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點點頭,他是相信王富貴對此事知情的,但他卻沒有證據,所以他們還不能急。
此時正是下午三四點鍾,外邊的陽光很柔,風也很輕,站在外邊有種惬意。
葉冰吟帶着花柔出警局的時候發現方楚從裏面走了出來,葉冰吟叫上方楚,問:“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你們這是要去那裏?”
“去穆府,我想去拜訪一下穆天德。”
葉冰吟說完之後,又連忙對方楚說道:“你再去派人個道市中心去,在明五路街角處,有一個販賣字畫的人,你派人監視好他,看他都和什麽人見面。”
方楚連連點頭,然後對葉冰吟說道:“葉大哥,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穆府嗎?”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可以,你去安排吧,我們在這裏等你。”
方楚很興奮的跑進了警局,現在警局外邊便隻剩下葉冰吟和花柔了,花柔和葉冰吟單獨在一起反倒有些不适應了,她一會把手插進兜裏,一會撫摸自己的頭發,好像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放在什麽地方。
葉冰吟卻不管她,葉冰吟從兜裏掏出一盒火柴和一根煙,放在嘴上點着了,噴一口煙圈但很快便被風吹散了。
方楚出來的時候葉冰吟的那根煙還沒有抽完,于是葉冰吟便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一下,然後對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穆府此時一片靜谧,葉冰吟按響門鈴之後,過來沒多久便有一個老媽子來開門,那老媽子看到葉冰吟他們,先是有些吃驚,然後便問他們是什麽人。
葉冰吟把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然後對老媽子說道:“你去給穆老闆說一下,就說我們前來拜訪。”
那老媽子見葉冰吟是警察,那裏還敢不從,于是便連忙跑了進去。
“我們爲何不直接走進去,幹嘛還讓那個老媽子去通報?”方楚有些不解的問道。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穆天德畢竟是有頭臉的人,我們就這樣貿然闖入恐怕不好,還是在外邊等消息的好。”
葉冰吟此話剛說完,便突然聽到一陣笑聲,那笑聲很是lang蕩,然後他們便看到穆廖從穆府裏走了出來,他望着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還算你識實務啊!”
葉冰吟淡淡一笑,他并不想和穆廖發生沖突,因爲現在還不是時候;可花柔卻不能夠容忍,她覺得穆廖有些過分,葉冰吟不去擅闖并不是葉冰吟害怕,而是因爲葉冰吟在考慮禮貌的問題。
“穆廖,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葉警探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名警察啊!”
花柔這樣說之後,穆廖就更加的氣憤了,可他氣憤歸氣憤,他并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因爲葉冰吟畢竟是警察。
過了片刻,那個老媽子便從裏面跑了出來,她見穆廖在門口,便連忙對穆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對穆廖說道:“少爺,老爺說讓葉警探他們進去。”
穆廖很不屑的對葉冰吟喊道:“進去吧,我父親說你們可以進了。”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對穆廖說道:“那就多謝穆公子了。”
穆廖走在最後,他走起路來一搖三晃的,而且他看着葉冰吟的背影在心底暗暗的罵着。
穆天德就在客廳等候,此時的客廳變的有些空曠,很多東西已經搬走了,穆天德起身給葉冰吟他們讓了座位,然後笑着問道:“葉警探來這裏是要詢問我們一些問題了?”
葉冰吟連忙謙虛說道:“穆老闆是相城前輩,叫我冰吟就可以了,我們來也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并沒有什麽其他意思。”
這個時候穆廖也已經走了進來,他就随便在穆天德身邊坐了下去,此時他看葉冰吟的眼神很奇怪,但葉冰吟卻并不在意。
“這個我自然明白,你身爲警探,對于案子自然有權力了解了,我們也很希望快點找出殺人兇手,這樣大家才敢繼續來我家中做客啊!”
葉冰吟見穆天德如此明事理,便問穆天德:“當天您爲什麽會去請古知之古老闆呢?”
“古老闆在相城古董界也算是泰鬥級的人物了,我也是賣古董出身的,所以對古董有種很特别的感覺,既然古老闆在這方面是行家,我便想随道問問他有沒有什麽好的東西,以滿足我喜歡收藏的嗜好。”
花柔起先并不知道穆天德喜歡收藏古董,現在她聽說穆天德喜歡這些,便連忙笑道:“原來穆伯父也是風雅之人啊。”
穆天德見花柔這樣說,笑道:“我那是什麽風雅之人啊,我隻是覺得那些東西有收藏價值,興許過來幾年,那些東西就會翻倍的漲價,我看上的隻是其中的經濟效益。”
花柔頓時不說話了,因爲穆天德的幾句話徹底破壞了一種美,一種對于風雅事物欣賞的美。
“穆老闆當時去那張桌子上敬酒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呢?”
“怪怪的?”穆天德好像沒有明白葉冰吟此話的意思,但随後他便說道:“怪怪的倒沒有,隻是我去警局的時候,那張桌子很是熱鬧,當時除了我和廖兒之外,還有兩個人也在那張桌子旁,他們分别是盛世洋行的吳品和那個日本人井上一郎。”
“他們兩個人當時也在?”
穆天德點點頭。
“那當時桌子旁豈不是很熱鬧,而熱鬧正是下毒的好時機啊。”葉冰吟有些惆怅的說道。
可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穆廖卻馬上站了起來:“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和我父親的嫌疑最大了?”
葉冰吟沒想到穆廖的火氣會突然這麽大,但葉冰吟畢竟是警察,見過的世面不少了,他又怎會害怕穆廖的如此說話呢,可當葉冰吟準備辯駁的時候,花柔又站了起來,她好像非要維護葉冰吟似的。
“穆廖,葉警探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
穆廖還是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