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桌子上的那個骰盅上,他們都想知道,裏面的點數到底是多少,錢彪很自信的看着葉冰吟說道:“這次我們玩一個絕的,如果你的點數沒有我的大,也算我赢。”
錢彪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花柔馬上便不同意了,那有這種比法,如果點數相同了,那還不是葉冰吟輸嗎,這點小伎倆花柔都看出來了,他還在這裏玩,葉冰吟能看不出來嗎?
花柔看着葉冰吟,她認爲葉冰吟會反對的,甚至指出錢彪剛才所說的弊端,但是葉冰吟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說道:“好,我同意你的新規矩。”
其實點數沒有對方的大便是輸是一個老規矩,但葉冰吟偏偏說成是新規矩,就是想要指出自己已經看穿了錢彪的伎倆。
錢彪嘿嘿一笑,他才不管葉冰吟是否看出了自己的伎倆呢,因爲他這次有必勝的把握,錢彪把那骰盅拿了開來,然後大家都把腦袋向桌子上擠去,接着整個房間突然熱鬧了起來,因爲三個色子全是六點,如果葉冰吟的也是這樣的話,根據剛才錢彪說的規矩,葉冰吟也是輸,那也就是說,葉冰吟輸定了。
花柔這個時候倒有些想埋怨葉冰吟了,剛才他明明看出了錢彪的伎倆,他還不說出來,而且還同意了,現在你輸了吧,看你待會怎麽收場。
葉冰吟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拿起那骰盅便搖了起來,但他搖的時候,大家都失去了興趣,因爲無論他怎麽搖,他都不可能搖出比三個六更大的數了。
葉冰吟砰的一聲把骰盅蓋在了桌子上,但是葉冰吟并沒有去開他,葉冰吟看了一眼錢彪,示意讓錢彪去開那骰盅,錢彪嘿嘿的笑了笑,他倒像看看葉冰吟怎麽搖出比三個六還大的數,所以錢彪便毫不猶豫的把那骰盅給掀開了,但是當錢彪把那骰盅掀開之後,便傻眼了,因爲葉冰吟搖出的點數确實比三個六大。
隻見桌子上,有三個六,但是還有一個一,葉冰吟竟然震裂了一個色子,然後搖出了三個六和一個一,三十七點,比三***一點。
現在已經毫無疑問了,葉冰吟赢了,錢彪的臉色很難看,他縱橫賭場這麽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輸,但他卻不得不承認,他今天遇到高手了。
錢彪遣散了其他看熱鬧的人,然後與葉冰吟坐下,問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知無不言。”
葉冰吟笑了笑,他欣賞這樣的人,壞要壞到骨子裏,但卻不可失去骨氣和男人的尊嚴,輸了便是輸了,輸了就要遵循他們賭之前的賭約。
“那個時景來到你這裏之後,找的是哪位姑娘?”
葉冰吟問出這話之後,錢彪便有些不解,随後他便說道:“那個時景來這裏并沒有找什麽姑娘……,不過後來有人給他叫了一個姑娘,但那個姑娘去的時候,已經發現時景死了。”
“一個人給時景叫了一個姑娘?”
錢彪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個人在來的時候便給時景叫好了人,但是他并沒有讓那姑娘先進去,他說他和時景還有些話想說,所以他讓那姑娘過會之後再進去。”
錢彪說完之後,葉冰吟便發現了這其中的破綻,于是便連忙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幫時景叫姑娘的人便很可能是兇手了,你怎麽沒有報案?”
錢彪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你也知道我這種地方的,都是在地下偷偷幹的,這裏死了人,我那裏敢報警啊,不過有一點你卻說錯了,那個人并沒有殺死時景,因爲在他出來的時候,他站在門外對屋内的時景說了幾句話,而時景還真的在裏面回答了,說明那人離開的時候,時景還沒有死。”
葉冰吟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着錢彪,他沒想到一個經營這種生意的人,竟然還有如此缜密的邏輯推理能力,不過葉冰吟并不贊同錢彪所說的,因爲葉冰吟知道,這種方法并不能說明什麽,有些人會口技,發出的聲音和其他人很像,而且可以像是從屋内發出的一樣,當時這個地方人這麽多,錢彪就算注意的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注意到那個聲音的變化。
所以,葉冰吟還是堅信自己的看法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他有沒有留下姓名?”
錢彪看了一眼葉冰吟,然後便說道:“我們這種地方從來不留姓名的,不過那個人的樣貌我看倒是看清了,不過不是我說啊,那可能不是他的真面目!”
“不是真面目?”花柔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過葉冰吟卻是了解的,相傳這個世上真有做人皮面具的,帶上之後,就可以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帶了人皮面具?”葉冰吟突然很感興趣的問道。
錢彪笑了笑,說道:“你看你問的,我錢彪是什麽人啊,什麽東西沒見過,那個人從我眼前走過之後,我便看出了那人臉上有些不同,因爲那個人走起路上像個四五十歲的老人,但是他的臉卻光滑的很,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我看到之後便覺得奇怪,于是便偷偷注意了一下他的臉,在他的耳朵旁,我看到了那翹起的人皮面具。”
錢彪說完之後,便很是得意,因爲這種觀察入微的本事,不是随便一個人便有的。
葉冰吟他們離開錢彪的地方之後,便回晴天偵探社趕去,但是他們在路上卻碰到了梅白,梅白一副神情緊張的樣子,他見到葉冰吟之後,這才好了一些。
“梅老闆這是怎麽了?”
梅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唉,我是來催葉偵探早點破案的,我現在戲班裏的那些人都嚷嚷着要離開啊,如果再不抓到兇手,我的戲班怕是要散了啊。”
葉冰吟自然是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的,有的人把自己的一身都獻給了戲班,如果戲班沒了,他的寄托便也沒有了,葉冰吟看得出來,梅白便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