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葉冰吟在北平都無所事事,有時他會在雪下的最大的時候出去走走,而沒當他在街上走的時候,他便會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後邊緊緊的盯着他看,可葉冰吟從來沒有回過頭,因爲他知道,就算他回頭了,他也找不到那個人在那裏,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所以葉冰吟現在麻木了。
他不知道那個人這樣跟着自己到底有什麽目的,他既不來搶自己手中的圓形玉,但是又不離開,這讓葉冰吟想了許久都沒有一點頭緒。
而葉冰吟從卓然那裏得知,宋雲的調查沒有一點線索,那個兇手就好像不存在似的,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心想可能是宋雲調查的方法有問題。
這天大雪,卓然早早便去警局上班,可他去了沒多久便又突然回來了,這讓葉冰吟覺得很奇怪,但是卓然的話讓葉冰吟覺得更奇怪。
“花府昨天晚上發生了謀殺案,但是死的并不是花知味,而是花仲夏。”
卓然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看着葉冰吟,他想知道葉冰吟是怎麽想的,葉冰吟頓時坐了下來,他停了片刻之後,便問道:“花仲夏死了之後,他的财産怎麽分配?”
“花仲夏的新遺囑還沒有立好,現在花仲夏死了,那他的财産會按照他上一次的遺囑進行,我已經派人查過了,花仲夏的遺囑裏把他的财産風成了四份,因爲他覺得他虧欠花知味太多了,所以他把他的财産的三分之一給了花知味,而把剩下的三分之二又分成平等的三份分别給了花沖、花靈和他的夫人鍾素兒,當然,這些都隻是大頭,而有一些小頭他就分别給了他花家的族人,那個花康也能分到幾千大洋的。”
葉冰吟知道,幾千大洋對花家來說并不是什麽大錢,雖然幾千大洋在一個普通家庭,可以讓他們過上好幾年的舒服日子。
“如果這樣說的話,花知味便是這次最大的受益者了,不過你知不知道花仲夏最近有沒有準備立新遺囑?”
卓然點點頭,說道:“大約在半個月前,也就是花知味回來後不久,花仲夏便考慮着立一個新遺囑,而且他已經把這個遺囑的内容告訴律師事務所了,但是最近他的那個律師一直有事情,所以那份遺囑一直沒能按照法律程序确定下來。”
葉冰吟聽完之後,便又馬上問道:“那新遺囑的内容是什麽你知道嗎?”
“這個我知道,我接到花仲夏被謀殺的消息之後,便馬上到律師事務所了一趟,我發現新的遺囑對花知味更是有益,因爲這次花仲夏把他一半的财産都分給了花知味,而另外的一半被其他人給平分了。”
卓然這樣說過之後,葉冰吟便更加的迷惑了,因爲這樣一來,他便排除了花知味是兇手的可能,因爲如果花知味是兇手,那他便會再等等,這樣一來他便可以多分得一些财産,而這一些卻是讓人極度羨慕的一些。
卓然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如此,他們也不能把花知味排除在外,畢竟現在受益最大的便是他。
“你有沒有讓人保護好現場?”葉冰吟平淡的問道。
卓然點點頭,說道:“花家的人報案之後,我便讓人去看護現場了,現在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夠接近現場。”
現在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上一次謀殺未遂,所以警察就算想去調查,畢竟還要看花家人的意願,但是這次卻不同了,因爲這次死人了,警察有這個責任和權力調查此事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擋。
“那我們現在就去看一下吧!”葉冰吟這樣說的時候,時飛燕和司徒浩月兩人也剛好走進來。
卓然再次回來就是爲了告訴葉冰吟,然後拉他一起去花府,所以這種事情他自然是答應的。
時飛燕和司徒浩月以前也是警探,所以這次他們也不會錯過。
當他們四人來到花府的時候,他們發現宋雲已經來到了現場,他是警察局長的兒子,誰敢攔他呢,所以現在的宋雲已經在查看花仲夏的屍體了,而一旁的警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卓然,卓然瞪了他們一眼,然後便連忙走了進去。
卓然也不能對宋雲怎麽樣,所以他隻好等宋雲調查完之後,他們再調查,而葉冰吟自然更是無話可說,他隻好先觀察一下案發現場的布置情況。
這裏是花仲夏的卧室,一張很大的床擺在裏面,而花仲夏此時就躺在床上,在整個房間周圍,并沒有看到兇器,而且沒有一絲血迹,那也就是說花仲夏是被謀殺在睡眠之中的。
當然,這也隻是葉冰吟最起步的推測而已,進一步的情況需要他觀察了屍體之後才能下定論。
在房間門的一側,有一個很大的鏡子,足有一人高,葉冰吟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那個鏡子被人擦的很亮,而從鏡子裏,葉冰吟正好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花仲夏,葉冰吟看到這些之後,他便可以很肯定的知道,如果一個人此時躺在了床上,那麽他一定可以看到此時自己的表情。
光的反射,你可以從鏡子裏看到别人,别人也可以從鏡子裏看到你,葉冰吟淡淡一笑,心想,這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而已,他堂堂一個偵探,怎麽還會玩這個遊戲呢。
花柔和花知味他們就站在門外,沒有卓然的允許他們都不準進來,花柔的眼睛是濕潤的,畢竟花仲夏是極疼愛他這個孫女的。
葉冰吟望了一眼花柔,花柔此時也正好看到葉冰吟,他們的眼睛相對,然後便久久不肯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人突然聽到了一聲咳嗽,那是宋雲的聲音。
此時宋雲已經檢查完了屍體,但是他卻一言不發的走了,而在臨走之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冰吟,似乎在向葉冰吟做出挑戰。
葉冰吟淡淡一笑,然後便徑直走到了花仲夏的屍體旁,這種挑戰他葉冰吟還從來沒有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