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花柔來到警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花柔顯得很疲憊的樣子,因爲今天所有的詢問和打聽,包括小道消息,都是她一個人搞定的。
葉冰吟看出了花柔的憔悴,他開始有些後悔讓花柔去探聽消息了。
不過花柔仍舊高興的,因爲她今天還真的打聽到了一下消息,而且花柔很肯定的知道,那些消息絕對是葉冰吟想知道的。
花柔在早上的時候化了個裝便悄悄的潛入到了玲珑戲班,此時戲班裏的人都是練聲,或者是排練,但是已經有不少觀衆在看了,而花柔在那些觀衆當中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聽說了嗎,那天我見那個武生常廣和那個小生梅清雲兩人打了起來,而且打的好生激烈啊。”
“他們兩人怎麽會打起來呢,我看他們兩人關系挺不錯的啊?”
“他們也隻是現在關系不錯,聽說他們兩人爲了一個女人打打出手,現在那個女人死了,他們兩人那裏還敢再打,如果讓警察發現了,他們兩人還能活命嗎?”
“聽你這意思,好像是說他們兩人一個得到了那女子的芳心,一個沒有得到,然後那個沒有得到的便一怒之下殺了那個女的。”
“我可什麽都沒說啊,你不要妄自猜測!”
那兩個人說着說着便離開了,而他們兩人的談話都落到了花柔的耳中,花柔很興奮的确定,這個消息很重要,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麽常廣和梅清雲兩人的證詞便有些不正确了。
葉冰吟聽完花柔的叙述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你做的不錯,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麽他們兩人很有可能其中一人是兇手,因爲他們有了動機,報複,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讓别人得到。”
花柔連連點頭,這的确可以說是一種殺人的動機,而且這個動機是那樣的讓人難以抗拒。
葉冰吟想了片刻這話,笑着問道:“你還探聽到了什麽消息?”
花柔想了想,說道:“我跟蹤了時景,但是我發現他去了一個風月場所,所以我就沒敢跟着進去。”
“風月場所?”葉冰吟很好奇的問道,因爲他知道,時景雖然是玲玲戲班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他領的錢還真不夠他去那些風月場所站上片刻的,但是聽花柔的意思,那個時景好像去風月場所了許久。
“你有沒有等到他出來?”葉冰吟很好奇的問道。
花柔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在外邊等了很久,但是時景一直都沒有出來。”花柔說道這裏的時候,臉是紅的,而且她還有些生氣,男人去了那種地方,怎麽可能會出來的那麽快嘛。
不過花柔說完之後,葉冰吟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如果苗鳳凰是在她卸了妝之後被殺的,那有可能看到她被殺的人有誰?
葉冰吟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花柔也有些不解了,能夠看到苗鳳凰被殺的也是有機會殺了苗鳳凰的人啊,但是這次葉冰吟爲什麽會問誰有可能看到苗鳳凰被殺呢?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目睹了苗鳳凰被殺的經過,而那個人是時景,所以他才有錢去那種風月場所?”
葉冰吟點點頭便是贊同,然後說道:“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時景一直在追求陳曉夢,但如今他去了風月場所,這說明時景并不會爲了陳曉夢而殺人,時景殺人的動機便不存在了,他在化妝期間離開了片刻,而這個時候,他們大家不是在卸妝就是在台上表演,唯一一個能夠自由活動的便隻有時景了。”
“所以他看到了苗鳳凰被殺的經過,但是他并沒有說出來,因爲當他看到那一幕之後,一個想法突然閃現在了他的腦海,而如果這些想法實現的話,他就可以花天酒地了,因爲他想到了勒索。”
“勒索?”花柔有些吃驚的喊了出來,如果時景真的看到了苗鳳凰被殺的經過,而且他也看到了殺人兇手,那麽他勒索什麽那個殺人兇手都會給他的,但是,這也就給時景留下了危險,因爲殺人兇手既然殺了一個人,那他就不怕再多殺一個人。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說道:“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時景現在已經危險了,或者說,時景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花柔連忙站了起來,她想趕快去玲珑戲班看看情況,如果來得及,興許她還可以救下時景,但是葉冰吟卻馬上拉住了她,然後說道:“你不用去了,已經晚了,你是上午跟着的,現在已經傍晚了,要殺一個人很快的。”
花柔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想想也是如此,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好笨,如果自己能夠想到時景會被殺的話,他就會在那個風月場所多待一會了,興許他能夠看到殺人兇手從裏面走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的門突然開了,然後梅白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葉冰吟和花柔兩人見梅白的這種表情和匆忙,便知道他們想的事情發生了。
梅白跑到牢門的地方,上下喘着氣,他不待平息之後,便開口說道:“葉偵探,大事不好了,我們……我們戲班的那個時景,他……他死了。”
葉冰吟和花柔兩人并沒有覺得吃驚,因爲這個結果他們兩人已經想到了,葉冰吟很平靜的說道:“你先喘口氣,然後慢慢說。”
梅白點點頭,過來片刻之後梅白便說道:“今天早上梅白說去外邊辦點事,我沒怎麽在意也就同意了,可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還沒見他回來,于是我們便着急了,紛紛派人去找,最後我們在一家……那種地方找到了時景,當時他躺在床上,我們還以後他睡着了,可當我們把他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悶死的。”
梅白說完之後,便看着葉冰吟,如今他們玲珑戲班連續死了兩個人了,若是再找不到殺人兇手,他們玲珑戲班怕是不能再在這個地方混下去了,以後誰還敢再請他們唱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