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繼續觀察這間正堂,正堂裏的兩根大柱子矗立在哪裏還有些威嚴,但是上邊已經滿是蜘蛛網了,幾隻老鼠在牆角很快的鑽了出去,但是葉冰吟發現在另外一個牆角處,卻有一張破的不能再破,而且還散發着黴味的被子。
葉冰吟有些奇怪,但是當葉冰吟在人群之中看到一個人之後,他便明白了,趙龍曾告訴過他,去報案的是一名乞丐,而那名乞丐一直住在米家廢宅,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被子便是那名乞丐的了。
葉冰吟想過之後,便走到了那具屍體前面,死者是看起來是一個中年偏老的人,大概快五十歲了,死者的胡須很稀少,但是嘴角上邊的兩邊卻有些濃密,給人一種很喜感的感覺,但是這個時候,這種感覺卻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葉冰吟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死者是被重物打中頭部而亡,因爲在死者的腦門上,有一個很大的窟窿,而且在流血,不過現在血已經幹了,散發着難聞的血腥,而且已經有蒼蠅跑來嗡嗡的叫了。
葉冰吟看了一下死者周圍,但是并沒有發現那個打死死者的重物,于是葉冰吟便連忙讓人打傘到外邊找,過了沒多久,一名警探跑來說道:“外邊除了一些石頭,沒有其他的可以打死人的重物。”
葉冰吟想了片刻之後,說道:“把那些石頭搬進來!”
那些警探領命之後,便連忙把米家廢宅的石頭給搬了進來,因爲外邊下雨了,所以如果石頭是殺人兇器的話,那麽石頭上的血也早被沖洗幹淨了,那些警探不明白葉冰吟讓他們搬石頭到底是何用意。
死者周圍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但是不管這些石頭是大是小,這些屍體都是可以殺人的,所以這些石頭很可能真的是兇器。
米家廢宅的正堂有些靜,可以聽到蒼蠅的嗡嗡聲,那些蒼蠅從死者的屍體上飛下來,然後在那些石頭上徘徊,最後它們都落在了一個被雨水洗的光滑,有些渾圓的石頭。
葉冰吟拿起那塊屍體仔細的看了一下,說道:“這個便是兇器了!”
而這個時候,那些警探才明白葉冰吟剛才的用意,這石頭雖說被雨水沖了,但是上面多少還是會有些血腥味的,那些蒼蠅嗜血,他們聞到這個味道之後自然便會去往上飛了。
那塊屍體拿在手中很是合适,而死者受傷的部位在前額,那也就是說兇手和死者是認識的,當時他們兩人正面對面的談話,而那個兇手便趁死者不備,一下子打了下去。
葉冰吟想到這裏,便對趙龍說道:“把那個去報案的乞丐喊來。”
趙龍點點頭,沒過片刻,趙龍便領那個乞丐走來,那個乞丐臉髒兮兮的,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并不是很大,估摸着也才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好像很害怕,所以在這初夏時節,他竟然還在發抖。
葉冰吟對那個乞丐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葉冰吟問的有些親切,畢竟這個乞丐還是個孩子,雖然他是乞丐,但是他的一生還很長,他應該去努力奮鬥的。
“二狗子!”乞丐小聲說道,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好聽,但是他有什麽辦法呢,從他出生開始,别人便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而且喊自己二狗子,他以前沒有名字,别人都叫他二狗子,最後他便隻好叫二狗子了。
其他人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想笑,但是他們見葉冰吟并沒有笑,于是他們便隻好忍着了,葉冰吟看着二狗子說道:“二狗子啊,你把你看到的事情說一下吧。”
二狗子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了自己的叙述:“今天晚上天氣有些悶熱,于是我便在街上多轉悠了幾個小時,而且還讨來了兩個饅頭,我便吃饅頭便向這裏趕,可當我回到這裏之後正準備睡覺,突然發現地上有血,我吓得連忙站了起來,然後我便看到了那具屍體,我吓的連連後退,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于是我便奮不顧身的跑了出去,可當我再次來到大街上之後,我有些不放心,我怕有人說那個人是我殺的,于是我便連忙跑到警局去報案了。”
葉冰吟聽二狗子說完,微笑着點了點頭,二狗子的表達能力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把他發現的事情說清楚了,隻是二狗子說的事情并不是葉冰吟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按二狗子說的這樣,那也就是說案發現場,除了兇手爲何死者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看到過這裏發生了什麽。
這件事情便有些難辦了,葉冰吟回過頭看了一眼死者,死者的手上還戴着一枚戒指,看那戒指的成色應該價值不菲,但是卻沒有被兇手拿走,看來不是爲了錢殺人,而從這個死者的衣着來看,他并不像是有錢人,但是他怎麽會戴如此名貴的戒指呢?
“你們可否查清楚了這死者是誰?”葉冰吟望着大家問道。
這個時候,一名警探走了出來,他看着葉冰吟說道:“我知道,他是城中街的馬耀華馬老闆,馬老闆是做玉石生意的,家裏非常有錢,但是他怎麽會來到這個米家廢宅呢?”
葉冰吟并沒有聽說過馬老闆,但是他也覺得奇怪,馬老闆在城中街,城中街離這裏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這個時候他來這裏做什麽?
馬老闆來這裏和兇手會面又是爲了什麽,是因爲什麽原因,讓兇手突然下了殺手呢?
這一切都是謎,如果不能解開,那便不能找出兇手,可葉冰吟他們卻知道,這個謎并不是好解的。
一絲風吹進米家廢宅的正堂,讓裏面的人都覺得有些涼爽,而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這裏沒有什麽好調查的,葉冰吟便讓幾名警探把屍體運回了警局,然後通知馬老闆的家人去警局認屍。
葉冰吟處理好這裏的事情之後,便帶着花柔離開了米家廢宅,而此時的雨下的更緊了,他們的傘似乎都不能抵擋那有些狂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