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驟然間變的暗淡了。
其實燈光并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大家感覺有些暗淡了。
一群人有些驚吓過度,他們相互攙扶着看着舞台的中央,那裏倒着一個人,而在那個人身邊,一個女人有些傷心,而且流着淚高聲的喊着,但是倒下的那個人卻已經再也聽不到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葉冰吟透過人群可以看出,死的那個人是曹義勇。
曹義勇死了,就在他和自己的夫人跳舞的時候死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整個舞會已經亂套了,佘清風連忙上去安撫大家,佘清風不愧爲陳昆的軍師,他上前隻說了幾句話,那些驚慌的人便慢慢的安定了下來,而這個時候,陳昆才走上去,但是陳昆剛走上去,便有走了下來,而且是向葉冰吟這個方向走來的。
陳昆來到葉冰吟跟前,有些幽幽的說道:“葉偵探,這裏發生這種事情,我想還是由你來調查畢竟好!”
葉冰吟剛才之所以沒有向前擠便是不想接這個事情,因爲他手頭上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讓他有些忙不過來,而且沒有頭緒,他實在不想再惹麻煩,可現在陳昆卻說讓他調查此事,與其說是陳昆求葉冰吟,倒不如是說陳昆命令葉冰吟!
葉冰吟就算再不想調查此事,此時怕也要接受了,因爲葉冰吟還不想和陳昆的關系鬧僵;葉冰吟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便來到了舞台中央,葉冰吟讓曹夫人先離開,可是她卻有些不肯。
葉冰吟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佘清風已經讓兩名士兵把曹夫人架了下來。
葉冰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曹義勇的屍體,但是并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傷痕,然後他又去檢查曹義勇的嘴唇和咽喉,但是也沒有發現有中毒的迹象,這讓葉冰吟有些納悶,既沒有外傷,也沒有内傷,難道曹義勇是自然死亡?
這點讓葉冰吟很奇怪,葉冰吟起身然後看着曹夫人問道:“曹義勇的身體如何?”
曹夫人本來還在哭的,但是她聽到葉冰吟問話便馬上停止了哭泣,然後回答道:“他的身體并不是很好,他的心髒有問題,總是時不時的發作,發作的時候就得吃藥。”
“那他今天有吃藥嗎?”葉冰吟看着曹夫人問道。
曹夫人點了點頭:“我們今天吃完晚飯後不久,他回自己的房間吃過一次藥,他是吃完藥之後才下來的。”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對陳昆說道:“這個事情有些複雜,我需要調查一下。”
陳昆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好,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調查,你有權力詢問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對狄雲說道:“找人把曹義勇的屍體擡回警局,檢查一下死因,然後去曹義勇的房間把他吃的要拿回去檢查,我在這裏調查一下其他人。”
狄雲點點頭,雖說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但他還是按照葉冰吟的吩咐,叫來了警探,把曹義勇的屍體給帶了回去。
葉冰吟看了一眼大家,此時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曹韻兒已經哭了起來,黃威在一旁安慰,而丁鵬隻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也想上前安慰,但是曹韻兒身邊已經有黃威了。
“今天晚上都誰接觸過曹義勇?”葉冰吟看着大家問道,葉冰吟問出來之後,并沒有多少人動,他們好像對葉冰吟的話并不在乎,一個偵探,他們有什麽好在乎的。
其他人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曹韻兒在乎,因爲她知道,葉冰吟這是在找兇手,找殺害她父親的兇手。
“我與我父親接觸過,當時我還給他切了一牙西瓜。”曹韻而帶着淚眼回答道。
曹韻兒這麽一說,其他人也就都紛紛的站了出來,如果他們不站出來,若是被葉冰吟發現了,那他們的嫌疑便大了。
最後站出來的人當中,除了陳昆、佘清風、曹夫人、曹韻兒、黃威和丁鵬外,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便是葉冰吟他們從外邊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正在和曹義勇聊天的少年,那個少年長的很帥氣,而且很有風度,葉冰吟看到那個人之後便對他産生了興趣。
“請問這位是?”葉冰吟看着那人問道。
那人笑了笑,說道:“我叫趙磊,剛留學回來,我本來是準備在杭城辦工廠的,後來聽說陳司令在這裏舉辦舞會,而我和陳司令的兒子陳傑是同學,于是我便來拜見一下伯父,伯父把我介紹給曹義勇先生認識,于是我們便聊了一會。”
趙磊說完之後,葉冰吟便去問其他人,他們是什麽時候和曹義勇接觸的,其中除了曹韻兒在吃飯後給過他父親一牙西瓜,曹夫人一直和曹義勇跳舞爲,其他的人都是在餐桌上認識的,當時葉冰吟他們離開了,所以他們幾人覺得無聊,便玩了幾個小遊戲,知道開始布置舞會場所的時候,他們才散開。
葉冰吟隻是暫時問了這些問題,因爲現在還不明白曹義勇的死因,若曹義勇是自然死亡,那麽這件事情便沒什麽好問的了,可若不是,他再仔細問也不遲,而且還可以找準方向來問。
每個人登記了一下自己的住址便離開了酒店,本來玩的正開心的舞會就這樣無疾而終了,死了人,誰還有心情再跳舞呢?
曹夫人和曹韻兒兩人哭的傷心,就好像他們失去了什麽似的,他們當然失去了什麽,曹義勇是她們的丈夫和父親,他們怎麽能不傷心,黃威一直陪着她們兩人,因爲他擔心她們兩人做傻事。
丁鵬和趙磊已經回家了,曹義勇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個人而已,他的死活對他們并沒有什麽影響,沒有了曹義勇太陽照常轉,他們也照常生活,原來每個人對很多人來說,都不過是路人甲而已!
若是一個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那麽當他死的那一刻,他才會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惜那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