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是母子倆有話說。
見她走了,孟秀蓮哼了一聲。
“我說你守着她幹什麽?她也不能生,你到現在那幾個孩子都沒名分,就這麽過啊?”孟秀蓮道。
趙開皺眉:“這事你别管了。”
“我不管誰管你?你爸爸?他顧得上你?”孟秀蓮皺眉:“現在趙拓勾搭的那個小妖精不是挺好,你要是能跟吳芳離婚,娶了她不是挺好的?”
說實話,就莊皎皎那樣的,趙開也是心動的。
但是他也知道不可能的,所以倒是沒想過這個。
“媽,老六是個混不吝,你再這麽說,他能把我捅了。”趙開今天對着莊皎皎那幾句,就隻是一時借題發揮來着,就被這個混賬弟弟打了。
他心裏當然存着報複的心呢,不過也知道搶女人什麽的,那不是随便搶的。
“行,那你跟吳芳打算怎麽辦?她不許你把那幾個孩子接回來,你就打算一輩子不認他們回來了?”孟秀蓮道。
“啧……”趙開歎氣,這事他也很煩。
可他還真是沒底氣把孩子都接回來。何況,孩子們也的媽也不願意。
“你名下總不能一個孩子也沒有吧?”孟秀蓮又問。
趙開整個臉都疼,擺手:“叫我想想,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老頭子對老六越來越偏心了,先把正經事辦了吧。”
說起這個,孟秀蓮也煩。
可她也不是那麽有底氣鬧,畢竟她跟趙随離婚多少年了。
當年的事,她也确實虧心。
這一夜,能睡好的人不多。
吳芳幾乎徹夜未眠。
她開始思考自己與趙開的婚姻存在的意義。
她這麽多年,貼補了吳家太多了,貼補到自己在趙家擡不起頭……
貼補到趙開找了那麽多情婦她都鬧不起來。貼補到趙開三個私生子女了她還不敢說離婚。
可這樣的婚姻又有什麽意義呢?
她當年當然是愛他,可十年過去了,她如今好像是一無所有了。
如今愛情也消磨殆盡,成天無所事事,想着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有什麽意思呢?
她今天跟孟秀蓮說起莊皎皎來,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啊。
無所事事,一無所有……
像是一個怨婦一樣,成天想着這點事。
而莊皎皎是那麽明**人的人……
又看到了趙拓對莊皎皎态度,她想她那會跟趙開談戀愛時候,也是她貼着趙開。
甚至那時候她媽媽勸她,說趙開這樣的豪門公子,能跟她結婚就是真愛了。不然貼上去的那麽多,他怎麽就肯娶你呢?
如今想來……莊家的人肯定不會跟莊皎皎說這個。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吧?
孟秀蓮這幾年在國外也不是坐吃山空,她開了一家生意還不錯的中餐廳。
加上離婚時候分的錢,也做些股票之類,收益也挺好。
但是她怎麽可能就滿足了?趙家如今已經是這樣的豪門了,她是不能想了,可她兒子是趙家長子。
怎麽都該是下一個掌權人。
可趙随這态度,明顯他不是這麽想的。
孟秀蓮想争取的,自然就是這個。
可如今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不可能,如果不可能,她至少也要争個平均吧。
趙家四個兒子,怎麽也不能叫他兒子分的少了。
可惜,孟秀蓮還是沒有趙随的動作快。
畢竟趙開還沒能進入總公司。
而趙随第二天就已經開了董事會,以及跟律師團隊開始研究這件事了。
董事會裏一部分人是沒意見的,畢竟趙随也需要繼承人。
一部分人擔心這樣會使得股價動蕩,但是也沒明确反對。
主要是,趙開這些年也确實沒有在總公司混出個人緣兒來。
反倒是趙拓,每年被趙随罵着去給股東們拜年什麽的,倒是積攢出一點人氣。
最要緊的是,他是趙随三個成年兒子裏,唯一一個自己開公司還賺錢的。
那兩個真的稀碎。
所以大部分股東還是支持趙拓的,主要是趙随這人确實厚道,這些年跟股東們相處的都不錯。
趙随的意思是,将他手裏的股權直接轉給趙拓百分之二十四。
這樣他自己還有百分之二十五。
這樣他還是董事長,也還是持股最多的人,但是趙拓就直接是僅次于他的。
等過個幾年,趙拓站穩腳了,再給他轉,他就可以考慮退休了。
趙随泥腿子出身的,但是卻沒有那種發财了就死守着的心思。
遲早是要退休的,早點把繼承人培養出來不好?
至于說趙開趙合這倆完蛋玩意兒,他現在什麽都不給,等他蹬腿的時候,他名下的房産,店鋪之類的不動産,以及别的财産分割的時候不給趙拓就算了。到時候他們也可以吃分紅,但是就不用想要股權管理權了。
至于老七,老七還小,過幾年再看。
趙随這個人也确實是有本事,他不像是那些忽然暴富的人一樣,把親戚安排進公司。
至今,總公司一個親戚都沒有。
所以他能把生意做大。
脫離了暴發戶的行列,正經成了如今的規模。
而盛世還在往前走。
他信任趙拓,覺得他絕對能夠青出于藍,雖說那混小子也沒好好念書,可也畢竟是跟他這個粗人不一樣的。
于是,趙開得了消息的時候都震驚了。他以爲老頭隻是将趙拓拉進公司學習。
也是因爲趙拓進了總公司他才着急,跟他媽說了幾句的。
沒想到,老頭直接扔了個重磅炸彈……
這一下他還能坐得住麽?
直接自己鬧區了主屋那邊,一臉傷痕還沒好,面色鐵青。
今日周末,許默舟在家,趙随卻公司有事還加班。
趙開态度十分不好:“我爸呢?”
他連姨都不叫了。
許默舟淡淡的:“公司。”
趙開被她一噎哼了一聲:“你不用對我這态度,再怎麽樣,我也是這家裏的人。”
許默舟隻是笑了笑,就轉身要上樓。
“怎麽?你現在得到了老六老七認可,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趙開一肚子邪火,就想找人罵一罵。
可他剛才一來,早就有人上去叫七少了,周末呀,七少可是在家的。
主屋這邊,就沒有人偏心他。
(本章完)