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的風是熱的,夏天畢竟來了,所以讓人走了幾步路便覺得有些虛脫感覺,城中街的行人漸漸的少了,葉冰吟他們從妙玉坊出來的時候,他們感覺太陽是毒辣的,和昨天晚上的風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冰吟他們離開妙玉坊之後,葉冰吟便低頭不語,他心中有很多謎團,可他卻不知道該從那裏下手,難道是因爲自己知道的線索還不夠嗎?
葉冰吟看着地上的影子,隻要有光便會有影子,這讓葉冰吟想到,隻要謀殺發生了,兇手便一定會留下線索,可能隻是自己還沒有發現這些線索而已。
此時已經中午了,花柔突然覺得自己肚子好餓,但是她卻又不好意思叫住葉冰吟,因爲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葉冰吟在想些什麽,如果自己打擾了葉冰吟,那他便會心裏不安了。
可就算花柔不說,她的肚子已經出賣了她,葉冰吟聽到花柔肚子咕噜咕噜叫之後,便笑着說道:“真沒想到,我們查案已經查了這麽長時間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花柔知道葉冰吟這是在替自己掩飾,趙龍其實也早已經餓了,他笑了兄啊,說道:“好啊,我早就餓了,我知道前面有家賣刀削面的,絕對是美味啊!”
“好啊好啊,我還沒有吃過刀削面呢,我們去嘗嘗吧!”花柔也是有些興奮的喊道。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他們三人便向前走去,前面的确有家賣刀削面的,但那隻是一個外棚而已,在那個棚子外邊,有一個彪形大漢光着頭,他把一個幹淨白布放在頭上,然後又把一大團面放在白布上,站在鍋前便用刀削了起來,那些有些寬厚的面便像魚條似的,撲通撲通的掉進了鍋裏。
花柔看到這種情況,便有些小聲的問道:“這些面可以吃嗎?”
葉冰吟知道花柔的脾性,她對于食物的衛生很是講究,所以不幹淨的東西他絕對是不吃的;葉冰吟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吃了,這就是刀削面的做法,而且這刀削面分爲好多種,但是我最喜歡吃的是油潑刀削面,待會你們可以嘗嘗啊!”
趙龍笑了笑:“看來葉老大是個行家啊,這刀削面确實有很多種,我也最喜歡吃油潑刀削面!”
葉冰吟見趙龍這麽說,便看了一眼花柔,然後對那削面的師傅喊道:“三碗油潑刀削面,要快一點啊!”
那師傅答應了一聲,便唰唰的向鍋裏削了起來,沒過多久,三碗油潑刀削便給端了上來。
花柔拿起筷子久久不敢吃,但是葉冰吟和趙龍兩人卻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花柔沒有辦法,之後夾了一點放嘴裏,她吃過之後,發覺味道還不錯,這才開始吃。
他們吃過飯之後,趙龍便看着葉冰吟問道:“葉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到底誰是兇手啊?”
葉冰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現在我也不知道誰是兇手,但是我覺得我們待會得起玉石木,找木清華,我想聽聽他是怎麽說的。”
這木清華和馬老闆也是有過節的,所以他身上的嫌疑是逃不掉的,爲了查清此事,他們就必須去見一下木清華。
他們離開城中街之後,便向玉石木趕去,玉石木離城中街很遠,他們大概走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才來到玉石木,玉石木是一間大小适中的作坊,此時裏面卻很是熱鬧,因爲今天來這裏買玉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在那些人前面,有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裏爲大家講解這些玉石,葉冰吟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個人便是木清華,葉冰吟先觀察了一下這個人,他發現這個人長的還算帥氣,但是眉宇間卻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清愁,好像誰都欠了他似的,葉冰吟不明白一個年輕人爲何會有這種憂愁,但是他知道木清華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那些前來買玉石的人慢慢是散了,最後沒剩多少人的時候,葉冰吟才走上去,木清華其實早就注意到葉冰吟了,但是他見葉冰吟他們一直不上前來看玉石,便覺得他們有些不大對勁,在葉冰吟走上前之後,木清華便笑着說道:“幾位想看一下什麽樣的玉石?”
葉冰吟順手拿起一塊玉石,看了看然後又放下了,笑道:“我們不是來看玉石的,我們是來查案的。”
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木清華便明白葉冰吟他們的意思了,現在馬老闆被謀殺的事情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他木清華一直關注馬老闆的動向,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馬老闆已經死了呢,現在葉冰吟他們來找自己,那定然是懷疑自己了。
木清華連忙笑了笑:“各位是警探?”
木清華知道,如果葉冰吟他們是警探,他就必須配合了,但若是他們不是,他還有一些選擇的餘地。
趙龍自然看出了木清華的想法,他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之後,笑着說道:“我是相城警探,現在奉命調查馬老闆被殺之事,這位是葉老大,他有我們警探所有的權力。”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便不想再和木清華lang費時間,他直接開口問道:“昨天晚上你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
如今趙龍已經說出了他們是警探的身份,木清華那裏還敢再說些什麽,木清華笑了笑,說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這裏啊,這裏的夥計和附近的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是嗎?”葉冰吟有些不信的問道。
“當然啦,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啊!”木清華好像一點不緊張的說道。
葉冰吟笑了笑,接着問道:“聽說你一直和馬老闆作對,我想知道這其中原因?”
木清華點了點頭:“同行競争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都是做玉石生意的,我與他作對應該不犯法吧?”
木清華問過之後便看了一眼葉冰吟,他好像在等葉冰吟的回答,可又好像葉冰吟最好不要回答,葉冰吟自然是要回答的,不過他是問着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