,但是自從建立天地盟之後,他們迅速的強大了起來,幾乎把陳昆以前掌握的經濟命脈都給搶了過來。
曹達有些高興的笑道:“那是啊,不過這些都多虧了謝先生,他及時的發現了機會,就在陳昆他們去了一線天好幾天沒有消息的時候,謝先生便告訴我說,讓我把鹽幫的事情整理一下,如今陳昆他們生死未蔔,這是我們發展壯大的好時機,從來都是亂世出英雄,我們鹽幫實力也算雄厚,完全可以和那些軍閥鬥一鬥的,我聽了謝先生的話之後,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便把鹽幫改成天地盟,而且謝先生提過幾個建議之後,我照樣實施,就這樣天地盟便壯大了。”
葉冰吟聽完曹達的話之後,并沒有覺得這很像奮鬥史,因爲任何一個幫派的強大都是需要很多東西的,時機很重要,艱苦的努力也很重要,可是天地盟的成長似乎隻是因爲謝先生的一番話。
不過葉冰吟也知道,什麽事情都沒有這麽簡單,陳昆去一線天便是時機,而謝先生的建議,以及曹達的善聽肯納都是必須的,不然天地盟不可能迅速壯大。
“謝先生的作用還真不小!”
葉冰吟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曹達點點頭,卻有些憂傷了,謝先生如此高才,但是現在卻隻剩一具屍體了。
曹達傷心之餘才突然想到,他是來請葉冰吟破案的,于是他便說道:“葉偵探剛才不是說有話要說嗎,我想不會就是這個事情吧?”
葉冰吟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這個事情,我想問的事情是你說你們在談論事情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事情很難解決了,所以你便去問謝先生,我想知道你們談論的是什麽事情?”
葉冰吟說出這句話之後,曹達馬上有了防備心理,他們談論的都是天地盟的機密,他怎麽可以和葉冰吟說呢,葉冰吟好像看出了曹達的想法,于是便笑着說道:“你不要誤會,我并非要探聽你們的機密,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跷,爲何是你先發現謝先生的屍體呢,一定是有人暗中引導你去找謝先生的,這樣那個兇手便可以排除嫌疑了。”
曹達還是有些懷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相信葉冰吟,最後沒有辦法,他隻好說出來,因爲他想找出兇手,因爲有一個兇手叛徒藏在天地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們天地盟可以因爲謝先生的一番話而強大起來,也有可能因爲一個叛徒兇手而被人消滅。
“如果真的不方便說,那我就不問了,你可以自己掂量一下,看看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葉冰吟說着便起身準備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曹達連忙說道:“好了,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
葉冰吟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告訴其他人,但是在那一刻他相信自己是可以保守秘密的。
“我想你一定聽說過大都會吧,大都會的宮七在一線天一役之中損兵折将,所以大都會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而現在在整個杭州,能夠與我們天地盟抗衡的就隻剩下大都會了,大都會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所以爲了吞掉大都會,我們在昨天早上商量對策,隻是我們商量了許久卻沒有一個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